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路大勝進決賽

  習慣的力量很可怕。中國移民隊的大勝並沒有給他們帶來榮譽，反而遭到了其他移民隊的諷刺和辱罵，在他們看來，姜牧率領的中國移民隊打的是醜陋的足球，他們贏得勝利不過是利用了波蘭隊大舉進攻留下的漏洞，如果真刀真槍的打對攻，中國隊和波蘭隊的比分肯定會顛倒過來。

  面對眾多質疑，姜牧並沒有退卻，他是一個重生的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未來足球的發展方向，他是唯一一個站在上帝的視角看世界的人，他怎麼會輕易的改變自己，他堅持向球員灌輸自己的勝利足球，讓他們用勝利和進球讓質疑者閉嘴。

  在隨後的比賽中，中國隊保守的三後腰433陣型越打越順，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打法的摩洛哥移民隊，韓國移民隊一時找不到應付的辦法，被中國移民隊用一個4:1，一個五比一擊敗。中國隊失3球，進15球，以小組第一的身份昂首出線。

  在接下來的淘汰賽中，中國隊再接再厲，繼續他們的神奇之旅，一比零力克德國，3:1擊敗巴西隊，勢如破竹一般的殺進決賽，本屆移民杯賽的大熱門之一的土耳其隊在另外一個半區同樣表現出色，連克勁敵之後和中國隊會師決賽。

  一開始中國移民隊的傑出表現只是在移民之間被廣為傳誦，並沒有在荷蘭足球界產生什麼影響，這畢竟只是一場業餘賽事，按照水平來說，連第五級業餘聯賽也比不上，只有個別的媒體出於移民融合的政治目的報導了這項賽事。但是到了決賽之後，中國隊和姜牧開始引起了荷蘭媒體的興趣。

  《每日電訊》評論說：「一向在這個賽事沒有任何表現的中國隊這次出人意料的打進了決賽，而且幾乎都是大比分的取勝，他們能夠取得這樣的成績，主要歸功於他們的主教練姜牧，這是一個只有24歲的中國人，此前沒有任何執教經驗，姜牧雖然也是打荷蘭流行的433戰術，但是和傳統的433卻完全不同，他的戰術保守但是犀利，也不同於義大利式的防守反擊。這個叫姜牧的年輕人此前也被媒體報導過，不過那是個笑話，他求職於荷蘭數十家俱樂部，但是都遭到了拒絕，現在他帶領中國隊打進了移民杯決賽，至少證明他有一定的執教能力，而能力究竟如何，土耳其隊是他最好的試金石。」

  《每日電訊》是荷蘭著名的大報，這是他們首次對移民杯賽事進行了評論，雖然只是豆腐塊大小的篇幅，卻也足以看出中國隊和姜牧在荷蘭引起的關注已經超出了這項賽事本身。

  除了《每日電訊》之外，《阿姆斯特丹晚報》等當地的幾家媒體也對這項賽事進行了點評，中國移民隊被評為進步最快、最出人意料的球隊，不過大都認為中國隊不可能從土耳其人手裡奪走冠軍，畢竟荷蘭的土耳其移民比中國移民多的多，而且土耳其人的足球水平也更高。

  雖然移民杯不是什麼重要的比賽，中國移民隊打進決賽也說明不了什麼，但是在只有幾萬人口的阿爾克馬爾這個小鎮，姜牧、東方巨龍俱樂部和移民杯冠軍卻成為了一個熱門話題，因為阿爾克馬爾鎮迄今為止還沒有一家業餘俱樂部獲得過任何級別的賽事冠軍，而東方巨龍為主的中國移民杯卻可能打破這個記錄。

  姜牧顯然並不知道他在阿爾克馬爾這個小鎮已經造成了不小的轟動，當周六他和趙光明來到東方巨龍的訓練場的時候，姜牧再次在圍觀的球迷嚇了一跳，一千多人！他還以為發生什麼重大事故了呢。

  看到姜牧來到球場，球場邊圍著的球迷都指指點點，議論紛紛，而身穿東方巨龍球衣的球迷們則一起向姜牧熱烈鼓掌，感謝他帶領中國隊打進移民杯決賽，給東方巨龍俱樂部爭得了榮譽。

  經歷了五場大勝之後，姜牧在東方巨龍的球員和球迷心目中的地位已經變得非常尊崇，上至四十多歲的老華人下至十幾歲的荷蘭本地人，沒有任何一個人再因為年齡而輕視他。

  然而姜牧並沒有像趙光明想像的那樣受寵若驚，反而有些寵辱不驚的味道，像平常一樣帶隊進行針對移民杯決賽的專門訓練。

  在周圍上千名球迷的圍觀下，球員們也表現的非常興奮，不僅出色的完成各種訓練，還經常做出一些即興表演，贏來不少球迷的掌聲。

  由於中國大陸隊的足球水平很臭，連世界盃都沒有參加過，在荷蘭的華人在足球圈裡的地位也不高，打個業餘聯賽都受到其他移民的歧視，現在中國隊在移民杯打出了這麼漂亮的戰績，華人球迷無不振奮，在誇讚球員的時候就有些誇張和吹捧，直把移民杯冠軍看成了囊中之物。

  在這一千多球迷之中還混有不少土耳其球迷，他們有的是從外地前來探營的，有的是阿爾克馬爾當地和附近的土耳其移民，看到華人球迷吹捧自己的球，爭強好勝的土耳其球迷有些不忿，開始喝倒彩，並且用荷蘭語和英語辱罵中國隊。

  姜牧面對土耳其球迷的挑釁並沒有生氣，他勸阻華人球迷道：「喜歡和支持中國隊的球迷們，你們沒有必要和他們進行口頭上的爭吵，周三我們拿到冠軍之後，他們會自扇耳光。」

  「冠軍還不是你們的。垃圾。」

  「豬玀教練，你們永遠別想碰冠軍獎盃。」

  「吹，吹，周三就滅了你們這些中國狗！」

  不明智的土耳其球迷的辱罵更加升格，他們的污言穢語激怒了眾多的華人球迷，爭吵很快就升級成了對罵，荷蘭的土耳其移民非常多，他們也一向驕橫慣了，雖然人數不如華人多，但是卻率先動手，華人球迷當然也不會示弱，隨後球場就變成了一場群毆。

  姜牧想制止雙方球迷的爭吵，但是土耳其球迷卻連姜牧也沒有放過，一個十**歲土耳其球迷抬腳就向姜牧踢去，姜牧剛閃身躲開，一側一個土耳其球迷竟然抽出匕首向姜牧刺來。

  姜牧來不及再做反應，一下呆住了。

  「宿主遇到危險，啟動防衛程序，電擊。」

  就在這危險的時候，姜牧的大腦里傳來「嫦娥一號」的聲音，同時手指上的戒指輕微而極其短促的閃爍了一下，拿匕首向他刺來的土耳其球迷突然就軟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活動能力。

  土耳其球迷並沒有因為同伴的倒下而退縮，反而更加兇狠的向華人球迷發起攻擊，不過他們人數畢竟要少的多，再兇悍也擋不住人多，吃了一點虧之後，扶起剛剛被姜牧擊倒的球迷，灰溜溜的逃跑了。

  這次意外的衝突讓姜牧又驚又喜，荷蘭的土耳其人很多，很亂，也很團結，今天他們吃虧了，如果下周三再輸給中國隊，很難說這些兇悍的土耳其人不會鬧事，高興的是戒指竟然還有防衛的功能，這簡直就是一個免費的貼身保鏢啊。

  在球隊進行小組對抗的時候，姜牧把東方巨龍俱樂部的主席李威拉到一邊，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問李威能不能請荷蘭足協做好安保工作。

  「你對奪冠這麼有信心啊，好，雖然我不認識足協的人，但是咱們有個華人老鄉在荷蘭足球界很有影響力，我請他幫忙跟足協的人說一說。」

  李威現在對姜牧是言聽計從，他已經計劃移民杯賽結束之後讓姜牧執教東方巨龍隊，他相信有姜牧執教，東方巨龍升級到頂級業餘聯賽也不是沒有可能。

  「一個在荷蘭足球界很有影響力的華人老鄉？是誰？我怎麼沒有聽說？」姜牧好奇的問道，在荷蘭呆了一年，如果有這樣一個很傳奇的華人球星，他應該早就聽說了。

  「林納周，曾經是米歇爾斯執教的阿賈克斯的主力前鋒，九號，入選過荷蘭國家隊，在荷蘭足壇是赫赫有名的人物，當年去香港的時候曾在華人當中引起過轟動，後來隱居海牙，不太和外人來往，所以漸漸的淡出了人們的視線，我曾經打算讓他來給我們當教練的，但是他拒絕了。」李威滿懷敬意又很遺憾的道。

  「華人竟然還出現過這樣一個球星，真是太令我驚訝了，有時間你一定要帶我去拜見一下他。」姜牧非常好奇，如果不是忙於準備下周三的移民杯決賽，他真想即刻就去海牙拜訪這位華人中的傳奇球星。

  「沒問題，林納周現在住在海牙的里斯韋克的小鎮，我和他是青田老鄉，我認為他的人脈和經驗能夠幫助你適應在荷蘭足球界的發展。」李威很開心，他認為姜牧和林納周一樣，都是足球上難得的天才。

  「好，李大哥，這件事要拜託你了，我現在訓練、比賽，還要工作，實在抽不開身。」姜牧很遺憾的道。

  李威道：「這還用你囑咐嗎，這關係咱們球員和球迷自身的安全，我不會掉以輕心的，你安心準備決賽，決賽才是你最重要的任務。」<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