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綁架

  根本不需要去打聽，兩台車開到停車場的時候，查爾斯的加長卡迪拉克正停在那裡熠熠生輝。

  不愧是fbi的人，王磊微微笑著看著內森和考爾曼一個從前門，一個走停車場電梯包抄過去。經過昨晚的情緒發泄，王水兒今天情緒好了很多，恢復了捉狹搞怪的本性。

  大大方方的挽上王磊的手臂：「走吧，我們也從電梯上去。」卸下一些包袱的王水兒主動了很多，以前都是王磊做主怎麼安排，王磊不在就是楊倩做主。

  接管了指揮權的王水兒走得還不算慢，高跟鞋的「鐸鐸、鐸鐸」已經讓停車場開始產生回聲，王磊被她拖得也必須加快步伐才能跟得上。

  二樓的裝修很藝術、很國際，非常簡約到了一種極致，讓人反而生出另類的、特殊的雍容華貴的感覺。

  茱莉攔住一個匆匆路過身旁的模特兒，那位俏麗、風情的模特指著打通成一個巨大空間二樓的盡頭：「查爾斯在那裡，剛才也有人找他。」

  三個人一邊如同好奇寶寶四處打量，一邊向查爾斯的辦公室走去。剛到門外，就聽見裡面考爾曼的咆哮：「你不要拿律師來威脅我，查爾斯，你不說出凱蒂的去向，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你是不是想讓我叫收入局稽查部的人來查一下你的稅啊！」

  推門進去的三個人恰好看見查爾斯劇變的臉色。查稅？這是要了查爾斯的老命不說，怎麼也得去特米諾監獄呆上十年、八年。

  不再叫囂請律師，也不再吼著要控告考爾曼，40來歲，消瘦無比，明顯夜生活過多的查爾斯雙手攤開在桌上：「我上周星期天晚上是邀請凱蒂一起進去金黃宮酒吧了。我和她很熟悉，著沒有錯吧？」

  查爾斯嘴裡的很熟悉，每個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特別是當查爾斯故意伸出舌頭，回味的舔了一圈嘴唇的動作，讓王水兒俠義之心大起：「你不就有幾個臭錢嘛，哼，王磊，我們揍他！」

  揍他？王磊倒是想，這是美國，這是洛杉磯，我的大小姐。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揍他也很簡單，然後等著的就是警察的上門，那是考爾曼都沒有辦法的事。對了，還有律師信在等著，那會賠償好大一筆錢的。

  考爾曼看一眼內森，內森很合作開始打電話，而且還用的免提功能：「你好，irs。」

  irs，美國國家稅務局，查爾斯幾乎是飛起來一般，他撲上去，身體壓住電話，內森也讓他奪過去，只是笑著看著他。

  fbi的手機還怕你搶走不成，查爾斯嚇得快要不知道哪一個才是停止通話的按鍵了，電話那邊那個悅耳的女聲還在繼續：「你好，如果你有什麼需要舉報的，你放心，irs會給你提供人身安全的保證……」

  內森伸出手點了一下屏幕，通話嘎然而止。查爾斯長吁一口氣，他不怕警察、不怕fbi，單單就害怕irs找上門。

  「凱蒂那晚和我進去之後，喝了一會酒，大概是凌晨3點左右她就獨自離開了，這幾天我一直沒有看見她。」查爾斯老實了很多。

  「莫莉是誰？」王磊突然發問，提問的時候王磊的眼睛習慣眯得很小，這是他在重案組就養成的習慣，這樣可以觀察清楚疑犯的任何神情變化。

  查爾斯一愣，僅僅只是一愣：「莫莉，哦，我想起來了，那晚和凱蒂一起那個女孩，對吧？」

  莫莉，據查爾斯說，上周日的晚上他是第一次見到並認識，那之後，查爾斯每晚去金黃宮喝酒的時候也會看見莫莉站在門外的長隊裡，不過並沒有再叫過她了。

  查爾斯形容了一番莫莉的長相，金髮、尖下巴，160厘米左右的身高，豐滿，特別是胸大。這也是查爾斯印象最深刻的地方或者說帶給查爾斯莫大歡愉的地方。

  詢問完查爾斯，大家從電梯下去停車場，茱莉在電梯裡說了一句話，讓考爾曼緊張起來：「難道，凱蒂是從金黃宮酒吧出來之後，回家的路上被人綁架了？」

  每個人都這麼想過，王磊之前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也許，這才是凱蒂消失得如此徹底的根本原因。

  不過，考爾曼又覺得不對，因為，凱蒂的媽媽，也即是考爾曼的姐姐家裡，一直沒有接到過要求贖金的電話。

  小樓，案前分析板，王磊又畫了一條分支——周一凌晨3點，凱蒂離開酒吧。幾個巨大的問號打在後面，考爾曼開始害怕。

  不是所有的綁架案都是因為勒索贖金，有一半是因為.性.犯罪，還有一些只是為了體會殺人的那一種刺激和快感。

  考爾曼看著王磊，王磊搓著鬍鬚：「考爾曼，不管發生什麼，你也要有點心理準備。這樣，內森，你馬上去查洛杉磯所有的殯儀館和醫院，看看有沒有周一凌晨送進醫院的叫凱蒂的死者。」

  茱莉協助內森，楊倩也去幫忙，王水兒體貼的給考爾曼端來咖啡，安撫他坐下。考爾曼如同被抽去了脊椎，渾身無力。他不知道如果凱蒂被誰殺害了，他該怎麼去告訴自己的姐姐。

  王磊不會勸解，這也許是考爾曼必須要面對的問題，這種情況下的安慰，王磊一直認為是在給受害人家屬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在給他們吹一個肥皂泡。

  當希望變為失望，當肥皂泡破滅的時候，受害人家屬受到的傷害更為沉重，痛苦會成倍的加劇，王磊寧願讓人覺得自己心狠，也要讓受害者家屬從接受到習慣。從痛苦到麻木。

  王磊點上煙，走到窗口，仔細思量。從眼下得到的線索來看，也許茱莉無意中的猜測說到了要點。在洛杉磯這種大都會，失蹤一個少女，太常見了。

  很多兇手也會知道怎麼在尋覓目標的前提下保證自身安全，金黃宮酒吧的門外無疑是一個好地方。

  凌晨3點，沒有計程車，自己麼樣私家車，凱蒂是獨自出來的，查爾斯也不會讓車去送她。酒醉的她會是所有覓食者的最佳對象。

  「考爾曼，你馬上聯繫洛杉磯警局，打聽一下周一凌晨有沒有金黃宮酒吧附近的報警電話，要是有辦法查一下他們周日晚上和周一早上扣押的有些什麼人更好？」王水兒瞪了王磊一眼，沒看見考爾曼現在神情恍惚，還叫他工作？

  就是因為考爾曼已經恍惚不清了王磊更要給他一件事，悲痛和哀傷的情緒在全神貫注的工作時會得到減輕，這是王磊的親身體會。

  考爾曼知道王磊的好意，感激的對王磊點點頭，考爾曼打電話直接找到洛杉磯警局的終極boss攀崔克。

  作為洛杉磯局長委員會的主席，攀崔克同時也是警局的責任局長，他在和fbi打交道的過程中結識了考爾曼。

  兩個人經常互通有無，公事上兩個人會大吵一場，私底下的交情還是很不錯的。

  也許是聽出來考爾曼話語裡的沉重，也許是自己那邊有什麼急需處理的事情，攀崔克沒有像往常那樣打趣他，只是答應下來，說了一個小時之後會給考爾曼回電話就掛斷了手機。

  一個小時之後，攀崔克準時打來電話，他問遍了21個區的4個分局，水警和空警也都問過，就連他們的特殊部門，警探局和特別行動分局，攀崔克都了解過，沒有任何人接到任何和凱蒂有關的報警。

  內森、楊倩和茱莉打完電話也從隔壁過來了，沒有任何殯儀館收殮了凱蒂的屍體，也俄米有任何一家醫院收治到了凱蒂。

  這個不知道是好還是壞的消息讓眾人頓時有種失去方向的無措。房間裡居然冷場了，因為誰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應該說什麼？

  視線的焦點最終匯聚到王磊身上，沉吟、思考了很長時間，王磊開口道：「沒有發現屍體是好事，這說明就算凱蒂被綁架了，兇手也還暫時沒有殺死她。」

  「內森，停！」王磊揚手制止住內森的張嘴，他知道內森一定會問，也許是兇手殺死了凱蒂，棄屍在廢棄場所或者偏遠山谷等等。

  何必打擊考爾曼已經很脆弱的靈魂，這種可能性考爾曼自己會想到的，雖然，這也許就是現實。讓考爾曼自己去猜度最好，最能夠接受。

  醫院沒有發現凱蒂，王磊同樣認為是好事情，說明凱蒂沒有因為被搶劫，被毆打而受傷。

  「那麼，我們今天一定要完成的，就是必須找到莫莉。」王磊再次布置給內森和茱莉一件事，讓他們通過fbi的資料庫，力爭找出莫莉的照片和地址。

  沒有社保號碼、沒有指紋、沒有面部識別，就算是fbi的資料庫，尋找起來也相當困難。在經過長達5個小時的搜索和一個一個的淘汰，最後符合查爾斯對於莫莉特徵描述的女孩有三個人。

  王磊讓他們把這三個女孩的照片全部列印出來，每人揣一份在兜里，因為擔心和傑克發生衝突，王磊讓內森三人組帶上王水兒一起提前去往金黃宮酒吧開始尋找莫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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