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預謀殺人

  內森讓車裡出來的三個人趴在車身上，一個一個開始搜索。他最先

  在驗證了車裡出來的三個人的證件之後，面對迪恩他們快要冒火的雙眼，考爾曼乾咳幾聲：「迪恩，這是一個誤會。撞你們車的是我們fbi的特別顧問，你有疑慮可以向羅伯特局長投訴。」

  迪恩現場打了幾個電話，惡狠狠的瞪了三個人一眼，帶著大衛和史蒂芬妮攔下一輛計程車不知了蹤影。

  迪恩不是傻瓜，今天的車禍明顯有蹊蹺，菜鳥也知道，因為這個的耽誤，楊倩的情報交換早已完成，人恐怕早就回家了。

  其實考爾曼才是應該非常不滿的那個人，無論fbi派誰來洛杉磯公務，按理說都得知會他一聲。不過這件任務被王磊古怪的車禍破壞了，考爾曼也就不好多說什麼。

  安排內森送王磊去醫院做一個檢查，然後送王磊回家。考爾曼自己留在現場等著接到報警而正趕過來警察們。

  做了一個x光，醫生認為王磊身體沒有大恙，也許會有一些輕微的暈厥，那是頭部受到震盪的後遺症，休息一兩天就會好了。

  王磊躺了兩天，楊倩已經知道了全部事情的經過，在後怕之後，楊倩幾次想要找王磊問一問，他開車出去時幹什麼？有意還是無意？

  兩個人很心有靈犀似的，每當楊倩想要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王磊就會找個理由岔開話題。到最後，楊倩也不再好奇了，反正，王磊是幫自己的，這就夠了嘛。

  茱莉最沉得住氣，她早在和羅伯特德聯繫中了解了這件事，但這個聰明的女人一次都沒有在人前提起。

  沒有人能夠知道王磊當時的舉止行為是否是預謀好的，當時羅伯特叮囑茱莉，只要不是現場逮著王磊在幫助楊倩的行動，那就不要干涉王磊的任何事物，並且負責保護好王磊的安全。

  所以，王磊這幾天的生活很幸福，三個女人圍著他轉。王水兒給他端來的是高價在唐人街買來的各種補品煲的湯。

  三個女人甚至想出更好的主意，她們會攙扶王磊到游泳池邊，躺在沙灘椅上。楊倩和茱莉時不時給他做上一個肩部、頭部按摩，王磊很多次在這種按摩中入睡過去。

  當然，王磊也有非常鬱悶的時候，那就是三個女人戲水的聲音把他從夢裡驚醒的時候。三個婀娜多姿、玲瓏有致的惹火尤物會專程趁著這個時候來調戲他。

  要就是茱莉的**、修長，要就是楊倩的丰姿綽約，最要王磊吃不消的那當然是王水兒的溫香如玉、滑如凝脂了。

  救王磊於水火的只可能是考爾曼，握著考爾曼的手，王磊萬分熱情的接待著他和內森，心情激動得熱淚盈眶，讓考爾曼非常感動，原來王磊是真的把自己當做非常好的朋友。

  考爾曼是來邀請王磊的，其實他自己也是接到洛杉磯警方的求助電話。

  在洛杉磯南邊的一座立交橋下，一個計程車司機被人開槍打死在那裡。現在一般性的發問已經沒有王磊的資格了。

  「這麼簡單一件案子，洛杉磯警方都處理不下來嗎？」王水兒很驕傲，現在的她也算見識過一些風雨，一個普通的殺人案嘛，有必要求助到fbi那裡嗎？

  能夠讓洛杉磯警方放下尊嚴，向考爾曼求助，那一定不是簡單的搶劫或者謀殺。考爾曼拿出幾張照片，他很識相的給每個女人都遞了兩張。

  「這已經是第三件殺人案了。不同的地點、不同的種族、不同的職業，唯一相同的，那就是死者的殺人方法。」考爾曼給大家簡單講了一下警方求助的原因。

  來到洛杉磯時間也不短了，眼看著洛杉磯的雨季就要來臨了，這還是王磊第一次被邀請出現場，這是他非常感興趣的事情。

  現場已經被警方的警戒線封鎖了，這裡看起來比較荒蕪，如路過的車輛和行人都很稀少。考爾曼掏出證件，一個警察給他們拉起警戒線，讓suv開了進去。

  一個高大的黑人警察迎了上來：「我是兇殺科的警長雷蒙德，你們好。」

  雷蒙德指著近處的一輛計程車給眾人介紹情況：「司機勞倫斯，41歲。昨晚大雨的時候他接到一個叫車電話，開到市區的一所教堂門口接到的客人。」

  根據勞倫斯車裡的gps記載顯示，勞倫斯到達這裡的時間是晚上的11點02分。就在這裡，他被兇手殺害了。

  作為兇殺科的警長，雷蒙德最近情緒很不好，連續三起案件，同一個兇手，這是妥妥的連環殺人案，也是最難偵破的一種案件。

  現在fbi來人協助，他心裡稍微輕鬆一點，畢竟，fbi從全國羅的都是各方面最傑出和優秀的人才。

  內森遞給王磊一副白手套，他一邊戴上一邊走近計程車，周圍很多警察正在取證，車門被打開了，駕駛室裡面的血液噴濺得不多。

  考爾曼幾個人也都跟了過來，雷蒙德指著后座：「法醫鑑定的結果，勞倫斯是在停車之後，等待兇手下車付費，沒想到兇手掏出的是一把槍，他被一槍擊中胸部，然後兇手拉開駕駛室的車門，一刀從勞倫斯的耳朵刺了進去，直達腦部，令得勞倫斯當場死亡。」

  司機勞倫斯的屍體也被搬到地上，距離計程車幾步遠，還沒有來得及蓋上。勞倫斯的眼部被蒙上一層眼罩，這是兇手幾個案件的慣例。

  王磊揭開眼罩，死者耳部深處是一把漆黑的刀片。王磊伸出一根手指，試探著比劃了一下，這是兇手猛烈的一刀刺進去，刀片的位置估計至少在腦部3厘米。

  考爾曼的話帶著一定猜測：「兇手為什麼要在殺死勞倫斯之後給他戴上眼罩？」

  「我認為兇手是在殺死勞倫斯之前給他戴上眼罩的，因為有些現場證明過，兇手無法直視受害人的眼睛，不敢正視著受害人下手。」內森聰明的搶答著。

  這一次，就連一旁的王水兒都扶額嘆息：「內森，麻煩你長點腦子好不好？勞倫斯在開車，兇手是不是給他戴上眼罩，然後坐在旁邊給他指揮交通啊！」

  王磊點頭同意王水兒的說法，這是女性的自覺，很多時候是可靠地。兇手是在勞倫斯死亡之後給他戴上眼罩的，那是因為勞倫斯不希望死者死了之後的眼睛看著自己，他有愧疚感。

  眼下的證據不多，很多東西王磊還無法判斷。雷蒙德恰好在聽考爾曼發表的關於兇手是有預謀還是無預謀的問題。

  雷蒙德認為兇手是沒有預謀的，兇手應該是遇上大雨，然後隨機叫了一輛車，當然，兇手很聰明，所以沒有留下痕跡，司機特成為了他的戰利品。

  考爾曼冷笑著：「沒有預謀殺人的話，你出門還帶著眼罩，還帶一把刀？別忘了，你兜里已經有一把槍了，難道擔心走在路上不安全嗎？」

  「兇手是預謀的。」王磊做了一個裁判，他指著頭頂的立交橋，一列火車正轟隆隆的通行，王磊的聲音也全部被掩蓋下去了。

  這一點間接證實了王磊的看法，兇手如果沒有預謀的話，怎麼會挑選一個槍聲會被遮掩的地方下殺手。

  王磊又指著計程車旁邊的一棟廢棄的大樓：「這個地點，不僅不會有目擊者，槍聲有額不會傳出去。是不是你們沒有找到目擊者啊，雷蒙德？」

  雷蒙德記得自己還沒有介紹過目擊者的情況，蹲在地上的胖子居然就可以知道，這個也能從屍體上看出來嗎？

  雷蒙德點點頭，承認了這一點。警方走遍了周圍，花了幾個小時，沒有找到一個目擊者，就連流浪漢都沒有找到一個。

  也是啊，火車不停地經過，流浪漢就算躺在立交橋下估計也沒有辦法睡覺。就連說話也得聲嘶力竭的大喊才能相互交流了。

  王磊檢查完屍體，站起來的時候神情有些嚴肅：「考爾曼，兇手沒有固定目標、現場沒有目擊者，死者沒有固定類型、不分種族、男女，難道，你沒有想起什麼嗎？」

  考爾曼臉色變化之大，讓在場的人極度驚恐，王水兒甚至以為考爾曼就會這樣倒下去，再也起不來了。楊倩和茱莉不愧是外勤特工，暫時還可以維持住鎮靜。

  顯然內森沒有明白王磊和考爾曼的這一句對話，他只是下意識的扶著考爾曼，心裡有種莫名的慌亂。

  考爾曼的臉色由白到青，然後一道黑氣瀰漫上去，雙手有些顫抖，他的父親就是死在那一場大追捕之中，他立誓加入fbi，未嘗沒有替父報仇的想法。

  今天，一個兇殺案現場，王磊突然地提出這個，讓他在睡夢中都會恐懼驚醒的這個名字，考爾曼無法控制自己的顫抖。

  符合王磊描述的，在整個美國的歷史上，只有一個名字或者說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