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失敗

  伸出一隻拳頭，用力向下一揮，破門槌「嘭」的悶響著撞擊在房車的車門上，歐文斯舉槍就沖了進去。

  房車分為內外兩個隔間，外間是廚房和簡易客廳，扔著一張長沙發和一張桌子，桌子上有一台小電視機和一套音響，讓人頭昏腦漲的重金屬搖滾就是從音響里傳出來的。

  裡間是一架床，床上的景色讓人血脈噴脹。一個黑人女孩.赤.裸.著坐在一個黑人壯漢身上，隨著那女孩激烈的起伏和叫喊，她滿頭黑髮飄揚在空中。

  一男一女根本沒有聽見撞門的聲音，重金屬搖滾和投入的愛.欲掩蓋了一切。歐文斯一眼就看清楚黑人女孩身下的那個壯漢就是巴卡林。

  歐文斯擺擺頭，上去兩個探員抓起一床毛巾拋在女人身上蓋住她，然後在女孩的尖叫聲中把她從巴卡林身上拖下床扔在一邊。

  巴卡林反應很快，立即一個打滾，滾到床的另一邊，剛把手伸進枕頭下面，一隻冰冷的槍管抵住了他的頭：「fbi。巴卡林，跪下，慢慢的把手拿出來，要非常的慢。對，就這樣，再慢一點，快了我一槍打死你。」歐文斯的語調如同那隻槍管一樣冰涼無情。

  巴卡林的手剛縮回來，一個探員已經掀開了枕頭，下面是一隻威力強大的沙漠之鷹安靜的躺在那裡。

  被拉下床的黑人女孩已經被其他湧進來的探員包裹在一張隨意從桌子上抽下來的桌布裡面，弄上了suv。

  其實，在撞開門的那一個瞬間，巴卡林就註定了無處可逃。這不是住宅區，前後可以跳窗或者很多門，這就是一個房車車廂，窗戶小得只能伸出腦袋，唯一的出口早就被堵死了。

  他毫不在乎的舉著手跪在地上，還示威般的展示了一下肱二頭肌：「我有持槍證的，持槍證被偷了，但是你們fbi應該查得出來把！」

  周圍探員們都在忙著搜查，沒有人理會他。歐文斯只是看著他，也不吭聲，巴卡林著急了：「我說，白天.做.愛.沒有違反哪條法律吧，你們憑什麼抓我啊？」

  隨著一個個探員的搖頭，歐文斯心裡的失落越來越大。他的槍管用力一頂：「巴卡林，你的漫步者停在哪裡，啊？」

  巴卡林奇怪的看了一眼歐文斯，漫步者，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自己已經不記得了，他聳聳肩：「賣掉了，幾個月之前前就賣掉了？」

  歐文斯有點惱羞成怒了，賣掉你為什麼不登記：「賣給誰了？」

  買主是誰巴卡林還真的不知道，他當時缺錢，乾脆給自己的漫步者掛了一個出售的牌子。具體哪一天也記不清楚了，總是，巴卡林開車在城裡晃蕩，一個人攔下他，給了他1000美元，直接把車開走了。

  反正這台車巴卡林用的時間也很久，能夠換上1000美元，已經是喜出望外。他還擔心買主發現車況不好反悔，怎麼又敢過多逗留呢。

  買主相貌巴卡林更是拋到大西洋底去了，巴卡林那個時候能夠看清的只有那可愛的、迷人的、讓人銷.魂的美元。

  把巴卡林押下車跪在房車邊，安排了兩個探員看守著，歐文斯向策應的三個人走去，一邊走一邊搖頭。

  「已經搜查了兩遍，什麼都沒有。漫步者幾個月之前就賣掉了，這個暫時無法核實。但是，那個女人的口供說克萊爾失蹤的那天下午和晚上，她一直和巴卡林在一起。」

  考爾曼提議大家再對巴卡林的房車搜查一遍，王磊不知為什麼沒有興趣，搖搖頭：「歐文斯，你給湯姆森打個電話，看看他們那邊的行動怎麼樣了？」

  歐文斯拿出手機，還沒有來得及調出電話薄，湯姆森的電話就打進來了。簡短的幾句話之後，歐文斯很吃驚的問道：「什麼？拘捕？擊斃！搜查還在進行中。」

  湯姆森通報的內容讓大家都很驚訝，全副武裝的fbi一行，居然沒有能夠擒獲一個手持一把點38口徑的烏爾里奇！

  歐文斯又打了幾個電話，然後泄氣了，讓手下探員放開巴卡林：「核實了，巴卡林和他的女朋友在克萊爾失蹤當晚還去了附近的一個酒吧，玩到深夜才離開。」

  事實擺在眼前，巴卡林和fbi想要追捕的兇手沒有關係，行動失敗。現在要指望的，就是湯姆森那邊沒有因為失誤而擊斃一個無辜的人，希望湯姆森可以在烏爾里奇家裡拯救出克萊爾，並且搜出與前3名死者相關的證據。

  1個小時之後，等在fbi費城分部的王磊等人和滿載而歸的湯姆森一行匯合了。湯姆森滿面笑容，信心十足。

  隨著一袋一袋的證據被拿出來擺在桌上，湯姆森非常高興：「這些都是烏爾里奇家裡搜出來的，是前3名死者的照片和案發後所有報紙的簡報。」

  大家都站了過去，有3名受害人生前的照片，應該是烏爾里奇跟蹤的時候拍下的；更多的是3名受害人被折磨時候的現場照片，饒是此時站在這裡的都是久經沙場的百戰精英，有覺得照片內容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慘不忍睹！」

  行動完整來說只成功一半，湯姆森沒有能夠找到克萊爾的蹤影，也沒有能夠找到烏爾里奇囚禁、殘殺被害人的地點。

  搜遍了烏爾里奇的家，沒有發現地窖、地下室或者隱秘隔間，包括fbi為了沒有遺漏，使用了生命探測儀對房舍周圍也進行了搜查，同樣沒有結果。

  湯姆森自己也無可奈何：「因為烏爾里奇的擊斃，現在只剩下兩種情況。」

  這點連內森都知道，首先，綁架克萊爾的另有其人；其次，烏爾里奇囚禁受害者不是在家裡，而是單獨準備了一個地點。

  無視歐文斯的權威，湯姆森直接下達命令：「以烏爾里奇家為中心點，搜索方圓10公里所有的廢棄房屋，立即行動。」

  扔下面面相覷的幾個人，湯姆森扔下一句話：「我去信息中心指揮和協調搜索，我會呼叫費城警方的協作。」

  這是一個什麼情況啊，王磊三人盯著歐文斯，實在是太越權了。現在這樣子，抓湯姆森一個企圖窺探國家機密都不為過。

  嘆了口氣，歐文斯找了個地方坐下。這是湯姆森的性格，就算他報到總部去，由於湯姆森以前的關係眾多，也沒有誰會真的當做一回事來處理。

  王磊想了想，提議道：「我估計搜索工作不是一時半刻可以完成的，要不大家去酒店喝幾杯，邊喝邊聊邊等消息，怎麼樣？」

  喝酒，這件事正合歐文斯的心意，這裡也確實沒有他什麼事，湯姆森精通fbi所有的技巧，除了最先進的設備，其他的一張嘴就頭頭是道。

  女人們去了費城藝術博物館，四個大男人當然是菸酒不離家。其實考爾曼以前很少吸菸，最近在王磊的影響下卻有日漸增多的趨勢。

  喝了半杯酒，王磊問出一個問題：「考爾曼，我想不驚動費城分部其他人查一點消息，有沒有辦法？」

  「問總部啊，總部害怕查不到消息嗎？」內森張口進來，考爾曼瞪他一眼，蠢嘛。

  歐文斯又喝下去半杯，伸手抓過酒瓶，給自己斟上：「內森，總部也有親近費城的。王磊的意思是瞞過所有的和費城有關聯的fbi內部人員。放心，我有辦法。」

  歐文斯拿出一台非常小巧的平板電腦，他是費城的主管，可以直接繞過防火牆遠程登錄系統，不會驚動分部的信息處理中心。

  考爾曼隱秘的看了一眼王磊，這是路上王磊就問過他的，剛才只不過是內森和他演的一齣戲，就是要讓歐文斯主動跳出來，這裡是費城，必須要歐文斯出力。

  王磊要查的是15年前fbi任何一名遭遇車禍或其他傷勢導致無法行動自如，臥床時間超過半年的所有名單。

  這不是什麼機密資料，歐文斯沒花多少時間，直接把平板遞給王磊：「你自己看吧。」

  克萊爾已經一整天沒有看見那個惡魔了，她手腳的鐵鏈倒是被解開了，但矮小的鐵籠依然束縛著她的任何舉動。

  克萊爾雙手抱著膝蓋，身體一直在發抖。到現在，她已經被毆打超過3次，雙眼紅腫得快要開不清任何東西。

  無論她怎麼求饒，甚至主動配合那個惡魔的.強.奸，也沒有能讓惡魔生出一點憐憫之心。

  惡魔最喜歡做的，就是在.強.奸.她的同時，舉起鐵棍，在她渾身上下用力的抽打，仿佛她的慘叫就是惡魔最大的享受。

  克萊爾希望自己可以死去，哪怕現在馬上死亡，她都會微笑著迎接，她斷裂的腳踝已經腫大得像一個大麵包掛在腳上。

  克萊爾忽然抓住鐵籠的鋼條，低頭猛的連續撞了上去：「上帝啊，求求你，側耳傾聽我的祈禱，讓我現在就死去，不要讓我再見到那個惡魔。上帝啊……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