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非親生

  搖了搖頭看著丹橘長老輕聲說道：「姑娘你還是不太了解他，他並非是不想聽你們的，只是現在聽不進去罷了……」

  我一聽便覺得這話算是白說了：「他當然是聽不進去了，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更加需要儘快多說清楚！！」

  老夫人看著我，眼神之中帶著抱歉。

  「現在這種情況要是能聽得進去的話倒是真的，這傢伙能夠改的過來了，但是現在很顯然他聽不進去卻讓別人來承受這份痛苦了，其實他把你們說的話都會放在心上的，只是現在老身是這個樣子，總是他的拖累讓他不得解脫，其實我早點死了也好，這樣的話他還能儘早擺脫我。」

  丹橘長老聞聲只是搖了搖頭，便接著說道：「老夫人不要這樣想，不然怎麼會想著逃脫您，他恨不得讓您長生不老才是，但是很多事情其實並不是像我們想的那麼簡單，長生之事，更是古來今往，多少帝王的將相都在尋求而不得，若是一味的找尋這些事情步入歧途，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丹橘似是有些不解，但也始終是未曾在多說。

  她顯然是對這些求而不得也深有體會，所以才顯得如此單薄。

  「老夫人在他心中的分量，想必不用我們再多說，只是但凡我們說的話要分毫作用，今日也不會到老夫人眼前來相求，他不會將我們任何人說的話放在心上，只是以為自己能夠依靠自己的能力來保住了夫人一條性命，但很多事情哪裡有這樣簡單？」

  老夫人聞聲只是一聲長嘆，眼神望著窗外，似是有些渙散。

  不知道她是在看一些什麼，但，總歸是讓人覺得有些不忍心。

  我拉了拉丹橘長老的肩胛，看著人說道：「走吧……」

  丹橘長老聞聲則是滿眼差異看著我，像是見鬼一般。

  「怎麼？這就放棄了？這可不是你的性子，付先生，你心軟了？」

  我聞聲一怔，不過心態轉眼消失，是啊，我是心軟了嗎？這種情況本不該出現在這裡，但沒想到還是來勢洶洶。

  波塞站在一邊也盯著我，眼神之中仍是在左右搖擺不定。

  老人的視線一直放在我們身上，我察覺的到，老人在看著我們，只是這又能如何呢？總歸是無奈罷了。

  「行了，走吧，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要是在多說，就顯得囉嗦了……」

  丹橘長老聞聲便是一道冷哼，看著我仔細問到：「你說現在是走還是不走？若是走了之後的事情便由你一人來解決，我與波塞再不穿插到此次事情當中，這次下來是你親口所說，要調查清楚，但是你沒有證實你心中的猜測，也沒有什麼調查，就只是這樣白白跑一趟，那我們也無話可說。」

  我感覺到長老如此決絕，也知道這件事情，也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但是現在看到老人這樣的狀態就是一個不慎，隨時都有可能斷命。

  這樣的話到時候要如何與博蘭交代？

  這人現在是鐵定鑽了牛角尖，自己不肯出來，別人也沒有辦法。

  這樣下來別人還能說什麼呢？只能任由這傢伙在心裡自己發酵自己心中的想法。

  雖然是看不下去，但也是無可奈何。

  老人將我們的一切反應都看在眼裡，沉默了片刻之後便對我們說道：「孩子們。你們問吧，有什麼想問的便都問吧，老身在這事上也待不了多長時間了，今日能夠聽到你們在這裡為我兒想辦法，老身也很是高興，想必你們一定都是好人。」

  說著眼神轉向波塞，滿眼更是充滿了哀求。

  「波塞，你是老身的第一個乾兒子，雖然是乾兒子，但老身一直叫你視若己出，你雖看著性子要強，但實則也是和博蘭一樣是個嘴硬的人，你能叫我一聲母親，便註定了我倆今生有著母子緣分，生老身先走一步，若是再有來時，希望你能名正言順喊我一聲母親。」

  波塞走到老人身側滿眼淡定，似是十分篤定一件事情。

  「母親，你不必擔憂，一定會沒事的，我波塞自小無父無母，將您當做親生母親，此次中毒，是兒子保護不力，讓母親遭了罪，博蘭如今深陷深淵，母親放心，兒子定會將博蘭親自拔出來！！」

  老夫人眼神之中帶了些笑意，眉眼之間儘是慈愛。

  「好，好，老身這一輩子，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足夠了，也知足了……」

  說罷便看著我們說道：「兩位，問吧，這一日，遲早都是要來的。」

  我與丹橘長老相視一眼，看著對方頷首，我便上前直接開口問道：「輕語到底是什麼？」

  這一句話出，在場瞬間清淨，老人看著我眼神之中帶著打量。

  雖然精神很差，但看著我的一瞬間，卻也讓我心神一震。

  我看著老人再度篤定問道：「老夫人不必確認，我確實是想知道，您的女兒，到底是什麼？」

  老人仍是未曾說話，只是一直看著我，眼裡多了些戒備。

  丹橘長老緩緩起身，站在我身側，長出一口氣。

  「夫人，輕語如今殺了太多人，手上的人命不能在增加了，若是不及時制止，您不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老人眼裡帶著掙扎，看著我在看著丹橘長老滿眼血色。

  不知道過了多久，老人才緩緩說道：「哎，作孽啊，作孽啊，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都是老身作下的孽啊！！！」

  我們幾人看著老夫人這種狀態，心下都很清楚事情沒這麼簡單了。

  最起碼，找到了一個突破口，這樣的話，謎底，很快就要揭曉了。

  「老夫人請慢說……」

  老人看著我們，渾身都在止不住一陣陣顫慄。

  「那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我當時尚在閨閣之中，一日上靈山祭奠之時，我與家僕在林中走散，忽而遇到一男子，名為普索，當時少年，此人乃是天人之姿，正逢重病，我將此人救起，自此，便是滿心傾慕，奈何家中規矩頗多，也早已定下婚約，我便打定主意不在與他來往，但正當我死心之時，普索忽然前來相邀，我一時心軟，便隨他夜遊東湖，只此一夜歡情，我便，有了輕語……」

  我們幾人霎時怔在原地，滿眼詫異，周身更是猶如雷擊一般震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