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24)
2023-11-30 12:55:27 作者: 楠木匣子
畢旭染看著趙陸逃跑的背影,趙陸不知道絆到什麼,摔了一跤,然後狼狽地爬了起來繼續逃跑,他恐懼著什麼,畢旭染知道。
畢旭染和燕晚鈴在木見今死後的第二天就已經換了宿舍,之前的宿舍發生那種事除了燕晚鈴之外沒人願意再在裡面睡覺。燕晚鈴沒辦法,也就只能跟著換了。
很多次,畢旭染都很佩服燕晚鈴這種不知道為什麼的淡定。
自從木見今死去之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夜晚裡的腳步聲和敲門聲都消失不見了,用燕晚鈴的話來說,木見今被血祭了所以晚上就安靜了下來。
雖然覺得這個理由很扯,但畢旭染也沒想到其他的理由來反駁她。
「盒子全部打開之後會發生什麼?」徐妍嬌不知道為什麼燕晚鈴和畢旭染要去打開盒子,可見這兩人這麼久還沒有出事,便猜想這大概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可能會有一個鬼出來殺人,也有可能找到離開的線索。」畢旭染說,他也只是猜測,不太敢確定,於是又補了一句,「我也不太清楚。」
燕晚鈴沒有說什麼,回到宿舍之後就躺在床上睡過去了,她自從進入遊戲了之後都是這樣。
「希望不會出什麼事。」徐妍嬌擔憂地說,她望向了窗外,表情也不太好看。
畢旭染不會安慰人,他只能有些無措地看著徐妍嬌,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徐妍嬌這種狀態也沒有維持很久,很快,她就入睡了,也許是真的累了她才能這麼快地入睡。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畢旭染睜開眼睛就看見了雪白的天花板。天花板每天都是這個樣子,就像他還沒有換房間一樣。
接下來,最後一個盒子燕晚鈴和畢旭染怎麼都找不到,關於盒子的傳聞根本就不用刻意尋找,那隻紅色的鞋子和關著頭顱的那個盒子一打開,看見那隻紅色的鞋子和紅曇一樣的面容就什麼都知道了。
盒子裡關著的是紅曇的屍體。有一次燕晚鈴打開盒子的時候被玩家撞見了,那些玩家疏離了燕晚鈴和畢旭染兩人一段時間,生怕畢旭染的靠近會給他們帶來災難一樣。之後過了幾天,見沒有發生什麼,這樣漸漸地開始靠近他們,但還是有些防備。
燕晚鈴帶著玩家們在放學之後再一次攔住了想要去飯堂的趙陸。
張山不知道去了哪兒,這一次燕晚鈴也是故意避開張山獨自找趙陸的,所以沒怎麼在意張山去了哪兒。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燕晚鈴站在趙陸的面前。
趙陸瘋狂地搖頭,臉上浮現出恐懼的神色,仿佛燕晚鈴的要求有多麼可怕一般。
燕晚鈴緊緊地盯著趙陸的雙眼,她的雙手在擺弄著什麼,沒過多久,趙陸就平靜了下來。
他雙眼空洞地直視前方,也不再掙扎了。
燕晚鈴用平緩的聲音問他:「關於紅曇,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我。」稍微帶著一些命令的語氣。
聞言,趙陸的表情掙扎了一下,但很快,又變成了面無表情的樣子,他用沒有生氣的聲音說:「我和紅曇在一個班……」
紅曇是學校里成績最好的孩子,不過同學們都不喜歡和她玩,因為她總是喜歡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是個怪人。接下來的這一段都和燕晚鈴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聽來的傳聞吻合,只是在結尾的時候有了不一樣的結果,故事裡的紅曇不再是被吊燈砸死的。
「紅曇是被我們殺死的。」說到這裡趙陸的表情猙獰,不知道是不甘還是後悔,「在快要放暑假的一次聚會中,我們班裡很熱鬧。」
聚會中沒有老師管理,任由學生們亂鬧,有人提議買酒來慶祝一下這一年的學習又落下了帷幕。
學生們好奇心重,對陌生的,禁忌的東西總是抱有好奇之心,那是學生們第一次喝酒。眾人儘管喝不慣,但各自攀比的心思誰也不比誰重,就亂七八糟地每個人都喝了許多。
女生們在別的班級有朋友的,都去了別的班級玩,也有一些不勝酒力的,和小姐妹們相扶著回了宿舍。
酒是一個很奇怪的東西,它能讓人的大腦興奮起來,讓人說一些平時不敢說的話,讓人做一些平時不敢做的事。
然後有個人提議出來,說要對紅曇下手,而這個提議在男生中一致通過。那個提議這件事的人,是一直喜歡著紅曇的人,他向紅曇表白過幾次,但都被拒絕了,於是一直懷恨在心。酒精讓他將一直被理性壓下去,藏在心底的想法暴光了。
紅曇長得好看,成績好,平時總是很高傲看不起所有人的樣子,又拒絕了不少追求者。就因為這個讓人聽了都覺得可笑的原因,那一群被拒絕過的人就決定要毀了她。
趙陸覺得這樣不好,他說這樣是犯法的,可是沒有人聽他的,還有人罵他孬種。
後來那些人將紅曇帶到了學校里一個存放雜物的雜物間。最後他們成功地毀掉了那個女孩,可是她也死在了眾人面前,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時候。
她的雙眼失去了焦距,怎麼叫她都沒有回應,呼吸停止了,心臟不再跳動,體溫開始下降,漸漸的,身體開始僵直,其他人才反應過來,出事了。
再之後他們將紅曇的屍體藏了起來,然後學校就開始鬧鬼了,那些欺凌過紅曇的學生開始一個接一個地用離奇的方法死去,學生的家長聽聞,也大多為孩子轉學了。
只是,有一些轉學的學生在第二天被人發現死在了教室里,是淹死在洗手台上的。
畢旭染聽到最後,心裡怒火在熊熊燃燒,他想要發泄,想殺了那幾個人渣,可是最後他除了生悶氣什麼都做不了。
「那個被拒絕了的人,是張山嗎?」燕晚鈴又問。
聽到熟悉的名字,趙陸的眼中出現掙扎的神色,很快,掙扎的表情越來越明顯,最後竟是直接從燕晚鈴的催眠里強行清醒了過來。
燕晚鈴見將,後退了兩步,遠離了趙陸一些,嘖了一聲。這就是她為什麼不願意在短期內催眠同一個人的原因,太容易被掙脫了。
「你們對我做了什麼。」趙陸用力地掙紮起來,他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自己半夢半醒間好像說了很多不該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