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相見爭如不見

  姜牧擔心阿爾克馬爾的球迷可能會有過激的反應，愛極生恨的情況屢見不鮮，所以奪得世俱杯冠軍發表了離開的聲明之後，他沒有敢直接回荷蘭，就留在西班牙度假，迴避一下風頭，直到斯赫林佳告訴他阿爾克馬爾球迷的情緒基本穩定之後才回荷蘭。

  姜牧回來的很低調，事前很少有人知道，不過當姜牧來到阿姆斯特丹的國際機場的時候，還是有眾多的記者和兩千多名球迷等候在那裡。

  因為擔心姜牧回荷蘭的時候，人身安全會受到一些極端球迷的威脅，馮珂為姜牧請了四個保鏢，但是馮珂的這種擔心顯然是多餘的，在阿姆斯特丹機場，姜牧不僅沒有受到極端球迷的威脅，還收到了眾多的鮮花和禮物，很多的球迷在高呼姜牧留下，更多的球迷感謝姜牧給阿爾克馬爾帶來的榮譽，祝福姜牧一路走好。

  面對這種出乎意料的情景，姜牧非常激動，恍然之間竟然熱淚盈眶，他借著採訪的記者的話筒向阿爾克馬爾的球迷傳達了他的感動和謝意。

  「我曾經以為你們會因為我的中途離開而憤怒，但是我想錯了，你們是這樣的寬容，你們記住了我給你們帶來的快樂，忘記了我給你們帶來的痛苦，謝謝你們，沒有你們的支持單憑我，單憑阿爾克馬爾的球員是無法完成三冠王的壯舉的，榮譽屬於我們所有人。

  我對離開的結果感到開心，我對自己在阿爾克馬爾的成就感到驕傲，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早晚都是要離開的，就像某一天，我厭倦了新的冠軍，我一定會回到這裡。

  我離開了，希望大家繼續支持阿爾克馬爾，我不希望在未來某天阿爾克馬爾成績不佳時，你們高呼姜牧這個名字，我不希望因為我的離開球員也因此離開；我不等於阿爾克馬爾，人生最長不過百年，而阿爾克馬爾將永遠存在。」

  姜牧的話通過電視傳播到了千家萬戶，阿爾克馬爾球迷和姜牧的擁躉被姜牧的話感動的熱淚盈眶，在這一刻，當姜牧向他們展開胸懷的時候，忠誠的阿爾克馬爾球迷也終於理解了姜牧，他不是屬於阿爾克馬爾的，也不是屬於國際米蘭或任何一家俱樂部的，他是屬於足球的。

  回到荷蘭之後，姜牧其實也沒有什麼可收拾的，馮珂非常的能幹，在他確定執教國際米蘭之後，就在米蘭城給他找好了房子，除了一些必須的資料，生活用品全部買新的，姜牧回到荷蘭主要是和老朋友們道別。在現代的交通工具下，亞平寧半島和荷蘭之間的距離雖然不算太遙遠，但是姜牧要指揮球隊在雙線作戰，回來的時間肯定不會太多，大家見面的機會也肯定很少。

  阿爾克馬爾俱樂部在喜來登大酒店為姜牧舉行了送別晚宴，迪爾克、尼爾森、斯赫林佳等俱樂部高層官員，林納周、博登的教練組成員，全體的一線隊球員都參加了這次送別宴會。

  席間，阿爾克馬爾的球員都對姜牧的離開而失望、驚訝和傷心，羅本、庫伊特、德羅巴……這些被姜牧一手提拔起來的球員一個個都熱淚盈眶，但是因為俱樂部的官員和教練們都在，球員們沒有多說什麼，他們只是不斷的向姜牧敬酒，把所有的感情都傾注到了酒裡面。

  姜牧被球員和同事們敬得酩酊大醉，人事不省，被斯赫林佳開車帶回了北海別墅。

  第二天姜牧醒來的時候，發現斯赫林佳就坐在床邊看書，床頭柜上還放在一杯濃茶，姜牧端起來狂喝了半杯，然後向斯赫林佳道：「謝謝你昨天把我送回來。」

  看姜牧說的這麼客氣，斯赫林佳淡淡的道：「不用謝我，我也是受球員們之託，好了，你醒了，我也該走了。」

  姜牧伸手拉住了斯赫林佳的胳膊，道：「真走啊，這才幾點。」

  斯赫林佳道：「你這個頂樑柱走了，我再不勤奮工作，俱樂部還不被我搞垮了，這可是我父親準備留給我的家業，也是我的事業，垮了我就沒飯吃了，哪像你，一年輕鬆賺上千萬歐元。」

  姜牧看到斯赫林佳還對他離開的行為感到不滿，笑笑道：「沒飯吃我養著你。」

  斯赫林佳道：「我可不是你的美女經紀人，俱樂部垮了我可以去工作。」

  姜牧呵呵笑道：「你可不能把俱樂部搞垮，我可是股東，跨了我的損失也不小。」

  斯赫林佳搖搖頭，道：「你要是真的在乎就不會離開了。」

  姜牧嚴肅的道：「我當然在乎，斯赫林佳，俱樂部是你的事業，但對我來說只是投資，足球才是我的事業，我的目標是在各大聯賽和國家隊贏得所有的冠軍。既然我在阿爾克馬爾已經實現了所有的目標，我當然也選擇離開，你能懂嗎？斯赫林佳。」

  「你好狂。」

  斯赫林佳非常吃驚，雖然她知道姜牧的野心不小，看起來永遠不滿足的樣子，但是卻沒有想到姜牧竟然會有這麼大的野心，竟然想在各大聯賽和國家隊贏得所有的冠軍，就算是最狂的人也不過如此。

  「這不是狂，這是目標，人生總得有點目標。」姜牧很認真的道。

  斯赫林佳現在有點懂得姜牧了，不過還是不能接受姜牧的中途離開，「是，我承認，以你的目標而言，你是應該離開阿爾克馬爾，但是，為什麼就不能等到這個賽季結束，就幾個月的時間，我們有可能再次衛冕三冠王，你已經讓莫拉蒂等了這麼久了，而且你也絕不缺少豪門球隊的邀請。」

  姜牧沉默了一下，道：「是的，我不缺少豪門球隊的邀請，但是合適的豪門並不多，即便有合適的豪門，也不一定有合適的時機，斯赫林佳，時機比能力還要重要，就像現在，如果我執教國際米蘭，只要出一點成績都是進步，因為他已經在底部，但是我執教曼聯、皇馬、尤文的話，不拿冠軍就是失敗。另外，說句自私的話，本賽季我們如果衛冕三冠王，當然我的名聲更響，但是如果輸球，我這個神奇教練也就不那麼神奇了，相比之下，你說我是走了更好，還是不走更好。？」

  斯赫林佳沉吟半響，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姜牧，你真的很自私。「

  姜牧微微一笑，道：「斯赫林佳，如果我按照你的意願留下了，那你難道就不自私嗎？」

  斯赫林佳頓時為之語塞。

  姜牧也沉默。

  屋內的空氣變得緊張起來。

  「那我們還是各走各的。」

  斯赫林佳站起來，轉身yu走。

  「如果你這樣想的話，那麼就各走各的。」姜牧也有些惱火，雖然他是中途離開，但是他可並不是一走了之，在之前，他可是為阿爾克馬爾的穩定做了很多的工作，這是顯而易見的，如果斯赫林佳這都不能理解，在一起可真的沒有意思了。

  斯赫林佳其實並沒有真的想離開，但是姜牧不攔著她，還這樣說，她的臉上有點掛不住了，頓了一下腳步，然後拿起包轉身離開了。

  姜牧沒有起身，就這樣背著大門站著，聽著斯赫林佳的腳步聲遠去，發動汽車離開。然後才轉過身，盯著大門，微微搖搖頭，又坐在了床邊。

  「你說我做的對不對？我該讓她這樣走嗎？」姜牧看似自語的道。

  「沒有相關的資料判斷你的做法對不對。」嫦娥一號一點也不像人工智慧合成聲音在姜牧的腦海中響起。

  「哦，我忘記了，你的資料庫里只有關於足球的資料。」姜牧有些失望的道，他現在對嫦娥一號有了一種心理依賴，什麼事情都想問問這個智能電腦的意見。

  「不過你可以給我輸入這些資料，生物智能電腦能夠對感情進行模擬判斷。當然，如果有無線信號的話，我就可以主動獲取這些資料了。」嫦娥一號的語氣里竟然還有遺憾的味道。

  「你判斷也判斷不出什麼，對我也沒有多大的幫助，這可能是你唯一無法幫助我的地方。」姜牧苦笑道。

  「對你這句話，我無法判斷真偽，因為我沒有足夠的資料。」嫦娥一號道。

  「好好，嫦娥一號，有個好消息我可以告訴你，無線網絡已經出現了，很快你就可以主動連接到網絡，獲取資料了。」姜牧想起這一點，沮喪的心情又變得興奮了，他現在很希望看看當嫦娥一號侵入電腦網路之後會產生多大的威力，是不是能夠掌控整個網絡世界呢？也許我也能夠成為世界上最強大的黑客了。

  「沒有資料可以證明，我能夠主宰整個網絡。「姜牧的yy被嫦娥一號捕捉到了，因為他們一直就是在用腦電波交流。

  姜牧有點意興索然，道：「好，不用說了，你休息，無線網絡普及還要一段時間。」

  「是。」嫦娥一號不說話了，只剩下姜牧在那裡沉思。<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