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日本傀儡娃娃
2023-12-01 06:55:15 作者: 梅山詭道
「梅姨,你別害怕,是人搞的鬼,昨晚我看到一個白衣人影!」
「不行,我要報警!」
「先等等,你夢遊的舉動有點像被催眠,最近在外面,有碰到過奇怪的人麼?」
梅姨思來想去,口紅卸到一半,忽然說:「我想起來了,四號下午,我在一個古董市場裡,被一個打扮奇怪的女人叫住,她臉上全是白粉,牙齒是黑的,我注意到她一直在觀察別人,而且全程緊閉著嘴巴,一直到看見我,才開口。」
「對方什麼年紀?」
「應該過五十了,她眼角的皺紋很深,多少粉底都蓋不住。」
梅姨快速用卸妝棉把臉上的白粉擦乾淨,鏡子裡,秦臻一直對著床頭柜上的娃娃出神。
「梅姨,這個娃娃,是你買的?」
「對啊,不好看麼?」
那天逛古董市場,她挑了好久才相中這麼一個小物件。
秦臻聽她這麼一說,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狂跳,合著這髒東西,還是梅姨自己招回來的。
「這東西不適合放在家裡,扔掉吧!」
說罷,他抄起娃娃,把窗戶一推,直接衝著東南角扔了出去。
「這東西叫魑魎,在日本的陰陽師手裡,是用來做傀儡用的,被她纏上的人最後,會變成一具行屍走肉,魑魎里的亡魂會霸占那具肉體,把肉體本來的靈魂封印在娃娃里。」
「啊!有這麼邪門?」
梅姨嚇得眉毛都畫歪了,下意識的看向萬勇。
「都是內行人吹出來的,可信度還有待考證,但家裡的壓煞錢裂了,說明的確有不乾淨的東西進來過。」
秦臻昨天夜裡檢查過家裡的邊邊角角,母親用來辟邪的銅錢全部發黑開裂。
「壓煞錢?我怎麼不知道!」
「是我媽放的,用來保家裡人平安,你們不用多想!」
梅姨很忌諱提起秦臻的母親,當初搬進老宅的時候,她當天就把原配的遺物清理的一乾二淨。
暖陽透過樹梢,斜射進窗欞,鵝絨地毯上的每一根絨毛都黃橙橙的。
秦臻站在窗口,望眼欲穿的看向遠處。
市局裡,張林昆的屍檢報告寫到一半,忽然覺得太陽穴一陣鈍痛,像是有人拿著起子往腦袋上戳,劇痛中,他整個人都蹲了下來。
額角的青筋高高鼓起,他只能用力摁住疼痛的點,恍惚中,他又看到了那個陰森的鬼娃娃。
頭疼的越來越厲害,從起子戳的鈍痛變成被劈裂的刺痛,他只能強撐著回到辦公室休息。
在辦公桌上趴了一會兒,忽然,天靈蓋氣門的地方像是被震扎了一下,幾乎是一瞬間,他眼睛裡的光暗淡了。
很快,死水一般的眼眶裡划過一摸妖冶的神色。
他重新抬起頭,擦掉鼻翼上的冷汗,翹著蘭花指把文件推到一邊。
女性化的動作和嫵媚的眼神,都標誌著,這個身體換了另外的人掌控。
助理見他身體不適,趕忙跑到街對面買來一杯熱咖啡,進來的時候,氣還沒喘勻。
「師父,你沒事吧?」
辦公室里,張林昆已經解開了襯衣的領口,把比鬢角的頭髮挽到而後,他的眼睛很大,發呆的時候看起來像在賣萌。
助理注意到不對勁,張林昆平時是個很嚴謹的人,而眼前的傢伙懶散的翹著二郎腿,妖嬈的用手撐著腦袋,用女人的腔調勾著手指。
「過來!」
「師父,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
張林昆搖搖頭,咬著下唇站起身,繞到助理身側。
冷不丁湊過來,深吸了口氣:「呼,男人的味道!」
他舔了舔嘴角,手剛要伸出去,助理被嚇到了,下意識的往後退。
「躲什麼,你不認識我了?」
「師父,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助理放下咖啡,火急火燎跑出門。
在走廊里,他不小心和寧遠洲撞了個滿懷,對方手裡的文件掉一地。
「小心點,毛毛躁躁,幹嘛呢!」
助理連聲道歉,幫忙收拾好文件,匆匆道:「寧隊,你快過去看看我師父吧,他他有點不對勁。」
帶著詫異快步走到法醫辦公室,這會兒張林昆已經躺在辦公桌上。
襯衣解開來一般,露出右側冷白皮的肩膀,跟個狐狸精似的。
寧遠洲趕緊捂住眼睛,罵道:「張木棍,你沒毛病吧,嘛呢!」
對方捂著嘴輕笑了幾聲,勾手讓他過去:「來,來」
那雙嫵媚的眼睛像是兩口深井,能夠把人的精氣神吸附進去。
「來你奶奶個腿,給我清醒點。」
寧遠洲是個大老粗,對這種誘惑的抵禦力百分之百,他大步走過去,照著張林昆的臉,扇過去一巴掌。
不靠近不覺得,一靠近忽然感覺到,對方周圍特別冷,邪門得不行。
大嘴巴子把張林昆抽醒,他錯愕的看著寧遠洲的臉道:「我怎麼了?」
「你丫還問我,工作時間爬到辦公桌上,做出騷擾同事的行為,你那小助理都被嚇跑了。」
張林昆看著自己露在外面的肩膀,黑著臉整理好衣服:「有這事兒?」
「你今天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這檢討寫定了!」
寧遠洲意識到事情有蹊蹺,耐著性子質問。
「我也不知道,剛才工作到一半,只覺得頭疼得快炸了,後來坐下的時候,隱隱感覺到氣門被人刺了一下,之後就被你一巴掌打醒了。」
張林昆沒有說謊的必要,他重重反常的表現,都讓寧遠洲的心越懸越高。
「這個日本女人有問題,她忽然找上你,估計是有預謀的!」
把文件夾往桌上一拍,寧遠洲把一半屁股貼在桌面道:「你家裡有沒有多出來什麼東西?」
張林昆瞬間想到那個鬼娃娃,之前以為就是個普通的娃娃而已,他也沒提。
回到座位,剛想開口,視線往筆記本上一掃,愕然發現上面多出來一行字。
「西瓜子大師!」
他從來沒寫過這幾個字,也不認識什麼西瓜子大師,而且,細看這個筆記,非常娟秀,也不是出自她之手。
法醫辦公室在市局的最裡面,一般不會有人進來,女警和她對接的機會很少,助理又是男生,誰都不可能在他的筆記本上留字。
寧遠洲上手一搓,墨痕還是新的,能蹭到皮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