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八葬屍
2023-12-03 08:08:27 作者: 韓八
《天地盛典》有云:「凡蛇,生於冢地,吞陰納垢數十載,遇月圓之夜,可化蚺。蚺者,以屍為食,屍氣逼人……」
想不到在這裡遇到了屍蚺,這是我始料未及的。
當然,我始料未及的遠遠不止這一件事。
屍蚺以屍體為食,這一點毋庸置疑,可眼前的情況卻是:屍蚺與一具屍體為伍。
雖然屍煞能夠移動,但不管怎麼說,它也屬於屍體,只不過是會行走的屍體,按道理,屍蚺不是應該吃掉它才對嗎?兩個天敵關係的傢伙怎麼可能和平相處呢?
眼前的屍煞,到底是何種屍煞?我的眼睛眯縫到了一起,警惕的觀察著這具如同泥人一樣的屍煞。
「不可能,怎麼可能是它?」翟二貨好像瘋病犯了似的,他緊緊的盯著矗立在我們眼前的怪物,不敢置信的喃喃道。
「翟二貨,這是啥玩意?」我攥著誅邪劍好奇的問。
翟鵬輝顯然沒聽到我叫他什麼,他表情無比凝重的盯著屍煞,好像在分析著什麼,過了好半天他才結結巴巴的說:「它是八葬屍,咱們快跑!」
他說完掉頭就跑。
雖然翟二貨看起來一根筋,但我知道他做為靈寶派的掌門知道的事情一定要比我多得多的多,他說跑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也不再猶豫,當確定四個人都往回跑的時候,我也調轉了方向。
只不過,我剛一轉身便聽到轟隆隆一聲巨響,遁著聲音望去,只見出口上方轟然坍塌了一塊巨大的石頭,將出口堵了個結結實實。
在看翟鵬輝他們四人,跟我一樣,呆若木雞的看著大石頭呢。
「老吳,看看能不能弄開,我和翟掌門對付屍煞。」我沖他們喊了一聲,便拉著翟鵬輝站在了三人的前面。
「袁兄弟啊,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這玩意是我倆能對付的麼?」翟鵬輝一臉的苦笑,像看白痴一樣的看著我問。
「怎麼?這玩意很厲害?」我有些莫名其妙,屍蚺雖然強大,但若是我和老翟頭聯手,應該也能弄掛它,別忘了,它最厲害的是屍毒,但哥可是百毒不侵的。
這屍蚺雖然沒有妖氣,但它卻是貨真價實的妖怪,只不過它的靈智比較低,不會思考罷了。傳說屍蚺再進一步的進化,便會進化成一爪蛟,到那個時候,它就能騰雲駕霧了。
能化成蛟的屍蚺都不怕,怕個鳥的屍煞?
這是我難以理解的。
「豈止是厲害?」翟二貨苦笑了一聲,他的笑容真的很苦很苦,就好像吃了八百斤苦瓜是的,他對我說:「袁老弟,你還有沒有遺言啥的?」
「滾犢子,遇到一屍煞就嚇成這樣,真給我們修道之人丟臉。」我沒好氣的白了這貨一眼。
「呵……」翟二貨此時除了苦笑,已經沒有任何表情了,他長嘆一口氣,語速極快的將這屍煞的來歷給我說了一遍……
八葬屍,屍煞的一種,乃是一種非自然形成的怪物。
傳說想要煉製成這種屍煞,首先要做的就是找一個極陰之人,所謂極陰之人,指的便是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人,這種人一般都是女人,但也有極少數的男人,比如像我這樣的貪陰流水命。
而想要煉成八葬屍,極為的不易,聽名字就知道,要埋葬這人八次。有人或許會奇怪了,人只能死一次,怎麼會埋葬八次呢?
答曰:活埋。
當然,這種活埋也是很有門道的,需要按照八卦的位置以不同的方位進行埋葬,埋葬的時候要把極陰之人放入棺材之中,每次在他快要憋死的時候救出,然後充分取得其信任之後再將他重新埋葬。而且每一次埋的時候,都要在這人的身上放一種毒蟲,使得這個人在棺材中胡亂抓撓自己的身體,一開始的時候抓撓的是身體的皮肉,到了第八次的時候,這人會將自己的五臟六腑心肝腸肚全掏出來。
由於每次都在將死之時被人救出,然後在充滿希望的時候重新埋葬,所以這人的怨氣便會越來越重,到最後咽氣的時候,便有一口惡氣在胸頭,吐之不出。
這樣的屍體埋在養屍地,很容易成為屍煞,而這種屍煞也極為的殘忍,如果你認為到此為止便煉成了八葬屍你就大錯特錯了,因為要想真正的煉製成一隻八葬屍,必須讓它吃掉七七四十九隻屍煞。
之後,為了控制殘暴成性的八葬屍,還必須將一個異性的命魂與八葬屍本身的命魂同時封印進八葬屍體內,算是對他的取悅。
由於八葬屍的煉製異常的殘忍,曾一度被陰陽界定性為禁術,共同抵制。
但不可否認,八葬屍端的厲害,曾經有野史記錄,民國的時候,一邪教成員煉製了一隻八葬屍,嶗山與神霄派接到消息後,派了二十多名道人下山,到最後,那隻八葬屍和那個邪教分子被消滅了,但二十多道士,卻只活著回來了七個。
要知道,那個時候的道士可比現在強了不知一星半點,用十多個人的命換一隻八葬屍,可見八葬屍的霸道。
聽完翟二貨的話,我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娘的,一隻屍蚺就夠我倆喝一壺的了,如今又出來一個更猛的,還讓不讓人活了?
「老翟,那些道士是怎麼幹掉八葬屍的?」我一針見血的問道,這是我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血祭!」翟二貨說了兩個字。
「呵……」這回換我苦笑了。
血祭,顧名思義,用鮮血祭祀神靈。血祭的種類很多,但一般的血祭都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有的是消耗鮮血,有的是消耗生命,很顯然,那些道士用的是消耗生命的血祭,可以想像,多麼慘烈的戰鬥才會把一個人逼得犧牲自己的生命?
我回頭看了一眼吳中奧他們,正使出吃奶的力氣跟那推呢,但那塊巨石卻紋絲未動。
哎,難道天妒英才?我無奈的撇了撇嘴。
不行,不能這麼窩窩囊囊的死了,捨得一身剮能把皇帝拉下馬,今天是騾子是馬,一定要拉出來溜溜。
想到這,我對翟二貨說:「老翟,咱倆分一下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