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其他小說 >我在東京教劍道 > 第388章 穿越者會夢見量子狐狸嗎?

第388章 穿越者會夢見量子狐狸嗎?

2023-12-01 02:24:13 作者: 范馬加藤惠
  保奈美看著和馬站著不動,問道:「怎麼了?」

  和馬搖搖頭:「沒事,走吧。」

  然後他領著兩個姑娘離開了雜物室,經過病房門口的時候,看見向井老太太正在給兒子整理被子。

  其實和馬對這種場面的抵抗力很低,看到就難免心生憐憫。

  而憐憫順理成章的轉變成了憤怒。

  ——那搞細菌戰的狗東西,死了還要禍害人間。

  這毫無疑問的是無恥惡徒,是賀雷修斯必須對抗的對象, 再遇到這種傢伙,必然會追殺他到天涯海角,斬他於刀下。

  這時候老太太抬起頭,看到了門口的和馬,於是輕聲問:「看完了嗎?有什麼收穫嗎?」

  「沒有, 只是普通的放映機。」和馬如此說道,「我們先告辭了。」

  老太太點了點頭。

  於是和馬帶著一臉複雜的表情離開了病房。

  **

  和馬前腳離開村公所,CIA的幹員史密斯就到了。

  他直奔病房旁邊的雜物間,粗暴的拉開門進去,查看那放映機。

  他的搭檔李跟在後面進了雜物間門:「有什麼發現嗎?」

  「現在還沒有。」史密斯說著完成了對放映機外殼的檢查,「我以為放映機上會有個藏東西的暗格什麼的,但是並沒有。」

  說完他徒手把外殼掰開,於是零件嘩啦一下灑了一地。

  接著他把外殼一扔,蹲下來在零件里翻找著。

  對於CIA遠東局來說,這次這個事件充滿了謎團。

  戰後美軍接管日本之後,審訊了所有日本高層,收繳了全部殘存的資料,結果還是完全不知道這個基地的存在。

  剛剛過去的24小時,CIA遠東局逼著陸上自衛隊對已經發現的基地入口進行了探測,發現整個基地深埋在山中,正常的入口早已被炸毀。

  向井瑛太搞的這個入口,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裂隙,應該是最近十幾年地質活動形成的,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

  除非向井瑛太一開始就知道這個裂縫能通到基地,不然根本不可能順著這個裂隙往下探索。

  然而這種不合理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向井瑛太不但探索了這個裂隙, 還在裂隙上方架起了滑輪和繩索,用來把基地內的東西吊運出來。

  更離奇的是,向井瑛太取出來的東西,基本都是細菌武器,仿佛他一開始就知道基地里有什麼東西,放在哪裡。

  然而CIA用極高的效率梳理了向井瑛太這個人的經歷,完全沒找到他獲取相關情報的途徑。

  向井瑛太取出來的東西不但有這次使用的霍亂,還有瘧疾、鼠疫等等,全都是經過篩選和改良的品種,可以說代表了日本軍細菌武器研究的頂尖水平。

  更可怕的是,向井瑛太在養殖可以傳播這些細菌的生物,比如老鼠、蟑螂等等,他在山裡弄了個林中小屋,裡面全是這玩意。

  史密斯也算見多識廣了,但是進了那個小屋之後還是差點吐在了防護服里。

  自衛隊還在小屋的蟲子窩裡找到了一具女性遺骨,完全不知道是誰——現在是1981年,還沒有成熟的DNA技術,只能比對採集到的一些簡單樣本,不能像後來那樣把人的DNA數據儲存在DNA庫里隨時查詢。

  除了DNA驗證之外的確認身份的手法,都因為這具遺骨損壞過於嚴重而無法應用,只能勉強根據盆骨形狀判斷為女性。

  謎團,都是謎團。

  而最新的謎團,就是這個桐生和馬,他跑過來探望向井瑛太,得知有這個放映機存在後,立刻就跑過來查看了這個放映機。

  所以現場最高負責人史密斯特工懷疑,這個放映機里可能藏了什麼東西。

  史密斯在放映機的碎片裡找了一番,終於有了發現。

  「李,你在成為特工之前,學的是機械吧?」

  「對,我在海軍航空站當了十年機械工程師。」李走過來蹲在史密斯身邊,「怎麼了?」

  「你看這兩個螺絲,標準化流水線生產的螺絲應該完全一樣才對,但這兩個明顯不一樣。」

  李接過這兩個螺絲,對比了一下:「嗯,確實。這不是標準化流水線生產出來的螺絲,這根本不是標準化流水線的誤差,是未經標準化洗禮的工廠的產品。」

  「現在全日本都沒有這樣的工廠了。」史密斯說,「不過有些小作坊可能還會搞出這種東西……該死日本人像印度人一樣喜歡小作坊。」

  現在的日本經過二十年的粗放發展,有大量生產效率低下的小工廠小作坊,這些地方確實有可能還在用這種螺絲。

  說不定這就是為了節省成本,用工廠自己的工具機,拿邊角料造出來的螺絲。

  李又對比了一下兩個螺絲,然後從落在地上的零件里又撿起幾個部件,觀察了一下。

  「全都不是標準化生產的,這些齒輪你看,連齒都不整齊,只不過用多了所以打磨得比較順滑罷了。」說著李把手裡這些零碎的東西扔地上,然後看了眼被史密斯扔地上的外殼。

  「等一下,我一直以為空氣中這個揮發性的味道,是機油什麼的。」

  這裡是儲物間,確實擺放了很多油漆啊、機油啊、洗潔精啊之類的物品,加上空氣不流通,所以空氣中有股刺激性氣味。

  李撿起外殼:「現在仔細看看,這個外殼上這一塊油漆,才剛剛刷上去嘛。」

  放映機的外殼已經非常陳舊,而且顯然多次重新刷漆,不仔細看真分辨不出來上面那一塊新刷的油漆。

  史密斯停止扒拉地上的零件,抬頭看著搭檔。

  李則來到貨架旁邊,很快找了瓶松節油。

  打開蓋子的瞬間,更加強烈的刺激性氣味刺激著兩人的鼻孔。

  李顯然很習慣這種味道——儘管他西裝革履的看著完全不像是會和這些打交道的人。

  他拿起一塊抹布,猛倒上松節油,隨後拿著抹布狂擦外殼上那塊油漆。

  史密斯:「該死,李,你是要謀殺我的鼻子嗎?」

  「閉嘴瞧好了。」

  李只這樣說了一句,繼續猛擦外殼。

  史密斯站起來,遠離了他,還掏出手帕捂住鼻子。

  終於,李停下來,看著成果露出笑容:「果然。」

  史密斯依然用手帕捂著鼻子,靠到李身後,伸頭看著外殼。

  「這是舊日本陸軍的番號吧。」他說。

  「沒錯。」李點了點頭,「而且顯然不是第一次被人用油漆覆蓋,你看邊緣,雖然是同一種顏色的油漆,但仔細看能看出來是不同時間塗上去的,下面這一層氧化比較嚴重。」

  史密斯:「所以,桐生和馬過來用什麼辦法處理了外殼上的油漆遮擋,看到了這個番號,然後又用油漆把它擋上去了?他果然知道真相,下午的時候我完全被他騙過去了。」

  李:「所以要把他抓起來好好審問一下嗎?」

  CIA的審問,那可是會讓人生不如死的煉獄,很少有他們問不出來的事情。

  史密斯想了想,搖頭:「不,他可是上了蘭利的重點關注名單的人,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蘭利要關注一個不到二十歲的毛頭小子。但是我們貿然抓了他,還審訊,蘭利的先生們可不會讓我們好過。」

  蘭利是CIA總部大樓的名字,一般就用蘭利來指代CIA總部。

  李撇了撇嘴:「之前蘭利更新名單的時候,我還專門看了桐生和馬的履歷,不客氣的告訴你,我有點被嚇到了。他一年內幹掉的東方陣營的特工,怕不是比我整個職業生涯都多。」

  史密斯:「光看履歷確實可怕,簡直日本的占士邦。但是日本這邊根本沒有情報自主性,日本的情報機關都是我們的下屬,這麼關注一個日本人有點奇怪。」

  「是啊,鬼知道蘭利的先生們在想什麼。」李聳了聳肩,「但是,今天他比我們先發現這個放映機是舊日本軍的軍用品。」

  史密斯抿著嘴,陷入了沉思。

  **

  和馬回到了旅館,剛進門美加子和晴琉就迎上前來。

  「怎麼樣了?」美加子問。

  「昏迷不醒。」和馬聳肩。

  晴琉:「其實我比較搞不明白你去幹嘛,如果只是探視,需要這麼急吼吼的過去嗎?明天再去也可以啊。」

  保奈美打圓場道:「和馬的特點,就是熱心腸嘛,不過去看看他今晚都睡不好。」

  說完她看了眼和馬。

  她可是看到了和馬把放映機上的油漆摳下來的場景,知道和馬去不是單純的探視,也知道這東西根本不可能在有可能被CIA竊聽的時候說。

  和馬剛想回應保奈美,玉藻就開口道:「和馬剛醒就這麼奔波,已經很累了吧?我看你還是趕快上床休息吧。」

  「我睡了那麼久,現在精神頭正好著呢……」和馬說到一半,注意到玉藻的表情,察覺到了什麼,改口道,「你說得對,我看我還是好好睡一覺吧。」

  美加子:「有貓膩!你們這表情……」

  保奈美一把摟住美加子:「美加子,我們去洗澡吧。」

  「誒?現在嗎?好呀,你別拖著我啊,我自己會走……」

  保奈美微笑著拖著美加子走了。

  晴琉看看和馬,又看看玉藻,說:「那我繼續到樓上觀察情況去了。」

  說完她轉身往樓梯走去。

  和馬看著玉藻。

  玉藻:「你也回房睡覺吧,我給你鋪床。」

  和馬點頭。

  之後他和玉藻一起回到房間,在玉藻鋪好被褥之後躺了上去。

  玉藻:「那麼,晚安。」

  說完她關上燈,離開了房間,輕輕拉上拉門。

  和馬躺在被褥上,一臉懵逼:等一下!真的就是把我扔上床就完事了嗎?

  他等了幾秒,沒等到玉藻開門進來說「哈逗你玩的」,於是回想了一下玉藻回到旅館後的行動。

  ——她……該不會是讓我趕快真的入睡吧?

  姑且相信她好了。

  和馬深呼吸,然後閉上了眼睛。

  自從穿越,和馬的入睡就非常的順暢,比上輩子順暢多了。

  上輩子和馬時不時就會失眠,上大學之前擔心成績為成績焦慮,不但會失眠,還會導致上廁所半天尿不出來,要深呼吸好幾次。

  大學畢業出來工作,那壓力更大了,失眠什麼的家常便飯,因為睡眠不足頭疼的時候簡直不要太多,全靠布洛芬壓著。

  仔細想想,和馬上輩子也就大學那四年中,有三年半的時間可以安眠。

  而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其實剛穿越的時候和馬還是會失眠,但是那個雨夜滅了津田組之後,他就再也不會失眠了。

  可能是因為靈魂強大了吧。

  這一次,靈魂強大的和馬依然很順利的就進入了睡眠狀態。

  然後他夢見自己坐在一個小小的和室里。

  身穿歌舞伎和服的玉藻端坐在他面前,懷裡抱著三味線。

  她手裡三味線的撥片上,印著葵花的花紋。

  她看了眼和馬,開始彈奏。

  和馬端坐著,聽著她的彈奏,看著她美麗的臉龐,下意識的就拿起擺在面前矮桌上的酒杯。

  一片櫻花瓣不知道從哪裡落下,輕輕落在杯中,浮在酒水之上。

  和馬就著櫻花,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他放下杯子,自己給自己斟酒。

  玉藻一曲唱完,他已經喝了四杯。

  「這就是你的……呃,幻境?」他開口道。

  差點說出「固有結界」來。

  玉藻:「正是。」

  「為什麼不早跟我說有這種東西啊。」

  「以前我試過把你拉進來,但是你進來的瞬間就迷失了。畢竟這是夢的一種,能在夢裡保持清醒的人可不多。」

  和馬回想了一下:「我……沒夢到過這個場景啊。」

  「你能想起來你夢到過什麼場景嗎?」玉藻反問。

  「想不起來。」

  和馬聳肩。

  「那不就對了。但是現在開始,你可以記得你夢中發生的事情了。你已經足夠強大,以後我們每個晚上都能在夢中相會呢。」

  玉藻笑起來,撥弄了幾下三味線的琴弦。

  和馬:「既然是夢中,你完全保持人類形態不就沒意思了?耳朵什麼的搞起來嘛。」

  玉藻一副「真拿你沒辦法」的表情,放下三味線的撥片,抬起手抽掉頭上的髮髻,讓頭髮披散下來。

  接著一對神似貓耳和兔兒的雜交物的耳朵出現在她頭頂。

  「太棒了,讓我摸摸!」和馬大喜,直接推開隔在自己和玉藻之間的矮桌,撲到玉藻面前,輕輕撫摸著她頭頂的耳朵。

  「別這樣,好癢的。」玉藻輕聲抱怨,但是並沒有躲。

  和馬揉耳朵揉爽了,這才回到原來位置。

  玉藻:「你只揉耳朵嗎?」

  「不然呢?」和馬反問。

  玉藻嘟起嘴,擺出不高興的表情。

  和馬趕忙改口:「抱歉,我開玩笑的。那啥,尾巴也放出來給我揉一揉吧。」

  玉藻:「……」

  正當和馬尋思玩笑是不是開過頭的時候,玉藻嘆氣,然後站起來。

  和馬:「呃,只是放出尾巴的話,不需要這樣吧?」

  下一刻玉藻像氣球一樣膨脹起來——更正,像毛球一樣膨脹起來。

  和馬直接被拍到了牆壁上。

  這要不是在夢裡,和馬懷疑自己已經變成肉餅了。

  接著,房子整個被擠爛了,和馬跟碎裂的牆壁和瓦片什麼的一起跌落在地,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巨大的白狐狸。

  「等一下,你這……」

  和馬剛開口,才說了幾個字,大狐狸就像狗一樣噗嚕噗嚕的晃動身體,把毛裡面那些小物件、碎磚頭什麼的甩水一樣的甩出來,噼里啪啦的砸到地上。

  和馬雙手交叉護臉,這才沒有被砸個鼻青臉腫。

  「你這傢伙!砸著我了!」他嚷嚷道。

  「男孩子別那麼嬌氣。」大狐狸開口,雖然還是玉藻的聲線,但是因為發聲的器官不同了,變得仿佛洪鐘一般,震得和馬腦殼嗡嗡響。

  順便,大白狐狸說話的時候,嘴角有紫色的火焰冒出來,忽明忽暗。

  她屁股後面孔雀開屏一樣展開的九條尾巴的尾部,也都燃起了紫色的靈火。

  和馬:「你這比山太郎大多了啊。」

  「我比他年長嘛。」大狐狸又開口,依然震得腦殼疼,「在神秘開始衰退之前,越年長越強大的妖怪,越大。現在為了節省力量,我們都儘可能的以人類的體形生活了。」

  和馬晃了晃被震麻了的腦殼:「你能不能不要再震都腦袋了。山太郎能直接把自己的意念傳到我心裡,你也那樣好不好?」

  「可以啊,但是……」大狐狸露出可能是笑容的表情。

  和馬總覺得要遭,趕忙雙手堵住耳朵。

  大狐狸:「難得我欺負你一次,很!開!心!啊!」

  和馬:「你!吵!死!啦!」

  對吼結束,大狐狸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這次倒是不震腦殼了,應該是直接傳遞的意念。

  和馬:「早這樣不就完了。來,讓我摸摸看。」

  大白狐狸來到和馬跟前坐下,這幾個動作讓和馬感嘆狐狸不愧是犬科。

  和馬往大狐狸身上一撲,整個人都埋進了毛里。

  哦,這毛茸茸的感覺,可比人類那光溜溜的皮膚好多了。

  「玉藻,要不你以後在夢裡就一直以狐狸的樣子出現吧。」

  「你……這麼變態我是沒想到的。」玉藻說。

  和馬不回答,用臉狂蹭她的毛。

  大狐狸:「好吧好吧,蹭夠了我們來談正事。」

  和馬立刻從毛里出來,重整態勢:「好,我們談正事吧。」

  大白狐狸歪了歪頭:「這就蹭夠了?」

  「我是個熱心工作的男人。你在病房裡掐了個訣用了法術吧?」

  「被你發現啦。是的,我用了法術,侵入了向井瑛太的夢境。」

  和馬:「所以,他還記得社辦里的事情嗎?」

  「完全不記得了。實際上他這一生的記憶都嚴重受損,我覺得他很可能恢復不過來了。表面上看嘛,應該是因為細菌帶來的高熱損壞了中樞神經。」

  「你在幻境裡還要用科學來圍剿神秘嗎?」和馬大驚。

  玉藻:「這個幻境,應該也有科學解釋的,比如量子糾纏什麼的。只是人類還沒有發展出相關的理論。」

  遇事不決,量子力學麼?

  「為什麼你要這麼努力的圍剿神秘啊。」和馬終於問出自己自從知道玉藻是妖怪之後就一直想問,但又沒有機會問的問題。

  在現實世界裡,萬一對話被人聽到了,說不定會被當成妄想症患者。

  玉藻:「因為我在漫長的生命中發現,活得久其實是個劣勢。因為有近乎無限的生命,妖怪們的欲望其實都很低。

  「因為本身生命力極端強大,基本沒有外部威脅,不用為生活擔心,我們也沒有什麼危機感。

  「我們就像一潭死水,毫無活力。

  「所以明明有著那麼漫長的生命,結果我們卻沒有寫下一首傳世的俳句,沒創作一首流芳百世的歌曲,也沒有寫出過什麼震撼人心的作品,甚至沒有製作過什麼精美的工藝品。

  「看著人類我就想,果然,弱小才能催生輝煌,短暫的生命才能輝煌的燃燒。」

  說這話的時候,白狐狸抬頭看著天空,雙眼綻放著光芒。

  「所以,我渴望以人類的身份生活,戀愛,哪怕只能過短短的幾十年也無所謂。而你,和馬,你的靈魂就是燃燒的火炬,你就是我的白月光。」

  和馬被這突如其來的飽含熱情的告白,弄得愣住了。

  「呃,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個時候,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他說。

  玉藻低頭看著他:「我覺得微笑就可以了。」

  和馬看著大狐狸,放鬆面部肌肉,自然而然的露出笑容。

  嗯?等一下……

  大狐狸已經心滿意足的移開目光,把跑偏了的話題拉回到正事上:「向井瑛太完全不記得最近十年的事情了,我猜……他應該是被附身了對不對?」

  和馬點頭:「對,被惡……」

  「被殘留在量子世界的倒影附身了呢。」玉藻搶白。

  「你給我差不多一點好嗎,什麼量子世界的倒影!」

  「那……」大狐狸歪頭,「殘留在狄拉克海里的漣漪?」

  「……你實話告訴我你看了多少量子力學方面的著作?」

  「看了很多哦,但是都沒怎麼懂。」大狐狸一臉遺憾,「不過,我對人類有信心,你們……不,我們肯定可以的!」

  「你先看看自己啥樣再說我們這個詞。」

  玉藻又咯咯笑起來。

  和馬:「說回向井瑛太,你確定他沒有記憶對嗎?」

  「是啊。但是我想,CIA大概不會被你塗油漆這個手段騙到。能迷惑他們一下就頂天了。」

  「嘖,到頭來還是會被發現麼……不考慮那麼多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拔刀殺出去,然後偷渡去中國。」

  大狐狸看著和馬:「你這人真怪,現在都是中國人忙著偷渡到別的國家,你卻反過來。」

  ——因為那是我的家鄉啊。

  這個氣氛,完全不說點啥也不好。

  於是和馬斟酌了一下說:「我做過一個夢,夢見我是個中國人,我生活在那片土地上,深愛著那片土地。這個夢如此的真實,已經影響到我的靈魂了。」

  說完和馬才想起來,這狐狸剛剛才說過人類會在夢中迷失,只有靈魂足夠強才能在夢中保持清醒。

  不過,大狐狸只是靜靜的聽著,沒有開口。

  和馬:「你……沒有什麼想法嗎?」

  「這個應該是平行宇宙中你和另一個人產生了量子糾纏……」

  「你夠了喂!」

  玉藻:「哈哈哈」

  笑夠了之後,玉藻輕聲說:「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和你在一起,和你一起擁抱短暫但是輝煌的生命。」

  和馬:「謝謝。」

  玉藻:「說回正體……我們都跑題好多次了!我要說的是,因為你和向井奶奶聊天爭取了時間,我可以試著從向井瑛太混亂混沌的潛意識裡還原出一些記憶場景。他仍然不會記得這些場景,但我可以放給你看。要看嗎?」

  和馬點頭:「好,看看去。」

  這就算一更,不按字數算。

  順便推薦一本書:《女帝背後的男人》職場男和大周女帝隔一天換一次身體,快進到背後位的故事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