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天命在我

  「這三年來，這顆古星又重新煥發生機了啊！」青凰大聖降臨，看向這重新煥發生機的古星，很欣慰。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人族的底蘊未曾減弱多少。只需要再過個千年左右的時間，這顆古星很有可能回復至巔峰。

  尤其是那場大戰和天劫留下來的痕跡經過源術的調和之後，更會化作這顆古星的底蘊，令這裡更上一層樓。

  「我已經在整顆古星上布置了一些殘缺的大帝陣紋，也重新梳理了地脈，這顆古星未來不會那麼容易毀滅了。」周通大致將自己做的事情說了一遍。

  青凰大聖點了點頭，隨後他手掌一揮，橙色的仙光沖天，更有種玄妙的氣息出現在兩人身畔，幾乎要令周通陷入一種莫名的狀態之中。

  「這是……天命橙金？」周通很是震撼，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仙金了，但是眼前這一塊天命橙金和他之前在阿彌陀佛藏經洞之中找到的那塊有些不一樣，準確來說是氣息不一樣。

  這塊天命橙金之中，有種獨特的生命氣息，雖然很淡，遠不如自己那已經覺醒了仙金奧義的器。但毋庸置疑，這塊仙金確實漸漸開始活了起來，仙金的奧義正在自行慢慢覺醒。

  可以說，只要對著這塊仙金參悟，自己就能慢慢領悟出天命橙金的奧義。

  「不錯，這塊就是天命橙金，也是所有仙金中最為神秘玄妙的一種。」青凰大聖伸手摸了摸這塊仙金，眼眸中的神色有些複雜，「有傳說，面對它的時候能看到自己的未來，看到自己的命運；也有傳說，面對它能看到自己過去的軌跡……」

  「那麼前輩，您看到了什麼？」周通問道。

  「我已看到，染血的星空，寂靜的宇宙，無盡英靈在悲歌。」

  青凰大聖低語，帶著些許悲傷。他本應在五百年前就坐化，只是激發了體內最後的潛能，而今生命無多，面對天命橙金的時候，更是擁有了罕見的通靈能力。

  周通看向青凰大聖的目光都有些不一樣了。

  他這是看到了黑暗動亂，看到了星域崩壞，看到了諸天大蕭條？

  這塊天命橙金真的有這樣的能力？

  「但，我不信！如果這是天命橙金揭示的未來，那我這些年的努力算什麼？黑暗動亂來臨之時，且不論到時候虛空、恆宇是否能復甦，我至少能讓太陽聖皇、太陰聖皇以及大成聖體復甦，我至少能阻止霸體一脈出世！」

  「未來，少一個黑暗之源，卻多了三位至尊，怎麼可能還是染血的星空，寂靜的宇宙？」

  周通根本就不相信青凰大聖看到的未來，因為從自己所知道和準備的東西來看，這種未來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未來。

  「天命橙金，你的『天命』看來有些問題啊！」周通看向天命橙金，心說道。

  天命橙金的力量應該不假，畢竟這是仙金奧義的力量；但自己身上有輪迴鏡這樣超越一切的東西，絕對能遮掩住一切天機，恐怕仙帝都難以推算到自己。

  「天命橙金所揭示的未來，應該是沒有我的未來。但這一世，天命在我！」周通揮手間，收下了這些天命橙金。

  他隨即看向青凰大聖，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輩修士何須信命？這一世，有我在！」

  「或許吧！」青凰大聖無喜無憂地盤坐在那裡，臉上很平靜。

  「轟隆！」

  他開始化道，再也支撐不住，能夠活到現在也算是一種奇蹟了，一位大聖活到八千多歲，古來並不多見。

  周通猛地退開一段距離，眼眸中帶著一絲驚色。

  不應該啊！

  按照原著的情況來看，青凰大聖至少還有二十年的壽元才對，怎麼可能現在就化道？

  「難道真的是通過天命橙金窺探到了一絲未來的天命，觸碰到了一些難以理解的東西，所以壽元提前耗盡，直接化道了？」周通很震驚。

  這一刻，大道轟鳴，但凡還留在這顆古星下的修士全部都被驚動了，他們感受到了一種極其可怕的波動，宛如千軍萬馬在衝擊，又似無窮無盡的生靈在哀嚎。

  還沒有上路的葉凡自然也被驚動了，飛快地沖向周通這邊。雖然他和青凰大聖也只是交流了那麼幾次，但他也非常欽佩這位一生為人族奉獻的長輩。

  「果然是青凰前輩！！」

  葉凡來到跟前，他感受到了一種悲意。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長著化道，但是自己卻無能為力，只能這麼看著，無法改變結局。

  「這也是天命嗎？」周通看著化道的青凰大聖，喃喃道。

  「生命無多，我只想看一看到底有沒有仙，有沒有長生，這一黃金大世落幕，到底會怎樣？我只想看看……」青凰大聖的聲音傳出。

  青凰大聖渾身都在發光，成片的光雨飛起，灑落向四方。他談不上喜，也沒有過多的悲，有的只是一種一個生命無多的老人的執著。

  成仙悟道八千載，但到頭來連自己所追求的「仙」和「長生」是不是真的存在都無法確定，這是一種悲哀。

  一時間葉凡受到了感染，也感同身受，所謂修行，到底是為了什麼？大帝也不能長生，即便是禁區之中的大帝，那也是封印之法，無法長期保持清醒，也只是苟延殘喘。

  「敢問上天是否有仙？」

  青凰道人執著地相問，在化道中，眸光注視蒼穹，想要一個結果。

  「前輩，不用問上蒼，我來告訴你，這世上有仙，有長生！」周通開口，同時他身邊三道仙氣出現，如真龍盤旋，繞體而行，將他襯托的超凡絕世，有種難以形容的仙道氣息。

  「你這……」青凰大聖猛地盯住周通的三道仙氣，他強提一口氣，就連化道都似乎慢了許多。

  「仙氣，真的是仙氣……你……」青凰大聖很是震撼。

  「這是修成仙域之法的成果。」周通沒有多說，隨便提了一句，「連我都能修成這樣的成果，這世上當然有仙域，有真仙，有長生！」

  「三道仙氣……比上次見到太陽聖皇的時候多了兩道，他那仙域的法，又進步了。」葉凡對周通的仙氣有很深的印象，當初自己靠著仙鼎碎片才能抵禦太陽聖皇的威壓，但周通卻靠著一道仙氣擋住了。

  青凰大聖眸子璀璨，一直盯著周通的三道仙氣，像是得到了什麼答案，神色平靜而滿足，最後徹底化作了光，消散在了兩人面前。

  「又一位前輩消散了……」葉凡輕嘆。

  「青凰前輩恐怕也想為人族做最後一點貢獻。」周通收回了三道仙氣，對著青凰大聖化道之處鞠了一躬。

  聖人化道之處都能化作洞天福地，更別說青凰大聖這位巔峰大聖了。他在用自己最後的化道，進一步促進這顆古星的大道復甦。

  葉凡也對著青凰大聖化道之處鞠了一躬，甚至還蓋了一個衣冠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