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驚天群罵
2023-12-01 22:00:07 作者: 九道泉水
燈籠一滅,隱隱可以感覺四周散開的紅色屍氣。
我還剩下唯一的機會。
插著背後的玉尺是克制陰邪之物的寶物。屍氣纏到了腿上,從我腹部蔓延上來,走胸口勾住了我的喉嚨,還有一些順著下巴開始王嘴裡面鑽。恐怖的程度超過了我之前遇到的所有時候,我腦海再一次一片模糊,褲襠裡面流出屎尿。只要我吸進一口紅色的屍氣。
當即命喪當場,爛成一堆白骨。
我腸子快要悔青了,如果聽小黑狗的話轉身回去的話,現在就沒事情了。
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夜空之中划過一個流星,照亮了蒼穹,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我往前一倒。這一撲帶在重力作用下,拼命地把話從肺部和胸腔喊出來,你媽白敬仁,老子是來超度你的,你還要來害我。
往往生死在一瞬間,勝負也在一瞬間。
看似極為霸道的紅色屍氣也並不是無敵的。它沒能拉住我的體重,與此同時,我看到半空之中躍起的黑影。
小黑狗也是第一次戰勝了恐怖,朝黑暗之中一股淡淡的紅氣撲來。這一撲,也改變了它的命運。
是時候把它的名字說出來,它叫做小白。開個玩笑,我不會給一隻黑狗取一個小白的名字,怕叫多了,它還真以為自己是條白狗。
因為它沒死,也很難死,我叫它小賤。
言歸正傳,在我往前撲倒和小黑撲來的時間,紅色的屍氣快速地回去。
我將隨身做好的摻雜著壁虎、黑狗血、五年夜香、煮熟糯米、火木灰揚了出去,這是一種類似於稀飯烏漆抹黑的粘稠液體,墓穴之中傳來一股焦糊了得臭味。
估計液體滲透進去,灼傷了裡面殭屍的皮膚。
黑暗之中肉眼可以感知的紅色屍氣也消失了。後來有人問我,那晚的流星給了你什麼力量。
我沒有說話,我心中卻不由地想起了一個人。她是我的初戀,她住在我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墳墓上面傳來糊掉的味道,白敬仁算是暫時安靜。幸好我沒有帶工具來開棺,不然必死無疑。
白敬仁要是心中有個怨念,最後沒有散開,還不活活把我給撕掉。
我連忙爬了起來,將袋子裡面裝的手機打出來照亮,打火機打了幾次才把燈籠給點亮。幾隻山精又要過來,我憤怒地罵道,滾開。
小黑狗嗷嗷地叫著,脖子處受了強力,鮮血不斷地往下流。
我如同多年的好朋友一樣,喊著,你要是活下來了,以後我吃肉你也吃肉,你就是我兄弟。小黑狗嗷嗷地應了兩聲,想努力站起來,最後失敗倒在血泊之中,如同戰死沙場的勇士。
有時候人的情感會很奇怪,我也不例外,我一手捂住小黑狗的脖子處,將它抱起來,它很輕,不過十多斤,抱在懷裡像一個小孩。抱起了小黑狗,我將樹上的燈籠拿起來,夾在了腋下,飛快地往山下趕。
一會就到了外公的家中,開燈打來清水,按照土方子,把插在門樑上面去年的干艾葉抽了下來,找了一個銅盆,把艾葉燒成灰燼。
小黑狗嘴巴裡面出著氣,越來越弱。
我邊燒著艾葉邊落淚,小黑狗就在身邊,似乎靈敏地感覺到了我的情感,伸出了舌頭在我腳踝上舔了一下,似乎告訴我不要傷心。
我含著淚水罵道,你是在跟我告別嗎?我不讓你死。我答不答應你死,你就不能死。
艾葉燒乾淨後,銅盆裡面剩下有溫度的艾灰燼。小時候手上被割傷了,母親就會用干艾灰給我敷藥,希望這一次也能有效。用毛巾把傷口洗乾淨,將帶有餘溫的艾葉灰燼全部均勻地撲在了黑狗的脖子處,將身上的衣服撕下來,包紮了小黑狗,最後把上衣全部撕成條,小黑頭包得只露出了鼻子和嘴巴。
一副傻樣,倒有些招人疼愛。
我又哭又笑,害怕失去一條剛相處不到半天的黑狗。從院子裡面找了一捆稻草,在客廳把稻草散開,給小黑狗鋪了一個簡便的床,小心翼翼地把小黑狗放了上去。
我祈求閻王爺不要帶走小黑。
興許是因為被紅色屍氣纏身的原因,給小黑狗包紮後,我很快就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聽到了門外的敲門聲。睜開眼睛,發現屋外是一個陰天,陰沉沉地全部是陰霾。
我經過客廳的時候,看了一眼熟睡的小黑狗,它一雙黑溜溜的眼睛見了我,汪汪的叫了兩聲,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我高興地將它抱起來。
你以後是我兄弟了,我高興地喊道。
不過,我發現,小黑狗脖子包紮比昨天要工整科學合理一些。還真是一件怪事。
開門才發現敲門的是沈易虎,皮鞋上面沾滿了塵土,看著我抱著一隻小黑狗,有點奇怪地問道,昨晚沒發生什麼事情吧?你好像有點憔悴。
我摸著小黑狗的腦袋:「沒什麼事情,我還好,你等我一下,我去換一件衣服。事不宜遲,不能再拖了,越早解決越好……要不你進來坐著等我吧。」
沈易虎拔出一根黃鶴樓道,不用了,我在門口等你。然後靠在門邊,悠悠地吐起煙霧起來。
我找了外公一件長袍,套在身上,用布包裝上需要用的東西,然後出了門。
天氣陰沉沉的,如同一個鍋蓋蓋在頭頂上。悶得發慌,一顆心只想往外跑。
沈易虎原本就是個悶油瓶,沒什麼話講,和他走在一起,壓抑得很,倒是我手裡面抱著的小黑狗,嗷嗷地叫了兩聲,打破沉默的局面。
早飯是在白廣德大叔家吃的。
吃完飯後,沈易虎給了二十塊錢,說是我們兩人的飯錢。白廣德識趣地收了起來。小黑狗喝了米湯,眼珠子轉的飛快,算是活過來了。
我對沈易虎說,要抓白敬水,現在還不是時機。
沈易虎問道,逮捕令都帶來了,抓回去審就是了,還怕什麼?難道是有異物在作祟?
我把昨晚在白敬仁墳墓的遭遇跟他們說了,白廣德一把年紀還是張開嘴巴愣了半天,才說道,我說那棺墳墓邪得很,還真應驗了。龍家外孫,你說現在怎麼辦,一切都聽你的。
我看了一眼沈易虎。
沈易虎把菸蒂掐滅,沉思了一會,說你這樣看著我,是有什麼困難嗎?有什麼困難你就說,我也是聽你的,反正鬼來了你給我頂著,殭屍跑出來你要給我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