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命懸一線
2023-11-30 14:40:08 作者: 狙擊之神
秦天分明看到布朗自己咬下其中的一顆槽牙,而他的嘴角也開始冒出白沫。
與此同時,燕小北看到旁邊的麗薩,想要上前阻止她也效仿布朗自殺,可是卻沒有料到,麗薩竟然趁著混亂的當口兒,從短裙下、大腿內側掏出一把徑直的小手槍,對準秦天的後背就是一槍。
「砰」,「砰」兩聲刺耳的槍聲響起,秦天被子彈的衝擊力,往前栽倒在布朗抽搐的屍體上。
而被祝凡一槍擊中胸口的麗薩則仰面朝天,「撲通」一聲響,從碼頭上倒進了海里。
「秦天,秦天,你怎麼樣?兄弟,你不能死啊!」
所有人都亂了,出了燕小北和韓少玲還能分神,死死盯著剩下這兩名黑衣人,獵鷹A組的三個人全都撲到秦天的身邊,把他抱起來,一邊搖晃一邊聲嘶力竭喊叫著。
此時的秦天牙關緊閉,背後血流如注,明顯是昏了過去。
關鍵時刻,還是小兵最理智,趕緊衝著無線步話機里喊道:「庸醫,你丫過來!哦不,我讓炮筒子去接你!」
「怎麼回事,到底出了什麼事?誰受傷了?」
黃玄幾乎沒有聽過小兵這麼激動的時候,這種情況下,只可能是自己的兄弟中彈受傷了。
「秦天中了冷槍!你等著我讓炮筒子去接你!」
「那這幾個歹徒怎麼辦?我不放心讓大眼兒一個人在這兒。」
小兵急,黃玄何嘗不急,那是一起走過屍山血海的兄弟,那是一起並肩作戰闖過無數次鬼門關的戰友!
「MD,雙腿全部打斷!順便把那艘快艇的馬達也給我破壞!」
小兵怒了,這還是他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第一次這樣對待俘虜。
不過對黃玄和莊一山來說,這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砰砰砰……」
黃玄和莊一山眼睛都不眨,對著四名歹徒的膝蓋就是一陣點射,歹徒們也慌了,還以為這倆大兵要殺了自己,不住的哭爹喊媽,最後卻變成疼的歇斯底里的叫喊。
和莊一山一起破壞掉那艘快艇的馬達之後,炮筒子也越過了那道紅外線引爆裝置,兩個人在幾十米外匯合之後,馬不停蹄的往碼頭這邊跑過來。
黃玄在這邊對秦天的傷口進行緊急處理的時候,燕小北和韓少玲也沒閒著。
那邊幫不上忙,可是掉進海里的麗薩也不能就這麼讓人不管。
燕小北跳進海里,在方圓幾十米的範圍內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麗薩的屍體,一顆心開始往谷底沉。
麗薩是死是活?如果活著她受了重傷,掉進茫茫的大海里,恐怕也得成為海魚的食物。
又在淺灘轉了一圈之後,燕小北氣喘吁吁的游上岸,一屁股做到碼頭上,無奈的搖著頭。
而韓少玲則緊急呼叫直升機,畢竟秦天的槍傷刻不容緩,必須第一時間送到醫院。
「庸醫,秦天的傷勢怎麼樣?有沒有生命危險?」
這時候,秦天的安危是最重要的,因為在邊境戰場上,褚兵等人見過了太多的生死,不能在這種情況讓秦天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唉……」
黃玄一邊用酒精棉處理傷口,一邊估算著子彈的位置,臉上的表情並不樂觀。
「庸醫,你丫倒是說話啊!秦天到底怎麼樣?」
小兵的感情從來不外露,也是隊中最沉穩、遇事最鎮定的一個,但是也要看是遇到什麼情況。
上次在克什米爾中了蛇毒,事後小兵可是聽說秦天一路把自己背回營地,兄弟間這種可以託付生死的感情自然不用多說。
所以,今天,在這種危急關頭,小兵自然壓抑不住心頭的感情了。
「別鬧!秦天中槍的位置比較危險,現在不能隨便移動他,也不能馬上取彈頭,必須把人送到專業的醫院裡,照光X光之後才能判定。按照我的估計,秦天的生命暫時沒有危險,可是這顆子彈的位置嘛……」
黃玄沒有繼續講下去,可是旁邊的這些人都大概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
子彈不偏不倚打中了脊柱,如果猜測不錯的話,很有可能是卡在脊骨之間,那麼現在最重要的是在不破壞脊柱神經的情況下,把子彈順利的取出來,否則,秦天的後半輩子很有可能是在輪椅上度過了。
直升機開過來了,降落在沙灘邊上之後,黃玄指揮著炮筒子和小兵抬著秦天,三個人登上直升機。
而剩下這些人,韓少玲又跟上頭申請了另外一架直升機。
收尾工作沒人關心了,畢竟現在秦天的死活才是頭等大事。
……
交易失敗的第一時間,周正毅的私人電話就響了起來。
聽對話說完,毫不猶豫的掛斷電話之後,周正毅顫抖著雙手點燃一支雪茄,坐在辦公桌後面狠狠吸了兩口之後,嗆得咳嗽了半天。
先是一陣的慌亂之後,周正毅很快鎮定下來,畢竟是商海打滾多年的首富,遇事冷靜是最重要的。
思考了一會,周正毅很快撥通了市局局長的電話。
「你好,是裴市長嗎?啊,我是老周啊!有這麼個事兒我得跟您念叨念叨,今天晚上我停在郊區的一架私人直升機被偷了,你可得幫我找回來呀!」
首富說話就是硬氣,跟黃埔市的副市長、公安局局長可以直線通聯,甚至還有給對方下命令的意思,不得不說,周正毅能混到現在這種地步,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好。
「哦?有這種事?好的,老周,我會派專人處理的,你放心吧!」
裴萬里雖然心裡不爽這麼晚被人打擾,可是也明白,對方可以不用跟自己掛話,直接打給自己的頂頭上司都沒問題。
既然他找到自己了,這件事兒說什麼也得辦得漂漂亮亮。
電話很快掛斷了,周正毅不停在辦公室里走了幾趟,情緒也慢慢穩定下來。
……
寸草心所住的別墅小區。
對面的一幢別墅窗簾拉得死死的,只有三樓的一間房裡開著燈光。
房間裡面,一對年過四十的夫婦被綁住雙手雙腳,嘴裡塞著破布,眼睛被蒙著。
而窗戶邊,卻站著一個滿頭白髮的中年人,手中正拿著一個望遠鏡,對準對面的別墅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