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不是巧合

  老頭留下來的地址，在申城的平橋區，屬於之前老城區的中心，如今由於新城區仍舊在建設，所以老城區依舊繁華熱鬧，屬於申城的中心地帶。

  他的具體位置，是在一處安置小區內。

  由於平橋附近有不少學校存在，所以這個安置小區大部分的人，都是教師，或者是退下來的老師，這也契合了我看到的老頭的形象，應該是書香門第世家。

  來到小區內，按照他所給的門牌號，我們找到了老頭的家門口。

  這種小區最高的房子，最多不過四五層的高度，而老頭所住的，則是裡面的獨棟，有一個院子，院子後面是兩層小樓，左右都有樹木圍繞，雖說看起來年代比較久遠，但是頗有一種味道。

  房子的門檐上面，已經掛上了白綾，這是家中正在治喪的表示。

  我們來到之際，老頭正好在院子裡面忙活，見到我們之後，便迎上前來。

  「程老先生。」

  我下車看向他，嘆息一聲，道：「節哀。」

  「劉掌柜，李掌柜，請進。」老程頭沖我們點點頭，臉上沒有多大的表情，將我們迎了進去。

  進入院子之後，我便發現格外的冷清，幾乎沒有多少人在，只有靈性的婦女在忙活著，還有大概不到十個中老年人，在院子裡面坐著。

  後面的二層小樓正中間的大廳內，停放著一口還沒有上漆的棺材，棺材的一側，則是一個草蓆，上面蓋著白布，停放著喪者的屍身。

  簡單的寒暄一陣兒之後，我便開始了準備工作。

  其實，沒有到下葬的當天，我的活計還是很輕鬆的，只是算一下下葬的時辰，和去看一眼墳地，找一個比較好一點的風水位，然後再主持一下下葬，事情就結束了。

  而李小光，在送完紙紮之後，也幾乎就沒有太多的事兒。

  所以，我們兩個人把紙紮搬下來之後，就坐在了角落的桌子上面，我按照生辰八字，拿出準備好的喪葬物品，和一沓黃紙，就開始算了起來。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我算好了下葬的時辰，起身便準備與老程頭辭別。

  正在這個時候，我就看到門外，來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張小川！

  由於我們在角落裡面，旁邊又有紙紮遮擋，張小川進來之後，並沒有發現我們，而是徑直的走向了靈堂的位置，看著老程頭，伸出了手：「程教授，來晚了，我來晚了啊！」

  老程頭看到他之後，眉頭一皺，不過也沒有說什麼話，只是點了點頭，讓過了位置。

  張小川便拿著供香，在棺材面前悼唁起來。

  角落裡。

  李小光驚訝的看著我，低聲道：「臥槽，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沒想到能在這兒，碰到張教授啊！」

  我冷笑道：「看到他，我心裡就確定了一件事兒了！」

  李小光一愣，有些奇怪的看著我，道：「什麼事兒？確定什麼？」

  「你還記得，我們在公寓樓發現有人墜樓之後，旁邊的人是怎麼議論的嗎？」

  我低聲道：「那個跑出來的女生說，人是從六樓跳下來的，而六樓我看了一眼，只有兩戶住戶，而我們從雷虎那邊得到的地址，張小川就在602！今天，老程頭來找我的時候，留下的喪者死亡的時間，就是昨天晚上的八點半，所以他的女兒，肯定就是昨天夜晚，從六樓跳下去的那個人！」

  「臥槽？！」

  李小光忍不住驚呼一聲，看著我，道：「真的？！那他媽的……你的意思是，跟……」

  「小聲點，大哥！」

  我頓時捂住他的嘴，道：「院子就這麼大，你這麼叫，張小川很容易發現我們，之前我們就已經打草驚蛇了，現在這一次，可不能讓他給跑了！」

  「知道，我知道。」

  李小光頓時低聲點頭說道。

  「等他出門，咱倆跟上他！」我看著李小光，道：「看我眼色行事！」

  「沒問題！」李小光點了點頭。

  張小川在靈堂沒有呆多長的時間，悼唁完畢之後，轉身就準備離開。

  我和李小光連忙側了側身子，隱藏了一下自己，然後等待著他走出門之後，便簡單的跟老程頭辭別了一下，隨即走出門外。

  看了一眼，就見張小川的速度很快，走到小區的一個花圃旁邊，打開車子，便準備上車。

  「快！衝過去！」

  我招呼一聲，隨即猛然竄到張小川的旁邊，按住車門，臉上帶著冷笑，看著他，道：「張教授，這麼巧，又見面了。」

  張小川完全沒有想到我們會突然的出現，身子一僵，皺著眉頭，道：「你們……你們要幹嘛？」

  「不幹嘛，就是想約你喝杯茶，張教授難道就不給面子嗎？」我抓著車門，又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然後道：「走吧，上車，讓光哥開車，帶我們去茶館坐一坐。」

  「哦……行，沒問題。」張小川猶豫一會兒，隨即倒是很釋然的點點頭，然後坐到了后座。

  我和李小光同時上車，我坐在張小川的旁邊，李小光開車，駛離了小區。

  沒多久，我們找到一個茶館，進入包廂，茶水上來之後，我將房門反鎖，隨即坐在了張小川的身旁。

  張小川此刻竟然沒有了之前見我們的那種緊張感，反而很釋然的喝了杯茶，看著我們，呵呵一笑，道：「你們來找我，是為了肖風被害的事情？」

  「不是。」我搖了搖頭，笑眯眯的看著他。

  張小川明顯一愣，皺眉道：「不是這事兒，還能有什麼事兒？」

  「呵呵，張教授，你也是個聰明人，就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了。」

  我看著他，拿出隨身攜帶的，肖風之前給我的那張紙條，放在桌子上，道：「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張小川看了一眼紙條，眼神一凜，然後看向我，道：「這是誰給你的？」

  「肖風。」我直言說道。

  張小川一愣，緊接著臉色突變，看著我咬了咬牙，道：「肖風？！」

  「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我有些好奇他的變化，便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