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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八章 來自前男友的誣告

2023-12-01 06:55:15 作者: 梅山詭道
  除了這處致命傷,死者的其他軀幹並沒有發現外傷痕跡,說明兇手偷襲的概率很高。

  有意思的是殺人的這把劍,看緞面和材料,應該值不少錢。

  張林昆見秦臻也在,順嘴一問:「學長,兇器的來頭,你知道嗎?」

  「實不相瞞,這把劍我昨天還見過。」

  秦臻沒有打馬虎眼,關於戴先生,他早就想動手調查了,就是一直找不到切入口,這下子倒是能藉助警方,深入了解戴先生的底細。

  張林昆手上還在動作:「學長你繼續說。」

  「昨天我給一個老闆鑒寶,有幸見過,但他手上那把是假的,不知道死者身上這把是不是真的!」

  「那得等我回去解剖,把劍取下來才能給你驗貨。」

  「小問題,有需要幫忙的,隨時聯繫我。」

  秦臻拍了拍他的肩膀,視線往另一處掃過去。

  台下的角落裡,齊晨像一具木偶一樣倚靠在牆上,眼淚止不住的流。

  等他稍微平靜下來以後,坐在他對面的寧遠洲才開口:「死者的父親被送進醫院了,關於她的一些情況,希望你能如實告訴我。」

  「唉,你問……」

  齊晨木訥的點點頭,嘴裡一直在嘆氣。

  「今天負責給毛安娜化妝的人是誰?」

  「櫻花婚慶公司的化妝師,我有她電話。」

  接過他遞來的名片,寧遠洲又問:「誰是伴娘?」

  「那邊那個坐在台下,穿粉色抹胸禮服的人。」

  「你們關係不好?」

  寧遠洲見齊晨看向對方的目光里,帶著濃濃的惡意,順口一問。

  齊晨點點頭:「嗯,不好。」

  「為什麼?」

  「她挑撥我和安娜的關係。」

  「這怎麼說?」

  「我和安娜準備結婚的時候,她忽然給我打了個電話,羅列了一長串安娜的黑歷史,說她怎麼怎麼任性,腳踏幾隻船,換男友猶如換衣服。」

  他的話也引起了寧遠洲的注意,的確,既然能被邀請來當伴娘,她跟新娘的關係應該還不錯才對。

  「安娜是個很單純的女生,容易被人騙,張楚楚嫉妒她,我都懷疑安娜的死是不是她策劃的。」

  齊晨煩躁的揪著頭髮,開始胡言亂語。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坐在台下的張楚楚哭花了眼線,除非是專業演員,不然情緒肯定到不了這份上。

  準新娘死在自己的婚禮現場,兇手殘忍的同時,也帶著一絲報復欲。

  新郎官的父母忙著安撫賓朋,在現場的口供中,案發前後除了少數幾個人出入洗手間,其他人都蹲守在大廳里。

  因為是婚宴,毛安娜的父親和公婆已經把整個酒店包下來,也不會有除酒店服務員以外的外人出入。

  中間陪伴毛安娜做妝發的人只有伴娘張楚楚,偏偏儀式開始前,她忽然鬧肚子。

  寧遠洲為了弄清到底怎麼回事,把張楚楚請過來,跟齊晨面對面。

  「齊先生說,你曾經挑撥過他和新娘的關係,有這事麼?」

  面對他不苟言笑的臉,張楚楚用力掐著指關節:「有這事!」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只是說了實話,安娜心還沒定,他們的婚姻不會幸福。」

  此時的張楚楚無比冷靜,這個語態不像是同齡的朋友,倒有點像高齡的長輩。

  「你少在這信口雌黃,我愛安娜,安娜也愛我,怎麼不會幸福。」

  齊晨被她的話激怒,扯掉領帶站起來。

  「我不想跟你吵,作為一個成年人,我只是希望你們不要把婚姻當成過家家的遊戲,你知道她在化妝間跟我說了什麼嗎,她說這婚她不想結了,她膩了,她還沒玩夠。」

  張楚楚毫不讓步,絲毫沒被他的表情威懾到。

  她的話,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著齊晨脆弱的神經,男方忍無可忍,直接把碗碟摔在地上,吼道:「你胡說,我知道你恨我,你不想我好過。」

  「哼,我為什麼要恨你,你有什麼好值得我恨得。」

  「我以前是對不起你,你恨我我認,但安娜是無辜的。」

  寧遠洲越聽越迷糊,打斷他們:「不是,你們什麼關係?」

  兩人嫌棄的互看一眼,統一別過頭,齊聲道:「我們以前在一起過。」

  最後,張楚楚還忍不住加了一句:「當初我也真的是瞎了眼睛,才會跟你在一起。」

  這關係也是夠狗血的,但案情擺在這,再狗血也得查下去。

  寧遠洲頭疼的眯著眼睛,開始勸:「二位先冷靜一下,不要吵,有事商量著來。」

  「沒什麼好商量的,說不定她就是兇手。」

  齊晨把鼻尖上淚痕擦掉,把矛頭指向張楚楚。

  對方卻只覺得好笑:「齊晨,說話得憑證據,我為什麼要害安娜。」

  「因為她要跟我結婚了。」

  「簡直笑死人,就算這樣我要害的也是你,難不成我還因為她撿了我不要的東西,做這種蠢事麼?」

  「你!」

  「呵,齊大少爺該不會以為我還對你念念不忘吧,你可真是夠不要臉的。」

  「張楚楚,你別逼我修理我!」

  眼看兩人天要聊崩了,寧遠洲趕緊起身,讓警員把張楚楚帶走。

  酒店裡吵吵嚷嚷的,接到報案的時候,花生中途接到命令,緊急掉頭去醫院。

  毛老闆也是快六十的人了,平時保養得再好,富貴病還是沒得跑。

  在目睹女兒被劍刺中後,驚嚇中高血壓中風,幸虧送醫及時,沒有造成偏癱。

  花生抵達醫院的時候,毛老闆剛醒,雖然沒徹底癱瘓,可架不住摔了一跤,半邊身體都是麻木的,日後得慢慢恢復。

  矯情端著一碗豆漿在喂,餵幾口就會放下碗,哭兩聲。

  花生沒敢把毛安娜的死訊告訴他,怕人受不了。

  出於有任務在身,很多要緊的話又不能不問。

  幸虧有嬌妻在跟前轉移注意力,毛老闆也算願意配合。

  「唉,造孽啊!小同志,不是我不想回答你,而是你問的問題,我真不知道!安娜這孩子性子倔,自打她媽死後,就不怎麼跟我說話了。」

  面對花生提出的常規問題,做父親的,居然啞口無言。

  「不是,毛先生,您平常都過問女兒人際圈的嗎?」

  「實不相瞞,真沒有,除了每個月過來找我要生活費,其他時間她都沒叫過我一聲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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