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帶進墳墓里的秘密
2023-12-01 06:55:15 作者: 梅山詭道
「我知道,有件事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
「什麼事?」
以為她又要搞么蛾子,秦臻鬱悶的抬起頭。
「最近榕城的古董市場有變動了,一個姓戴的海歸富商,要在咱們這開一條古玩街。」
「聽說了,您在擔心什麼?」
揉了揉麻木的胳膊,吊針已經撤走,但手背上還貼著一塊醫用膠帶。
「那個.我從別人那聽到,他是你媽媽的朋友,不知道他會不會過來找你!」
秦臻揣著明白裝糊塗:「找我?為什麼?」
「我不知道你聽沒聽到同行的風言風語,他們說,那個戴先生跟你媽媽有過一段淵源.」
梅姨說的很隱晦,似乎在斟酌哪些話不能說。
「沒事,梅姨您說!」
「我也不確定,但既然被大家說的有鼻子有眼,那這事肯定不簡單,他們說戴先生是你母親的初戀!」
話音剛落,秦臻的瞳孔無限放大。
出於不能讓梅姨知道自己和戴先生見過面,他努力調整表情道:「哦,是嗎!都過去了,我媽年輕的時候很漂亮,交個男朋友很正常。」
「沒錯,但是你知不知道,他們最開始共同成立了一隻探險隊,翻山越嶺表面上是追求刺激,實際上是在暗訪古墓群。」
梅姨有點急了,乾脆坐下來,擺出一副疑心重重的樣子。
「梅姨,您到底想說什麼?」
「你爸爸曾經跟我說起過秦玉的事,他們兩的婚姻是秦玉算計出來的,戴先生一開始就和秦玉綁定過,後來忽然莫名其妙分家。」
見秦臻的反應不大,梅姨眼珠子一轉,又道「秦玉帶著十年前是在墓道里的石榮海,組建了後來的榕城考古隊。」
走廊上靜悄悄的,她的聲音格外乾淨,秦臻怎麼都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思想知道的事,對方忽然一股腦全告訴他了。
榮叔生死未卜,他一直以為對方和自己的母親只是要好的朋友,沒想到這中間還有一層關聯。
「梅姨,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你。」
「沒事,你問!」
「我爸變成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唉,孩子,你別怪我,公司不能暴動,我只能對外公布你爸去國外進修了,至於為什麼瞞著你,還是怕你承受不了這個打擊。」
「他是跟你們一起在國外出的事,為什麼你們好好地!」
秦臻把手背上的膠帶撕掉,團成團扔進一邊的垃圾袋裡。
「孩子,你聽我解釋,那天真的是意外,你爸爸在唐人街看到一個木雕,想買下來送給你,下車才幾分鐘,就被一輛失控的轎車撞倒,當時滿地都是血,我們也嚇到了。」
梅姨說話的時候眼皮一直在跳,她緊緊抓著手帕,現在女兒童謠已經是犧牲品,她不能再坐以待斃。
今天這番話,她早就想說了,苦於沒有一個好時機,她必須重新獲得秦臻的信任,畢竟秦玉手裡還攥著緊要的東西。
「我知道了,您有空多去看看他,他一個人在療養院,太孤單!」
梅姨苦澀的笑了笑,用力捏住他的手背:「我會的,秦臻你回來住吧,外面不安全。」
「好,我會考慮,謝謝,粥很好喝!」
秦臻回握住她的手,心裡在發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梅姨主動接近他,開始跟他提十年前的事。
搬回老宅住的這些日子,他又何嘗不知道,自己無時無刻不生活在梅姨的監視中。
藏在書桌上的針孔攝像頭他老早就發現了,之所以不去管,更多的是想暴露馬腳,讓對方大意。
他深刻的知道,只要母親的東西還在自己手上,那些人就會有忌憚,就不敢拿他怎麼樣。
小算盤打到這,秦臻更得沉住氣,他已經見到戴先生了,還是唐潮引薦的,這就說明,那傢伙的底細也不乾淨。
到底還是走到了這一步,雖然心裡不甘,可如果對方真是壞人,就算平日裡感情再好,也有可能是假的。
暮雨加大,將醫院籠罩在一片死寂中。
風鈴公寓裡,曾國慶一天沒出門,本來早上還約了人去打牌,警察一來,他什麼娛樂的心情都沒有了。
妻子何雪芬什麼都不知道,還單純的以為警察就是來問問情況。
孩子被她拉去培訓班了,屋裡冷冷清清,一點聲響都沒有。
曾國慶想起來中午沒吃飯,現在肚子裡已經開始唱黃.梅戲了。
他揉著肚皮起身,剛想弄點吃的,門鈴忽然響了。
有了上午的遭遇,現在的他精神極度緊張,他唯恐那幫警察又回來。
「誰啊?」
外面的人沒出聲,他憋著一口氣,悄悄摸過去。
湊近貓眼想看看來人是誰,可眼前卻是一片漆黑。
如果是被人用手指堵住,那麼視線肯定是黃色的,黑色只能代表,門外面的人也趴在貓眼上往裡頭看。
曾國慶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得虧是大白天,他才不至於鬼喊鬼叫。
「誰在外面!」
「是我!」
曾國慶腦門上全是汗,那個聲音太熟悉了,他的心直接提到嗓子眼。
「是你!你來幹什麼!」
「把門打開,否則我現在就去警察局告發你。」
對方口氣很硬,似乎掌握了他犯罪的證據。
「你別信口雌黃……你告發我什麼……我又沒犯法?」
曾國慶的舌頭跟打了結似的,話都說不明白。
「我數到三,開門,一二.」
門口的人開始焦躁,不斷有腳印出現在防盜門上。
巨大的動靜讓曾國慶高度緊張,他惱火的往廚房走,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把菜刀。
那個人來家裡什麼目的,他門清。
「三」
「來了,催什麼!」
門扛不住這樣暴力的捶打,即將敗下陣來。
他摸過去,手一抬,很快,暗栓往門裡一彈,防盜門咣當一下撞在牆上。
「曾國慶,我來取你狗命了!」
來人個頭很高,穿著一件大雨衣,他從衣服里拿出來一根鐵棍,沒等曾國慶反應過來,悶棍就在腦袋上開了花。
「啊!」
曾國慶手上的刀,應聲掉在地上,整個人脫力,扶著門框往下跪。
喊聲堵在喉嚨里,他張張嘴想求救,緊接著,第二棍又下來了。
這一次,曾國慶什麼聲音都沒有,頭像被車輪碾過一樣,疼的快要炸開。
那人怕他還沒暈透,又抄起棍子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