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關於腦殼中

  接下來。

  奸臣老爹正在和梁紅英套近乎，一口一個女英雄了得，什麼巾幗不讓鬚眉云云。

  很是肉麻，而且還放話要給賞賜等等。

  高方平總算看出來了，老爹又想納小妾了。情急之下趕緊道：「放開那位女俠，男女授受不親，她乃是兒子我看中的人，斷不容外人染指。」

  高俅平日裡固然是卑鄙無恥的一個存在，卻怎麼的也不會和兒子爭風吃醋。

  只得放開了梁紅英，尷尬的說了兩句場面話，就此遁走了。

  說的老高時間很多似的，其實很慢，又要處理軍務，接受來自各地的軍官的舔腳，又要去踢球，順便忽悠皇帝……

  接下來。

  楊志始終眯著眼，怎麼看，這梁紅英怎麼像那女賊人的身形，嗓音也很像。

  但因為衙內說她是女俠，楊志始終不方便開口。

  「姓楊的，奶奶就是十七合拿下你的人，你瞅啥？」

  梁紅英真的太野了，一番話說得楊志大張著嘴巴答不出來。

  「你對衙內不敬，害得我好苦，等改日約了人來助拳，定叫你好看。」

  楊志無奈之下說出了這種英雄氣短的話來。真讓高方平大跌眼鏡。

  楊志不是那種輸了不認帳的死嘴巴，可昨天敗得實在太玄幻了，何況對手是個女人，這種無地自容的感覺真受不了。

  「除降龍掌和六脈神劍之外，天下絕技不在我眼內，但凡敢叫人來騷擾我姐妹清靜的，打斷狗腿。」

  梁紅英不理人了，帶著小妹去後院找房間休息。

  某個時候，楊志還是忍不住，湊近低聲道：「請教衙內，降龍掌真的可以贏她？不知在哪可以學得？」

  「你生個兒子叫楊鐵心，孫子就可以叫楊康，那小子弱能若能收斂心性，苦練全真教的正宗心法，便可制她了。特別重孫楊過，一定可以虐她的。」

  ……

  現在高府有八十多頭小豬，整天跑的到處都是。

  封小姑娘為「豬頭總管」，帶著奸臣老爹的全部小妾養豬。

  這麼多豬都是用於驗證複合飼料配方的。

  因為一組數據不準確，數據越多，就越能說明配方結構的效率和穩定性。

  此外不同地區的豬崽，種群和基因也有差別。

  譬如面對同一組飼料配方，有的豬特別愛睡覺，最能起膘，生長最快。但缺點也很明顯，這種豬抗病能力不行，如果大面積飼養，患病死亡率會很難看。

  但有的豬特別愛動，四處亂跑，這是因為它基因里的野性成分沒退化乾淨。

  這種豬身體壯實，瘦肉比例高，抗病能力較強。

  缺點是長的慢。肉質相當不錯，適合高端層次的消費群體。但對於百姓而言這種豬不適用。

  很遺憾，大宋的豬大多攜帶野性基因。

  對於後世來說，這是長的慢的精品豬，但對於缺油缺肉的大宋平民來說，卻不太好。

  如此拖慢了高方平的步伐。

  要大規模的集群爆豬肉還需要一些時候。

  現在要先進行種群進化。就是這原因，這些小豬還沒有經過閹割。

  閹割過的豬攻擊性明顯降低，不喜歡動，起膘明顯，患病率也會降低，且對改善肉質中的某些重口味有幫助。

  大宋一朝，或者說整個古代是秘方橫行的世道。

  各家都有各家的秘方。包括養豬也是一樣的，汴京的豬大多數沒經過閹割，但小部分經過了閹割。

  閹割過的那些豬，至少在口味上就占有優勢，不但好賣些，賣價也更高。

  這個現象充分說明了宋人智慧，就像各種發明的出現一樣，已經有那麼些人學會了閹割豬，來形成他們的競爭力。

  只是說這方法被他們隱藏了起來，作為自己的秘方。

  什麼時候最適合閹割，其實也是有科學驗證的，後世的某些發達國家甚至專門對此進行了立法。

  因為高方平現在需要進化種群，所以這一步還不需要。

  種群進化方面不是高方平的專業，但也有一定基礎，嘗試著摸索，只要有時間有資金，相信問題也不大。

  無非就是在不同的種群內，讓最懶的那些肥豬進行「近親結婚」。

  然後繼續近親結婚。這就是基因提純。

  這過程很殘忍，會出許多無法生長、有缺陷的廢豬。

  但大數法則下，偶爾也會提有純成功的豬，會擁有父母的全部好基因。

  然後，再用去和其他種群的提純豬雜交，那就會出現最能出肉出油的好豬種了。這用術語說就是流水線上的商品代。

  關於這些，都有比較成熟的科學可依，就是需要時間。

  需要派人去把全國其他地方的豬也收來培育。

  因為涉及到一個水土問題。

  即汴京能養活的豬，限於時代生產力，在外地未必能養活。

  所以為了將來能在全國推廣豬肉平的豬，那麼種豬身上必須有適應其他地方水土的基因。

  怎麼辦？

  簡單，挑選北方最好的那些豬過來，培育後進行雜交，就能解決「抗寒」的問題。

  把最南方的豬拿來培育，也能解決豬的抗疫病抗暑能力。

  大抵就這方式。

  即使是人類間，其實也提倡這樣的雜交，並且隔的越遠越好。

  難點在於這時代交通不便利，遠程運輸、交流的成本太大。

  貿易最大的成本其實不是貨物本身，而是運送途中的損耗。各種官差的盤剝，山賊土匪多如牛毛，馬匹短缺，運輸速度效率低下等等。

  大抵就是全部的商業潛力，都受制於商道的不通暢。

  當然這也造就了，能在這時代有辦法運輸的人，以倒賣物資的傻瓜模式就能發財。

  那麼最大的被盤剝者是老百姓。

  因為模式的問題，一但本地沒有的，那他們買到的東西實在太貴。

  大宋稅收偏高，但其實這不是問題，真正的問題在於官府懦弱不作為，由此導致山賊土匪綠林豪強多如牛毛。

  而這些反賊地痞們，正在把大宋的強大生產力、內耗個乾乾淨淨。

  譬如河北豪強盧俊義，他就是用傻瓜式的倒賣成為大土豪的。

  而槍棒第一的名頭，當然就是販貨時在綠林道上打出來的，玉麒麟的旗幟一懸掛，山賊土匪們聞風喪膽。

  然後盧俊義只要不傻，很可能會找大名府梁中書勾搭一下，就能免去很多沿途官差的騷擾成本，那麼往返遼地走私些稀缺品，逃避一下關稅……

  理出了一個大概頭緒後，高方平果斷下血本，派出好幾路混混，遠赴各地區收豬去。

  磨刀不誤砍柴工，挑選全國各地的種群，進行優勝劣汰的大數據進化種群，這個步驟省不得，資金投入也絕對不能小氣。

  現在只是小試牛刀而已，戰馬一樣可以用這種方式培養出來。

  事實上大宋也沒有轟炸機，但幾百年後最終會有的。關鍵要有這個想法，去追求，去投入。

  馬的種群基因一樣可以進行有目的進化。

  只要有時間有資源，這些在高方平的手裡，都能慢慢做到。

  可以繼續細分精品，比如輕騎兵的馬，就進化出速度最快的馬專用。重騎的馬，進化爆發力最強、力量最強的馬專用。

  後勤線馱馬，則用耐力最強扛病扛環境能力最強的馬專用。

  書桌上。

  不斷把腦袋裡的各種養殖想法整理成文冊，不知不覺間夜又深了。

  身上披著一件衣服，高方平甚至不知道誰弄的。

  四處看看，只見梁紅英仿佛幽靈一般在房間裡的黑暗角落坐著。

  「紅英你不累嗎？」高方平問道。

  「我不累，小朵很累，抱著豬睡著了，以後她伺候我妹妹，我伺候你。」

  梁紅英覺得這小子某些時候真的很吸引人，很讓人尊敬。

  當然了，想幹掉他的時候也還是有的。

  「我要睡了，你在我房裡嗎？」高方平好奇的道。

  「我守著你。」梁紅英說道，「明日起早些，我教你武藝防身，你太脆弱了。」

  「我沒天賦的，練死也就富安級別，肉還沒有他多。好好教教你小妹倒是真的，將來她需要在戰陣上衝殺。」高方平道。

  「你真會培養她？」梁紅英顯得有些單純。

  「你教她武藝，我教她兵法，希望有朝一日她不讓我失望，能成為無敵統帥。」

  高方平合衣倒在了床上。

  「爹爹的遺志希望是個兒子，將來疆場殺敵。可惜她是個女兒。你是權臣的兒子，想必一定能給小妹前程對吧。」

  卻沒有回答，高方平睡著了……

  感謝懶癌患者同學的提醒。閹割豬的問題小寶早前都忽略了。因為大宋有閹割馬的習慣，小寶就默認豬羊也是閹割的了。這個問題經過你的提醒，在這一章里專門轉圜圓滿了一下。對不對也不知道，姑且就當做本書的一個設定好了。

  PS：讓小寶很無語的是，我的作者帳號積分不夠五百，不能在書評區發言回復。汗，暫時只能在這裡和大家交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