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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真假父子

2023-12-01 06:55:15 作者: 梅山詭道
  寧遠洲囫圇拋過去一大堆問題,把老闆都問懵了。

  「這羅陽是店裡技術最好的紋身師,來找他紋身的人特別多,他平時為人熱情,喜歡開玩笑,和客人的關係都不錯!」

  聊天猛地被進來送水的學徒打斷,他進來的時候,畏手畏腳的看了寧遠洲一眼,小聲道:「老闆你忘了,上次陽哥他爸,來店裡鬧過!」

  「怎麼回事?」

  「哦,對對對,差點完了這茬,羅陽他爸一直不太同意他從事這行,說是晦氣,上回老爺子找到店裡,把我的東西都砸了,我記得他當時拿了跟藤條,進來就打,羅陽也不躲,任他揍。」

  「你知道羅陽的家庭情況麼?」

  「這個,不是很熟悉,平時他很少跟我們聊家裡,只知道他好像只有爸爸,從沒聽他提過老媽。」

  「他在你這工作的期間,有沒有惹過事兒?」

  「沒有!他性格可乖了,連煙都不抽。」

  「這樣,你提供我一份羅陽經過手的客人名單,另外再留個電話,方便我們之後了解情況,行麼?」

  寧遠洲給花生試了個眼色,對方立馬從兜里掏出一個小本本。

  「沒問題,警官隨時跟我聯繫!」

  老闆陪著笑臉,報完號碼,忽然打聽道:「警官,羅陽,他出什麼事兒了?」

  「死了,屍體被藏在租房的天花板里!」

  寧遠洲冷冷的看著他,一聽出了人命,老闆先是啊了一聲,夾在指縫裡的煙,瞬間掉到地上。

  「這段時間儘量不要離開榕城,走了!」

  玻璃門嘎吱一聲響,三人揚長而去,只留下腿肚子打顫的老闆,坐在沙發上發呆。

  電梯裡,寧遠洲把顧客名單交給花生:「抽時間查一查,明天我要結果!」

  「是,寧隊!」

  花生習慣性的一跺腳,電梯狠狠的打了個顫,嚇得秦臻心裡咯噔一聲。

  離開工作室,三人徑直去了鼓樓街。

  一路上寧遠洲的氣壓特別低,秦臻連句玩笑都不敢開。

  羅陽的家在鼓樓街44號,一棟陰森的筒子樓。

  陰天人也跟發霉了似的,幹什麼都提不起勁。

  花生把車停到路邊,三人從樓梯間鑽進去,破敗的筒子樓里到處堆積著雜物,也沒個人收拾。

  羅陽和父親蝸居在四樓的一個單間,廁所和廚房都是公用的,花生摸進去看了看,灶台上到處都是蟑螂屎。

  父子兩的經濟狀況並不好,單間在走廊的拐角,避光,地上都是濕的。

  寧遠洲敲門進去,木門發出一聲痛吟。

  屋裡,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坐在木床上,手摸著赤腳片,對面的電視聲音有點小,他聚精會神的盯著屏幕。

  「老人家,請問,羅陽是您兒子嗎?」

  寧遠洲儘量讓自己看起來隨意一點,老人單薄得厲害,似乎是有頑疾,桌上放著好多藥瓶。

  一聽有兒子的消息,老人猛地從床上翻下來,沒站穩,整個人栽在地上。

  秦臻連忙上前去扶,老人顫巍巍的站起來,睜著混沌的眼睛道:「我兒子有消息了是不是?他在哪?為什麼還不回家?」

  「你倒是說話啊!」

  老人緊攥著寧遠洲的衣角,哽咽著問。

  「對不起,老人家,很不幸,您的兒子羅陽,在三個月前被殺死在他的租房裡,屍體被封進天花板,昨晚才被人發現」

  回應寧遠洲的,是良久的沉默。

  老人張大嘴,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他顫抖著手哭喊道:「造孽啊,我讓他別幹這行,他偏不聽,現在好了,把命都搭進去了!」

  秦臻從他的話里聽出來另一層意思,蹲下身小聲問:「老先生何出此言?」

  沉默中,他擺頭環顧四周,家裡有一股很重的油墨味道,泛黃的牆上,貼滿了大大小小的圖畫,圖樣的種類很多,秦臻經常能從街上的叛逆少年身上看到,這些都是紋身的樣本。

  「因為我就是一個刺青匠,我師父跟我說過,下一代絕對不能再幹這一行,否則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老頭的話讓大家相當吃驚!

  「老先生,到底是怎麼回事?」

  「唉,造孽,造孽啊!」

  「老人家,我們是市局的警察,您放心,羅陽的死,我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寧遠洲把老人拉起來,對方一聽他是警察,眼淚流得更凶了。

  「這事兒,還得從九龍拉棺的刺青說起,九龍拉棺紋發很多,你們這些外行看的是熱鬧,我們內行看的是門道,大面積的刺青里,其實是可以藏口訣的!」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我師父說過,集齊九個不一樣的九龍拉棺,就能得到一筆寶藏。」

  寧遠洲在心裡打了個問號,這時,秦臻忽然道:「您的意思是,次刺青里有藏寶圖!」

  老人點點頭,繼續說:「嗯,我背上的皮就是因為紋身被人割掉的,那個人沒對我嚇死手,可能是看我孩子還小,留了我一條賤命!」

  「唉,只可惜我兒子沒躲過!」

  聽到這,秦臻又有了新的疑惑:「老先生,羅陽後背的九龍拉棺是您紋的麼?」

  「不是,我撿到他的時候就有了,那個時候他不過五歲,血糊糊的被人仍在垃圾站里。」

  「羅陽他……不是您親兒子……」

  寧遠洲驚愕於這段關係,說話也變得支吾起來。

  老頭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自顧自道:「我記得,師父撿到我的時候,我也和他差不多大,後背的九龍拉棺,跟著我一起長,二十年前,一個下雨的晚上,我被一個帶著面具的人抓住,他活活割下了我身上的皮……」

  「老先生,您還記得那個人戴的是什麼面具嗎?」

  秦臻憋著一口氣,心裡已經有了一個答案。

  「是一隻金色的蟬!」

  「又是他們!」

  寧遠洲在點天燈一案中,有幸跟金蟬的人交過手,沒成想對方,這麼快又出現了。

  事情一下變得複雜起來,如果老頭說的是真的,那麼,除了他和羅陽,另外的七條龍在哪兒?

  會不會還有沒發現的屍體?如果接二連三發生剝皮事件,市民們該怎麼辦?

  若干種擔憂縈繞在寧遠洲心頭,他冷著臉,跟老人提了個不情之請。

  「老人家,能讓我看看你的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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