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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名偵探毛利小五郎

2023-11-30 18:45:15 作者: 河流之汪
  在妻子遭遇麻煩的時候,毛利小五郎以英雄的姿態站了出來。

  迎接他的是女兒感動的目光:

  「爸爸,你.」

  「小蘭。」毛利小五郎自信地咧開嘴角:「這次就看你爸爸的表現吧!」

  「爸爸.」

  「你能為媽媽著想很好,但是」

  毛利蘭十分感動地一把將她老爸拽了回來:

  「這種時候,就不要再出來添亂了吧?」

  毛利小五郎:「.」

  什麼叫添亂啊!

  還加上了個「再」?

  他臉色發黑地想要辯解。

  善解人意的女兒卻又略顯不忍地抿起嘴唇,補上了兩句安慰:

  「爸,我真不是在說你推理能力一般,也沒指責你總是在現場添亂,更沒有暗示你不適合當偵探、希望你趁早改行的意思。」

  「只不過現在的確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專業的事,還是讓專業的人來吧。」

  毛利小五郎:「.」

  他黑著臉,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女兒口中的「專業人士」,目前主導著現場調查的林新一。

  林新一默默地扭過頭去:

  「我屍表檢查還沒做完,還有幾個非常重要的地方沒有檢查。」

  說著,他又直接返身回到房間,靠近到碓冰律子的屍體,再次忙碌起自己的屍檢工作。

  完全沒有要認真聽毛利先生推理的意思。

  「唔」毛利小五郎憋得呼吸不暢。

  而他立誓要拯救的愛妻,卻又在此時給了他關鍵一擊:

  「夠了,小五郎。」

  「我不需要你幫忙做這些多餘的事情。」

  妃英理微微撇過臉頰,只留下一張神秘冷艷的側顏。

  顯得很是高冷的樣子:

  「現有的證據根本不可能定我的罪。」

  「而我也根本不怕什麼名聲受損——背負殺人嫌疑而無罪釋放,這其實是對一個律師能力的肯定。」

  「所以,小五郎,我根本不需要你來費什麼力氣。」

  她對丈夫的熱情表現得很是不屑。

  而妃英理說得也沒錯:

  林新一已經通過測量屍體溫度,結合屍僵、屍斑、角膜渾濁程度等屍表檢查必不可少的基本檢查項目,判斷出了碓冰律子的死亡時間在深夜12點。

  即使留下以小時計的誤差量,這也和她手臂上的損傷形成時間,存在著明顯的衝突。

  換言之,碓冰律子指甲里的皮屑,警方手上那份最有力的證據,已經對她完全失效。

  她根本不需要別人幫忙。

  只要妃英理自己不擔心名聲上的損失,她的損失就是零。

  「話是這麼說」

  毛利小五郎琢磨了很久,才猛地回過味來:

  「但英理」

  「你果然還是在懷疑我的推理能力吧?」

  「.」

  妃英理把頭撇得更過去了一些。

  連側顏都不留了:

  「沒有。」

  明明就是有!

  老婆女兒竟然都不相信自己

  毛利小五郎很傷心。

  他當了十年偵探,難得要在刑事案件上進行一次正式的推理表演。

  舉目四望,竟然連個主動搭話的「捧哏」都沒有!

  「咳咳.你們可能要問了.」

  「為什麼我有自信幫英理」

  「我到底想到了什麼?」

  毛利小五郎忍著尷尬,自說自話地說起了自己的想法:

  「其實要找到真兇很簡單:」

  「讓我先問一個問題:」

  「英理,你有碰過碓冰律子床上的枕頭嗎?」

  「這個.」雖然有些不相信老公的能力,但妃英理還是如實回答道:「碰到過。」

  「昨夜我跟碓冰律子聊天的時候,就坐在那張床的床沿。」

  「後來她一時情緒激動,突然撲上來對我發動襲擊。」

  「我猝不及防之下,就被摁倒在了那枕頭和被子上。」

  「所以.上面很有可能會找到我的氣味、皮屑、甚至是頭髮,這沒有什麼可奇怪的。」

  「這樣啊」毛利小五郎臉色微微變化:

  現在對碓冰律子死因的首要推論,是用軟物悶住口鼻造成的窒息。

  既然如此,那床上的枕頭和被子就很有可能是兇器。

  在這些疑似兇器上能找到妃英理的氣味,這顯然對她非常不利。

  「不過,沒關係.」

  毛利小五郎的語氣又漸漸自信起來:

  「我相信英理一定不是兇手。」

  「所以,如果那枕頭和被子是兇器的話。」

  「上面除了英理留下的氣味以外,就只可能留下三個人的氣味:」

  「第一,是碓冰小姐本人。」

  「第二,是準備這些枕頭被子的酒店員工。」

  「第三.就是兇手本人!」

  「所以,只要我們從那枕頭和被子上提取嗅源,再對這嗅源做警犬氣味鑑識,就能很容易地確定:」

  「那枕頭上除了碓冰、英理、酒店工作人員之外,還有誰的氣味。」

  「而那個氣味的主人,就是真兇!」

  密室殺人必然是熟人作案,所以兇手只會是碓冰小姐社交圈子裡的人。

  這樣一來,通過氣味鑑識來找到真兇就很容易。

  毛利小五郎自信地提出了這個破案的捷徑。

  「爸爸.」

  聽到老爸的可靠建議,毛利蘭卻是有些神情微妙:

  「警犬鑑識是我們做現場勘察的標準程序。」

  「就算你不說」

  「我們也肯定是要做這項工作的。」

  凱撒都帶過來了,難道還要它掛機麼?

  所以.毛利小五郎就像是提醒職業玩家出門記得買裝備的彈幕大神,提的建議正確無比,卻又毫無意義。

  「不,我要說的可不止於此。」

  毛利小五郎這次並沒有在女兒面前露怯:

  「小蘭,我知道你們估計也早就想到了,用警犬鑑識揪出潛在兇手的辦法。」

  「但你們一定還沒有想到:」

  「在找到了那個真兇之後,該從哪找他殺人的證據。」

  「爸」毛利蘭有些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她突然發現自家的頹廢老爸像是新一附體,整個人都支愣起來了:

  「難道.你已經知道該從哪找證據了?」

  「當然。」

  毛利小五郎淡然發笑。

  他錯開身子,指著那扇被撞開的房門說道:

  「證據就在這裡。」

  「唔」毛利蘭那一瞬間的期待又化作失望:「爸,你是想說兇手剪斷防盜鎖用的老虎鉗麼?」

  「每一把老虎鉗在客體上形成的痕跡都是獨一無二的,所以那把老虎鉗就可以充當關鍵性的證據。」

  「這一點我也想得到。」

  「但問題是.從兇手作案到現在都過去了大概9個小時,在這麼長的時間裡,那老虎鉗估計早就被他給處理掉了。」

  毛利蘭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

  但她老爸,毛利小五郎先生,卻依舊那麼堅定而自信:

  「小蘭,我說的證據可不是老虎鉗。」

  「我只是把自己代入了兇手,試著還原了一下當時的情形,找到了那個他最有可能留下痕跡的地方而已。」

  「哦?」毛利蘭微微一愣。

  妃英理也露出了意外的目光。

  就連房間裡忙著做屍檢的林新一,都有些好奇地停下來側耳傾聽。

  「是這樣的。」

  毛利小五郎總算享受了一番主角待遇:

  「之前那小子已經分析過了,兇手製造密室的手法,是先用老虎鉗把防盜鏈剪斷,然後再走出房間,在房間外用短釣線把斷掉的防盜鏈系在一起,讓它看著像是沒斷」

  「對吧?」

  眾人微微點頭。

  「那就對了。」

  毛利小五郎指著那根已經被林新一從地上撿起來,還小心地放進證物袋,收進勘察箱的短釣線,自信說道:

  「剛剛大家只是分析出了兇手的密室手法,就沒有再往下推理了。」

  「但這裡其實有一個問題——」

  「那就是實現這個手法的操作難度。」

  「操作難度?」毛利蘭不知不覺地給老爸當起了合格的捧哏。

  「沒錯。」

  「我們可以自己找根又短又細的線試試,要捏著它打個足夠牢固的結,操作起來有多困難。」

  「尤其是,在自己站在門外,要把門後的防盜鏈連接起來的情況下。」

  住過酒店的都知道,防盜鏈這東西一拴上,從門外能推開的縫隙寬度就極為有限。

  在那麼狹窄的縫隙里,伸一隻手過去都有點困難。

  要伸兩隻手到門後,把門後斷掉的防盜鏈連起來,操作起來只會更加擁擠、逼仄、手指難以伸展。

  更別說,為了保證這個密室手法實現,不被外人看穿。

  防盜鏈被剪斷、然後又系上的位置,還得是被門板擋住,從門外看不見的地方。

  這也就意味著

  兇手站在門外系釣線的時候,自己也是看不見的。

  在系線的時候,他必須得一手托住防盜鏈,讓斷掉的鏈環對準。

  然後再用另一隻手,把釣線從那兩個斷掉的鏈環里穿過去、再穿回來。

  可兇手自己看不見。

  那釣線又那麼細,能伸手指進去的縫隙又那麼窄,操作那麼困難。

  想把這釣線準確地穿入、穿出鏈環,再隔著門系上.

  「兇手就不可能戴手套!」

  毛利小五郎堅定果決地下了結論:

  「那麼細的釣線,如果戴著手套,恐怕連線有沒有被捏在手指里,都無法感知出來。」

  「那樣的話,兇手還怎麼在自己看不見的情況下,隔著門把線給穿進鏈環?」

  「這」眾人一陣沉默:

  的確,戴著一層手套,可很難做穿針引線的細活。

  而兇手當時還得站在門外操作。

  隨時有可能有住戶、有酒店員工從門外的走廊路過。

  他沒有時間戴著手套慢慢試錯。

  情急之下,就只能摘掉手套,做這項工作了。

  「這的確很有可能。」

  毛利蘭在不知不覺間認可了老爹的推理:

  「如果兇手當時是在沒有戴著手套的情況下進行操作,那」

  「那這門縫那麼窄,他把手伸進去的時候,手部肯定會和門框發生摩擦,手指也可能和門板發生接觸!」

  「如果拿放大鏡和多波段光源尋找,或許就能在這防盜鏈附近的門板上找到.」

  「兇手的指紋和皮屑!」

  第二更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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