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沒有人能在笑臉的殺局中活下來

  Ivy，原名金綺雯，生於台島。

  據她自己所說，她和母親14歲時來到泰國，並從此開啟了一段無比黑暗的時光，她遭受父親性侵，母親也死於家暴。

  Ivy為了養活自己，從事過各種各樣的職業，後被脅迫加入笑臉組織。

  徐多藝當然知道原劇中的Ivy沒有一句實話，她才是笑臉組織的幕後黑手，她這一套說辭無非是為了取信於林默罷了。

  在汶頌口中，徐多藝聽到了另一個版本的故事。

  汶頌本來就是個管理檔案室的普通警員，數年前夫人因病去世，沒有子女的他便成了一個孤家寡人。

  原本就準備如此了此殘生的他，卻突然遇到了青春靚麗，美貌動人的Ivy。

  自從看到Ivy的第一眼，汶頌便不可自拔地愛上了這個美麗而危險的女人，並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她手中的棋子，笑臉。

  然而原劇中林默的說辭則是，早在他還被孤兒院收養的時候，他的師父便已經在為笑臉賣命了。

  汶頌的說法明顯與之相悖，不過想想也是，那時候Ivy才十歲左右，怎麼可能從那時就開始躲在背後掌控汶頌。

  『看來所謂的笑臉和Q一樣，並不是一個具體的人。』徐多藝瞬間便理出了頭緒。

  笑臉下發命令一直是通過路邊小廣告中的暗語，從來不和殺手與清道夫正面接觸，那麼它就只是一個代號，汶頌可以是笑臉，其他人也可以。

  林默師父為其賣命的笑臉，應該是汶頌之前的一代笑臉，待Ivy接手笑臉組織之後，才將自己的舔狗大將汶頌推上了笑臉二代目的位置。

  關於這一點，兩代笑臉行事風格的不同，也是一項有力的佐證。

  二代目汶頌的套路是通過美女誘殺男富豪的方式，合法取得富豪的財產。

  然而林默少時遇到他師父的那個兇殺現場，死者明顯是一位女性。

  『難道上代笑臉專門用小白臉去坑害女富豪，而到了這一代，受害者就變成了男性？』徐多藝忍不住思索道。

  不過汶頌顯然只是一顆棋子，並無法為其提供更多的情報，故而他一刀結果了此時已是生不如死的汶頌。

  幹掉汶頌之後，徐多藝稍微打掃了一下現場的痕跡。

  由於徐多藝使用了嚴刑逼供，偽裝成自殺現場已是沒有半分可能，不過還好他一路上沒露出什麼蹤跡，倒也不怕菜雞的曼谷警方追查。

  而後，徐多藝便仔細在汶頌的家裡搜索起來，看看能否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不一會兒，徐多藝便有了收穫，書櫃中一本看似不怎麼起眼的黃皮書冊。

  書中寫滿了徐多藝看不懂的暗語，應該是笑臉組織的密語。

  『帶回去讓林默看看吧。』徐多藝懶得費腦細胞破譯這玩意了，畢竟這裡又不是諜戰世界，而且他對上面記錄了什麼，也並不十分關心。

  收好書冊之後，徐多藝搜索，很快便有了意外收穫。

  「看來不必讓林默去搞槍了。」徐多藝掂了掂從汶頌床下找到的兩把手槍和一把匕首。

  除了書冊和武器，徐多藝並未在汶頌家中找到其他有價值的東西。

  將這些東西裝好之後，徐多藝便趁著人少之時趕緊溜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從汶頌家裡出來沒多久，徐多藝便接到了林默的電話，兩人約在一處偏僻的廢棄倉庫見面。

  『這處廢舊倉庫應該就是日後林默的秘密基地吧。』掛斷電話後，徐多藝暗道。

  為了配製出他印象中殺死他母親兇手身上的味道，林默暗中建立起一個秘密化學實驗室，沒事的時候就來這裡進行各種化學實驗。

  徐多藝記得很清楚，原劇中林默直接對著試管就聞了上去，全然不知扇聞法為何物。

  苦逼地蹲了兩年化學實驗室的徐多藝對之非常鄙視，就這還當化學老師呢？

  吐槽歸吐槽，徐多藝還是很謹慎地去約定之處，仔細地踩了一下點。

  確定此處並未布下任何陷阱之後，徐多藝方才大大方方地現了身。

  此刻，等在倉庫中的有兩人，林默以及他的師父老魚。

  老魚的年紀已然不小，腰背微微有些佝僂，但是他一雙漆黑的眸子去異常光亮，一點也不像一條魚，反而銳利得好似一隻鷹。

  「從沒有人能在笑臉的殺局中活下來，你到底是誰？」老魚目光灼灼地盯著徐多藝道。

  聽到這話，徐多藝微微一怔，隨即輕笑出聲，這怎麼上來就自己先吹一波。

  「你和笑臉到底是什麼關係？」老魚繼續厲聲問道。

  徐多藝的目光越過老魚，看向站在其身後的林默，林默一臉無可奈何地聳聳肩。

  「你這是懷疑我和笑臉有關係，用的是苦肉計？」收回目光，徐多藝嗤笑著說道。

  不等老魚回答，徐多藝又道：「有這個必要嗎？笑臉對你們的信息了如指掌，至於用這麼拙劣的把戲戲弄你們嗎？」

  聽到徐多藝的反問，老魚沉默了。

  為笑臉當牛做馬多年，他是最了解笑臉厲害的人，故而老魚聽林默說完徐多藝的事情，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是笑臉的陰謀。

  畢竟在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的老魚看來，徐多藝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怎麼可能拼得過笑臉，他有那個實力嗎？

  更何況，笑臉的行事是很謹慎的，每次選擇的下手目標基本都是戰五渣，突然冒出來一個能夠反殺殺手的狠人，這顯然並不合理。

  不過正如徐多藝所言，倘若笑臉想要對他們師徒不利，根本用不著這麼麻煩，這等複雜的手段簡直與脫褲子放屁無異。

  「你真的知道笑臉的真實身份？」老魚不敢相信地問道。

  徐多藝輕輕一笑，當即將從汶頌家中搜出的書冊拋給了老魚。

  「這……這是……」待看清其上的密文，老魚忽然變得激動起來。

  『看來這還真是他們組織內部的通訊密碼。』徐多藝見狀，便知自己所料無差。

  「這本冊子你是從哪裡得到的？」老魚微微顫抖地問道。

  「我能知道這上面寫了什麼嗎？」徐多藝笑問道。

  「這是笑臉對每次任務的記錄。」老魚解釋道，直到看到這東西，他才徹底相信了徐多藝的話。

  徐多藝點點頭，雖說對於這種將一種密碼同時用於記錄和通訊的做法，他有些嗤之以鼻，但是考慮到笑臉組織的體量，他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笑臉的真實身份其實就是一個名叫汶頌的警察，他在警局中負責的是檔案室，故而可以輕鬆找到合適的目標人物。」徐多藝也不再隱瞞，直接揭穿了笑臉的身份。

  「原來如此。」老魚點點頭，其實他心中對笑臉的身份也早有懷疑，聽到他的警察身份，反倒不怎麼驚訝。

  「所以笑臉呢？」林默這個初出茅廬的菜鳥忍不住問道。

  對於這個問題，徐多藝只是笑笑，並未多言。

  老魚輕輕拉了一下林默的衣角，似他這般的老江湖，自是已經猜到了笑臉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