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愛爾蘭又想報仇了
2023-11-30 18:45:15 作者: 河流之汪
琴酒在果斷決定撤退之後,便頭也不回地返身退回車上。
但伏特加卻糾結地停下腳步,扶著車門,不甘地回望林新一和毛利蘭。
他實在是有些不甘。
明明感覺自己的推理沒錯。
還難得地說動了大哥。
結果不僅沒揭露成所謂的叛徒真面目,自己還被人揍得全然變了面目。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真是他猜錯了嗎?
「難道是基爾?」
伏特加低聲自言自語:
「說不定基爾也是叛徒!」
「如果是她幫著林新一偷偷把『毛利蘭』給掉包的話,那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琴酒:「.」
他先前竟然信了這種毫無邏輯的推理.
真是讓人羞恥。
「夠了,伏特加。」
「你如果不想上車的話,我可以換個師機。」
「抱、抱歉.」
伏特加頓時被駭出一身冷汗。
大哥的殺氣再冷,都不如這開除警告來得可怕。
於是他趕緊停下那天馬行空的推理。
匆匆忙忙地滾進了駕駛座:
「我現、現在就開戳,現在就肘!」
「.」一陣可怕至極的沉默。
隨後,就連十幾米開外的林新一,都聽到了那對琴酒來說極為罕見的,情緒失控的怒吼:
「混帳——」
「你在學我嗦話?!」
「不、不系啊」伏特加那欲哭無淚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大鍋,我.我的嘴也開始腫了。」
又是一陣沉默。
車裡的兩人大眼瞪小眼。
下一秒,汽車如逃命似的彈射起步。
沒一會兒便溜了個沒影。
只留下一片微妙至極的空氣。
「這」水無怜奈還傻傻地站在那裡。
事態的發展太過魔幻,她有些適應困難。
琴酒就被這麼趕跑了?
被一個女高中生??
「等等.」她愣了許久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還有著一份CIA特工的工作:「糟了.琴酒已經逃離了現場。」
「支援隊伍怎麼還沒趕到?」
雖然CIA先前的埋伏撲了個空。
但那埋伏地點與此處相隔並不算遠,以CIA的行動速度,應該很快就能趕到。
可從她向那些CIA探員匯報情況到現在,琴酒和伏特加都挨完了一整套整容療程,時間也過去了好幾分鐘.
現場卻連支援隊伍的影子卻都沒看到。
「為什麼會這麼慢?」
「難道他們在路上出了意外?」
水無怜奈心中緊張,只想儘快和同僚取得聯繫。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依稀傳來一陣連綿不斷的爆響。
啪啪啪啪啪.距離隔得很遠,所以聽著聲音不重。
但卻密集迅猛,像是大雨淋落。
「槍、槍聲?」
那兩位無辜的電視台司機和攝像師,都被這陣陣槍響給駭了一跳。
他們很快反應過來:
「難、難道.又有歹徒?!」
不管是不是有歹徒,槍響總不是好兆頭。
這裡已成是非之地,實在不宜久留。
而那伙歹徒明擺著是衝著林新一來的。
他們可不想再跟著林新一一起,被人莫名其妙地用槍指著了。
「林、林管理官.」
「我們就、就先走了!」
司機師傅一下子躥回了採訪車,攝像也緊跟其後。
他們都知道,現在跟林新一待在一起很危險。
「嗯我們分開行動也好。」「林新一」對此也並無異議:「你們先走吧,去警視廳等著做筆錄。」
「好!」兩人齊齊點頭,恨不得馬上從林新一身邊消失。
不過他們也不是只顧著自己逃命:
「水無小姐,你也跟我們一起走吧。」
「這裡太危險了。」
「唔」水無怜奈微一猶豫。
現在她兩個同事都趕著逃跑,她作為明面上的普通人,也不好獨自留在這危險的「戰區」。
正好水無怜奈也想避開觀察力敏銳的林新一,找機會跟那些「消失」的CIA探員聯絡。
於是她便順水推舟地說道:
「林先生你保重,我們就先走了。」
水無怜奈倉促地與林新一告別,然後便匆匆躲進採訪車內,與兩位電視台同事開車離開。
她那兩位同事都只顧著開車逃跑,而她則是獨自正坐在車廂後部,悄悄地掏出手機發送簡訊,跟那些本應到場支援的CIA探員取得了聯繫:
「目標已於3分鐘前,朝XX路方向逃跑。」
「車型為豐田皇冠,車牌號為米花338る28-09。」
「請儘快設法攔截。」
水無怜奈焦急地發去最新消息。
而與她對接的CIA聯絡員也很快發回消息:
「什麼,目標已經『逃』了?」
「逃??」對方字裡行間透著訝異:「你是說,目標襲擊不成,已經跑了?」
琴酒凶名在外,眾人皆知。
結果需要逃命的竟然是他?
「嗯」水無怜奈給出了肯定的回應。
但她一時又不知該如何描述剛剛發生的事,才能讓對方相信琴酒被一女高中生揍飛的事實:
「來不及解釋了。」
「總之,請儘快封鎖周邊街道,設法攔截目標。」
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思,水無怜奈再度請求同僚抓緊時間封鎖周邊街道。
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將逃走不久的琴酒攔下。
可CIA聯絡員那邊的回覆卻是:
「封鎖街道?做不到。」
「我們在趕來的路上遭遇了敵方人員襲擊,目前車輛損毀嚴重,人員不同程度受傷,在東京總部的緊急支援隊伍趕到之前,已暫時無力對敵人展開封鎖、攔截。」
「敵人?」水無怜奈有些在意。
琴酒不是在這邊偷襲林新一麼,怎麼CIA那邊也遇上了敵人?
「確定。」
CIA的支援隊伍本來在火速趕來的路上。
可他們這車飆著飆著,眼見就要飆到目的地了,卻突然被一身份不明的車輛橫衝直撞地插入車隊,高速追上了他們的步伐。
這一看就來者不善。
而等CIA探員嘗試分出人手、變換車隊隊形、形成兩麵包夾之勢,將這輛可疑車輛緊急攔截下來的時候。
卻發現對方已然果斷地掏出了手槍。
這還能是好人?
好人能用槍指著他們?
「毫無疑問,這是組織的人。」
「應該是目標設在行動現場附近的阻擊小隊。」
「這」水無怜奈心中一沉:
難怪CIA的支援隊伍到現在都沒趕來。
原來是在外圍就遭遇了敵人的阻擊。
剛剛遠處響起的那陣槍聲,恐怕就是雙方交火時鬧出的聲響。
沒想到琴酒還事先安排了這樣的保險措施簡直是未卜先知地將可能存在的危險都算到了。
看來今天是沒辦法抓到這個男人了。
水無怜奈失落之下,也不禁驚嘆於這個男人的謹慎、狡猾。
還是讓他逃了嗎,琴酒?
今天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就要以CIA賠了夫人又折兵的結局收場?
「目標已經逃出去好幾分鐘,已經不可能再有機會追上。」
「但他派來的阻擊小隊才剛從我們眼前離開。」
「我們的後備人馬正緊急向這趕來,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有機會追上對方。」
CIA聯絡員給出了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
抓不到琴酒。
能抓到琴酒的部下也算不虧。
而且從對方1人滅隊的恐怖槍法來看,那支被琴酒派來的阻擊小隊,顯然也是黑衣組織里有名有姓的高手。
「放心吧。」這CIA聯絡員與水無怜奈共事已久,也非常了解她對組織的執念:「你冒險送回的情報不會被浪費的。」
「我們一定盡力將敵人拿下!」
FBI成功地突破了「組織」的阻擊部隊。
但車裡的氣氛卻反而更加凝重:
琴酒在外圍設下的阻擊部隊都有這麼多人手。
看來組織這次是真的下了血本。
是對林新一的人頭勢在必得了。
「林先生危險了。」
赤井秀一幾乎都能預見,林新一和毛利蘭,以及那些無辜的電視台工作成員,扎堆倒在血泊里的悽慘畫面了。
「希望還來得及.」
他在心中深深地嘆了口氣。
又悄然將懷中的手槍握緊。
然後,就在FBI一行三人,懷著給林新一上墳的決絕心態,狂飆著趕到現場的時候。
他們只看到了
悠哉悠哉的林新一和毛利蘭。
兩個人,好端端地站在那輛跑車旁邊,連衣服都沒有破,連頭髮都沒有亂。
就像根本沒遭受過襲擊一樣。
但赤井秀一卻憑藉著他那雙敏銳的眼睛,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地面上灑落的黃銅彈殼:
「林先生」
「琴酒來過?」
他頗為在意地問道。
「琴酒?」眼前的林新一開始裝傻。
「一個留著銀色長髮的黑衣人,用的是伯萊塔M92F手槍。」
「哦他剛剛是來過,身邊還跟著一個方面大耳的死胖子。」
額.」卡邁爾覺得林新一這話有些刺耳。
但他現在也顧不上考慮這些,只是頗為震驚地問道:
「果然是琴酒和伏特加,他們真的來襲擊林先生了。」
「那你們怎麼沒事。」
「他們人呢?」
茱蒂、赤井秀一,也各自投來好奇在意的目光。
林新一的回答很簡略:「被打跑了。」
「被、被打跑了?」
這刷新了大家對林新一戰力的認知:
「林先生你這麼強?」
「不是我,是毛利小姐。」
「.」
這事CIA看了震驚,FBI聽了沉默,99%的人都不敢相信。
「話說回來.」林新一眉頭一挑,語氣冰冷地問道:「你們FBI是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是不是又在對我進行非法跟蹤?」
「這個.」茱蒂和卡邁爾都一點也不尷尬。
作為經過專業訓練、臉皮厚如城牆的特工,他們才不怕這點窘迫。
而赤井秀一更是乾脆略過此事不談,只是一本正經地說道:
「現在沒時間說這些。」
「林先生,我們是來保護你的。」
「現在附近還有人數眾多的敵人,你的處境還並不安全。」
「人數眾多的敵人?」林新一面露不信。
「是的。」赤井秀一十分肯定地回答道:「敵人的人數至少在20人以上,應該是琴酒設在現場外圍的阻擊部隊。」
「雖然其中沒有什麼高手.但也是一支十分強大的力量了。」
「我剛剛只是在交火中擊毀了他們的車輛,卻並未傷及其根本。如果對方執意繼續發動攻勢,不小也能給我們帶來不小的麻煩。」
「這」林新一和志保小姐都震驚了:
琴酒這次派來了多少人馬。
他們還能不知道嗎?
琴酒老大打電話發號施令的時候,他們可是都全程監聽著呢。
這20多人的阻擊部隊是從哪冒出來的?
等等
FBI打的那伙歹徒莫非是.
林新一和宮野志保的表情都變得古怪起來。
他們不動聲色地互相對視一眼:
「附近還有敵人?好吧」
「既然如此,我們就先撤去安全的地方了。」
「林新一」像模像樣地囑咐道:
「赤井先生,既然你說你們是來保護我的」
「那我今天就不請你們吃豬排飯了。」
CIA自然會請的。
還幫警視廳省了一筆伙食。
而且FBI可以把警視廳當公共廁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知道他們在CIA面前還能不能這麼囂張?
「掩護我們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
「林新一」帶著和善的微笑,暖聲鼓勵道:
「好好打。」
夜裡,黑衣組織據點。
愛爾蘭抱著自己打著石膏的胳膊,百無聊賴地躺在沙發上。
他目前沒有工作,唯一的工作就是在這好好養傷.。
無事可做的時間過得很慢,愛爾蘭閒來無聊,也只能靠電視節目來消磨時光。
而今天電視上播出的晚間新聞,尤其吸引他的目光:
「本台最新消息:」
「今天下午4點20分,兩伙不明武裝分子在米花町XX路附近街區公然火併,在短時間內接連進行了兩場激烈的槍戰。」
「戰鬥共造成6輛汽車損毀,3家商鋪店面受破壞,11名武裝分子不同程度受傷,2名路過市民受輕傷。」
「警視廳發布官方通報稱,經搜查一課緊急調查,此次暴力衝突事件的交戰雙方分別為兩家長期盤踞在東京都地下的非法社團,堂島組和祭汪會。」
「警視廳刑事部小田切部長表示,警方絕不會姑息此等破壞社會秩序、威脅國民安全的囂張犯罪行為。警視廳將以此為契機,展開對東京地下黑道組織新一輪的掃蕩行動」
電視台上的新聞主播一番慷慨陳詞。
報導出來的交戰雙方卻不是「酒廠」,更不是FBI和CIA。
而是兩個小有名氣的黑道社團。
「呵,Fake news。」
愛爾蘭一眼就看穿了這背後的門道。
他一直宅在這裡養傷,並不知道琴酒今天的行動。
但他卻知道地下世界的水有多深。
那兩個在警方通報里被退出來的黑道社團,在普通人眼裡的確足夠可怕。
可在愛爾蘭這種真正的黑道大佬眼裡,卻只是一幫還在靠收保護費吃飯的,在地下世界根本不入流的黑社會罷了。
20多人的武裝團伙,在東京街頭公然飆車交火?
而且還跑都不跑,一前一後接連交手了兩趟?
都不怕警察來抓?
這是普通黑社會敢搞出來的陣仗嗎?
他們敢這麼囂張?
據愛爾蘭了解,在東京敢這麼囂張的,除了他們「酒廠」,大概也就只有
作為東道主的曰本公安。
作為太上皇的駐日米軍。
上國東廠FBI、西廠CIA等少數幾家了
而「酒廠」權勢還沒這麼大。
他們可不能在作案之後,還讓警視廳如此諱莫如深。
不僅不深入調查,還匆匆忙忙搞了一個假通報,挑了兩個倒霉的黑社會幫派出來背鍋,假模假式地平息民怨.
更別說,這次連那幫一向懟天懟地懟官方的新聞媒體,都如此聽話,如此配合地幫忙宣傳、遮掩。
眾所周知,曰本的媒體是控制在米國爸爸手上的。
曰本最大的媒體集團,日賣新聞(原型讀賣新聞)曾經的社長,就是被米國招募、釋放的二戰戰犯,是半公開的CIA成員。
所以,這次暴力衝突的真正犯人恐怕不是別人。
而是
愛爾蘭在心裡得出了結論:
「CIA?」
「沒錯,是CIA。」
一個聲音突然在背後冷冷響起。
愛爾蘭被猛地嚇了一個哆嗦。
回頭才發現:
是琴酒。
琴酒不知何時,已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門口。
而這種駭人的現身方式,本就是一種無聲的威懾——琴酒可以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這,就能無聲無息地讓他去死。
更嚇人的是.
琴酒出聲之後卻不現身。
他冷冷地矗立在門外,藏在那無盡的黑暗之中。
黑暗中根本看不見他的臉。
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這讓琴酒更像是一個隱匿在黑暗中的惡魔,令人捉摸不透。
「琴酒.」
愛爾蘭不由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你、你怎麼來了」
「有事找你。」琴酒站在門外,冷冷答道:「和你現在看的新聞有關。」
「和、和這新聞有關?」
愛爾蘭眼皮直跳。
他雖然不知道下午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這都和CIA扯了關係就保管沒有好事。
果然,只聽琴酒淡淡答道:
「你上次對林新一的貿然報復,已然引起了世界情報界的關注。」
「事實證明,CIA和FBI現在都在秘密地對林新一進行監視、保護。」
「而且他們今天還因為溝通不暢,而意外地在行動中發生了火併。」
「唔」愛爾蘭聽懂了:「新聞上發生交火的不明武裝分子,就是FBI和CIA?」
「他們還都是衝著林新一來的?」
事情又和林新一扯上了關係。
不妙的預感更強烈了。
畢竟他接下來的任務,可就是要去找林新一報仇啊!
有FBI和CIA盯著,這仇還怎麼報?
還讓他一個人去,這不是送死嗎?
「來的還不僅僅是CIA和FBI。」
「還有赤井秀一。」
琴酒將這位宿敵單獨列出,著重提醒。
愛爾蘭:「.」
他那張天生陰鷙的臉龐,此刻竟是顯得有些可憐:
「琴、琴酒.你今天來找我,應該是來通知我任務取消的吧?」
「不是。」琴酒冷冷一笑:「愛爾蘭你不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嗎?」
「赤井秀一在林新一身邊守株待兔。」
「可誰才是『兔』?這還不好說啊。」
愛爾蘭:「.」
他已經知道琴酒是來找他幹什麼的了。
「沒錯.」
「我是要來告訴你。」
「組織已經決定了,下次行動就由你來負責當誘餌,出面對林新一下手,幫忙把FBI、CIA、還有赤井秀一都引出來。」
「我準備借著這個機會,給他們一個足夠深刻的教訓!」
「正好,愛爾蘭.」
「你也很想找林新一報仇,不是嗎?」
我不想.我不想啊!!
誰想去做這種送死的工作?!
愛爾蘭在心裡瘋狂咆哮。
這下完了
他本來就連林新一都打不過。
現在林新一身邊還冒出來了赤井秀一、FBI、CIA以及隨時可能出現的曰本公安。
愛爾蘭本能地想要拒絕。
但琴酒先前那極具威懾性的出場,卻已經在暗暗地提醒他:
老實服從,說不定還能拼出一線生機。
不聽話,現在就可以去死了。
「我沒錯,我想找林新一報仇。」
愛爾蘭咬牙切齒地應了下來。
無法反抗,就只能抱著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心態接受了。
組織畢竟是要藉此跟FBI、CIA等多方勢力交戰的,應該不會簡單地將他當成一顆棄子,用完就扔嗯,應該不會
「那你就跟我說說該怎麼做吧,琴酒。」
愛爾蘭深深一嘆,哀莫大於心死。
「還有.」他有些在意地看著仍舊站在門外的琴酒:「你能不能進來說話?」
「我都看不清你的臉,怪瘮人的」
琴酒:「.」
一陣詭異至極的沉默。
只見琴酒不僅沒有走進屋內。
還在黑暗中把臉藏得更深了一些:
「不進,我們就在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