第26章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七情六慾，武功，氣運，記憶，美貌，智慧，潛力，根骨……為了和蘇瑾生生世世在一起，你願意付出什麼？」

  凡是智慧生靈，不僅限於人，七情六慾皆是活著的重要印記，不管是缺少了哪一環，靈魂都相當於由圓滿變成殘缺。

  小龍女沉思了起來，首先排除了七情六慾，默默在心底想道：和氣運，記憶，美貌，潛力，根骨比起來，這修煉了十八年的武功也顯得微不足道了。何況，武功沒有了還能再練回來，但其餘的那些東西沒有了，她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找回。

  「我願用盡前半生的武功，換取和蘇瑾生生世世在一起的機會。」下定了決心，小龍女抬起了好看的臉龐，目光注視向那神秘莫測的當鋪掌柜。

  蘇瑾抬起手掌，輕聲呢喃道：「如你所願……」

  現實中，馬車內，小龍女額頭上面布滿了薄汗，從睡夢中霍然驚醒，目光在夜色中，暗淡的油燈照耀下顯得一片茫然。

  「怎麼了？」蘇瑾詢問說。

  小龍女默默運功，發現體內苦修了十八年的內功不知何時已經徹底消散，抿了抿嘴，動情地抬目望向蘇瑾：「蘇師弟，你老實告訴我一件事情，為了獲知這麼多情報，你向萬界典當鋪出賣了什麼東西？」

  「你知道諸天萬界典當鋪了？」蘇瑾看起來十分吃驚。

  「先回答我的問題，你出賣的是什麼！」小龍女堅持說道。

  蘇瑾沉默了良久，輕聲說道：「我的靈魂。」

  小龍女鼻子微酸，眼眸濕潤，聲音沙啞地說道：「你怎麼這麼傻啊！」

  蘇瑾微微一笑，輕聲道：「為了你，值得。」

  小龍女抓住了他的手掌，久久無言。

  翌日一早，蘇瑾眼眶黑黑的走出了車廂，剛要對楊過說些什麼，突然間右耳微動，望向密林道：「林中何人？！」

  一名戴著面具，身穿制式青袍，手中提著一柄長刀的差人走出了林子，對著馬車躬身說道：「皇城司王五見過蘇先生。」

  「出什麼事情了嗎？」蘇瑾對著周伯通擺了擺手，向這王五沉聲問道。

  「小的收到了幾條消息，想著蘇先生或許能夠用到，故此特來稟報。」王五的態度很謙卑，聲音中更是布滿了恭敬：「蒙古大軍蠢蠢欲動，郭靖黃蓉在襄陽城召開英雄宴，意在聯合天下英雄，共抗蒙古……」

  蘇瑾點了點頭，說道：「多謝王五兄弟，這消息對於我們來說確實是很重要。過兒，給王五兄弟拿一百兩銀子的辛苦費。」

  「是，師父。」楊過回復道。

  王五本就是為了這銀子來的，此時自然不會拒絕，搓著手嘿嘿笑著，將銀票接了過去，拱手說道：「多謝蘇先生，小的這就告辭了，將來如果再有什麼消息，一定第一時間過來通知您。」

  望著他歡欣鼓舞的離開，周伯通嘆息說道：「堂堂皇城司，朝廷曾經最鋒利冷酷的爪牙，如今怎麼就腐朽成這樣子了呢？我大宋朝廷，大宋朝廷……唉……根子都快腐爛了，又豈是一群江湖草莽可以拯救了的？」

  「其實大家都明白。」蘇瑾淡淡說道：「所以只是盡人事，聽天命而已。」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蘇……先生，你有錢，有很多錢，有勢力，有人脈，有實力，我代表襄陽子民，以及南宋子民，懇求你救救這個天下！」江湖名宿，大名鼎鼎的老頑童周伯通沉默了片刻，突然一改嬉笑無忌的神色，滿臉凝重地對著蘇瑾一揖到地，誠懇說道。

  蘇瑾說道：「你剛剛說了，這朝廷，救不了的。」

  「您也說了，盡人事，聽天命！」周伯通道：「俠以武亂禁，我們江湖中人經常和朝廷對著幹，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不愛這個國家，不愛這個國家中的子民。如今烽火連天，國家震盪，我們自然要挺身而出，哪怕以血肉軀幹為長城，流干最後一滴血淚，保家衛國。」

  這是那個小說中的老頑童嗎？蘇瑾深深望了他一眼，真心疑惑了。

  「師父，我們去襄陽吧。」楊過眼眶紅了，解開玄鐵重劍，跪在地上道：「弟子不孝，不敢逼迫師父，但若是這國破了，家亡了，弟子餘生將寢食難安。」

  蘇瑾沉默了片刻，轉目對小龍女道：「師姐，你怎麼看？」

  「古墓派對外的一切事物，盡皆由你做主。」小龍女微微一笑，清冷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溫柔。

  蘇瑾握了握她的手，對老頑童說道：「先和我們一起回終南山，招募人手，將古墓派的兵器盔甲都送往襄陽去，儘可能的增強襄陽城的守備力量。」

  周伯通大喜，竟是從地上跳了起來，開心地像是一個孩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蘇先生心裡也是為國為家的，是俠之大者。」

  蘇瑾失笑，饒是以他的厚臉皮來說，聽到這話都有些臉紅。

  一個月後，有關於英雄大會的事情在無數人的推波助瀾之下，迅速傳遍了整座江湖。

  無數跨劍執刀的江湖俠客，隱世高手，紛紛躍馬揚鞭，趕至襄陽，以致於襄陽城內一時人滿為患。

  與此同時，蒙古國的國師金輪法王也收到了消息，受國主之命，帶著幾名弟子，無數僕從，南下中原……

  這座江湖宛若水潭，被無數勢力徹底攪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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