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直入

  不得不說，到了這種場面還是波塞更為有用一些。

  我一向是不喜歡這種卑躬屈膝的場面，但是入鄉隨俗就算是再怎麼不情願到了別人的地盤也還是要懂的進退。

  坐下之後，女皇便直入主題。

  「不知二位大人現在可聽說過皇城之中有百姓無故失蹤這件事情嗎？」

  波塞這才即刻起身再度躬身：「確實是有，這件事情微臣也是近幾日才聽到有民間百姓傳說，心中一時詫異有急忙調查，但是尚未調查出什麼端倪。」

  女皇只是稍稍回應了一番，便接著問博蘭：「博蘭大人自從進來之後，便未曾和本宮多說，這是怎麼了，幾日未見大人，為何如此沉默？身為文官上見朝堂下見群臣，這個不是大人的性子？」

  博蘭自知失禮這才連忙起身：「讓女皇見笑了，微臣前幾日偶染風寒久治不愈，身子微微有些虛弱，又是有失禮之處，萬望女皇見諒。」

  女皇則是十分大氣，差人拿出百年參王。

  「大人可要保重身子才好，你可是我們女皇城的首要官員，還是要保重身子的好，這參王是塔城進貢而來，大人定是要好生保養身子！」

  博蘭瞬間腰身彎下九十度，言語之中微微有些受寵若驚。

  「多謝女皇好意，微臣定當儘快為女皇分憂！」

  女皇則是緩緩起身，繞過帷幕朝前方走來，我們幾人只能再度起身，齊齊俯身在女皇身前。

  我眼神朝前略過，這看到一片紫金色絕品蠶絲留仙裙擺在身前划過。

  繼而便是一雙白皙綴著古怪花紋的手在身前顯現：「幾位倒是這般客氣，這不是大殿，幾位不必這般趨於禮儀，今日本宮找你們前來，只是想問問這皇城之中有人失蹤這件事情，處處安保乃是實在，皇城安穩數百年，沒想到竟是臨了竟然出了此等怪事？若是不徹查清楚，本宮徹夜難眠！」

  波塞即刻頷首，語氣篤定說道：「請女皇放心，此次失蹤一事小人定會徹查，還女皇城眾人一個清淨，只是……」

  女皇聞聲緩緩問道：「只是什麼？大人可還是有什麼難處？」

  波塞這才似是有些抱歉的說道：「女皇，眼下微臣這裡正在調查，但是也過去兩三日，並未有什麼結果，微臣擔心，會辜負女皇一番託付。」

  女皇直接走到主位之上坐下，手裡拿著佛珠在一顆顆轉動，周身氣勢也實屬不俗。

  繼而緩緩抬起一隻眉梢，淡淡瞄了一眼波塞，這才抬手將佛珠丟了出去。

  身邊女官則是急忙上前將佛珠撿起來丟在一邊，再從檀香木的屜子裡在拿出一串佛珠。

  女皇這才在拿在手上轉動，轉動之間看著波塞，眼神之中儘是默然。

  「大人也該知道在什麼樣的職位，邊該為本宮盡什麼樣的力氣，本宮給你的俸祿，給你的官職府邸，大人也應該明白本宮不是想在時候聽什麼辜負本宮託付？」

  說罷女皇擺弄著手中佛珠，似是看到什麼便對著身邊女侍說道：「看看，這佛珠之上布滿黑絲，可是不祥之兆？」

  女侍看著很是淡然，身子朝前探了探便恭敬言道：「回女皇，這想必便是女皇前些時日訓誡女婢的佛中發晶？此乃吉兆，女皇定會如願以償。」

  女侍說了一番漂亮話，女皇則是點了點頭方才說道：「是啊，這佛珠之中有了黑絲，說不好也是發晶，但若是在文武百官之中有了黑絲，那又該是什麼？發晶？還是其他物質？」

  波塞即刻面色陰沉，瞬間棲身跪下，滿眼惶恐。

  「是微臣多嘴，女皇恕罪，微臣定當效盡犬馬之力，早日捉拿兇手歸案！」

  女皇這才點頭伸手：「起來吧，你這怎麼的動不動就跪下？當真是看著讓人疲憊。」

  說著視線放在我和丹橘長老身上，眉眼之中生出些許興致。

  「方才薈英來說有兩位頗為懂得玄黃之術的先生跟隨你們來了，聽說還是波塞的客卿，可有此事？」

  波塞這才望著我們說道：「是的，這兩位先生是從玄武城遠道而來，如今世道不平，兩位先生也是為了黎民眾生。」

  女皇看著我們打量一番，神色之中微微帶著些許興趣。

  「嗯，本宮倒也是知道一些傳言，想著兩位先生能如此深明大義，想必是有著不俗的本事，此次跟著前來，倒是本宮該儘儘地主之誼才是！」

  我微微屈身，看著女皇亦是少不了幾分恭敬。

  「女皇實在是客氣，波塞大人機智聰慧，乃是大家風範，女皇如此英明操心城中的大小事務，乃是城中百姓之福，我等不過是閒雲野鶴，實在受不起女皇這般客氣……」

  「哈哈哈哈，這小先生說話倒是有意思，看著更加不像是懂得玄黃之人，倒是這位姑娘溫柔嫻靜，安靜之餘眉眼之間更是帶著些鋒芒，看著倒像是大家先生！」

  女皇走到丹橘長老身前一陣打量，轉著圈似的看了一圈，方才回到位置坐下。

  丹橘長老亦是微微屈身方才說道：「多謝女皇盛讚，不過在下並非是什麼大家先生，在下乃是師承這位小先生，恕在下惶恐，在師傅面前，在下實在不敢逾距。」

  我身子微微一怔，看著丹橘長老眼神之中閃過一絲詫異。

  師傅？這倒是讓我震驚了，丹橘長老竟然這樣說？

  女皇也像是我一般詫異，但到底是見過世面的，只是短暫驚詫之後方才看著我，眼神之中帶著些深究。

  「這位小先生看著委實稚嫩，不想竟也是名家？本宮曾聽聞許多大家修士深諳修行之法，總是在深山之中修行，因此時間長了容貌也是返老還童，想必先生，也是如此？」

  我聞聲只得點頭，話都說到這裡了，要是我說不是，豈不是賣弄？

  女皇則像是恍然，便也問道：「先生莫要介意，只是本宮可否問一下，先生如今，年歲幾何？」

  我微微一愣，便接著說道：「回女皇，在下如今已有百歲有餘……」

  「百歲！！竟是如此稚嫩？」

  女皇詫異驚呼，看著我眼眶放大，顯然是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