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修廟

2023-11-30 12:55:27 作者: 楠木匣子
  「我不想在這樣的地方死去。」沉默著往回走了一段路,方梅便哽咽著說道。

  方梅在外面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愛美,有一點點虛榮心,但大體上還是很善良還有點事軟弱的性子,平時遇上大事也沒有多少主見。

  「誰都不願意在這種地方死去。」畢旭染說。

  方梅擦了擦眼淚,她是真的忍不住了,也顧不上丟不丟臉什麼的,她抓住了畢旭染的手臂,目光中帶著小心翼翼的期盼,「我們會活下去的對嗎?」

  趴在畢旭染背上的秋儀伸手拍開了方梅的手,語氣冰冷道:「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做什麼?畢旭染可不是燕秋遲,他不吃你這套。」

  「我不認識什麼燕秋遲。」方梅大聲說道,看樣子有些心虛。

  「秋儀?」畢旭染看見方梅好像有些害怕秋儀一樣後退了幾步。

  「你是不是心疼她了,我就知道,你們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嚶嚶嚶。」秋儀入戲很快,她趴在畢旭染的背上假哭,仿佛剛才那個嚇到了方梅的人不是她一樣。

  其他人聽見秋儀的話,都紛紛向畢旭染投來異樣的目光。

  從來都沒有交過女朋友還不知道怎麼哄人的畢旭染生無可戀的閉嘴了。每次都是這樣,秋儀一嚶畢旭染就拿她沒辦法。

  哄又不會哄,打也打不過,也就只能乖乖聽話這個樣子。

  被秋儀拍開手之後,方梅就沒有再來找過畢旭染說話,也沒有靠近過他,和其他人一樣沉默著走在了隊伍中,只是時不時抽泣一下。

  很快,眾人就回到了住處。

  「回來的路上我們是不是又少了兩個人?」畢旭染將秋儀放在了椅子上,跑到門口往外看,見後面沒有人了,便問小顧。

  小顧也疑惑的看了一眼畢旭染,然後仔細的清點了一下人數,「怎麼會?你記錯了吧?我們去的時候就是六個人啊。」

  「怎麼了?」陳險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便靠近了問了一聲。

  「我們去祭拜的時候明明只有六個人回來也是六個,畢旭染卻說少了兩個。」小顧這樣說著,忍不住躲在了陳險的身後,「你是不是看見什麼奇怪的東西被附身了?」

  陳險也是一臉防備的看著畢旭染,「我記得去的時候是六個人,你是不是記錯了?」

  畢旭染見小顧和陳險的表情不像做假,便沉默了下來。小顧和陳險一見畢旭染沉默,像是認定了他有問題,更加防備了。

  「畢……畢旭染,你在說什麼胡話呢,去的明明只有六個人。」方梅蒼白著臉,身形微不可見的抖了抖,跑到眾人的身後說道。

  聽見這邊的動靜,其他人也都圍了過來,他們隱隱將畢旭染圍了起來,都說著過去的時候是六個人,沒有人願意相信畢旭染。

  「去的是六個人對吧,秋儀?」見秋儀沒有圍過來也沒有說話,小玫便問她一聲。

  秋儀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也不知道這地方為什麼會有茶這種東西的,秋儀放下了茶杯才慢悠悠的說:「是八個。」

  陳險看了畢旭染一眼,又看了秋儀一眼,將眼睛眯成一條小縫,「你也被什麼東西控制了想來搞我們的心態?」

  有兩個人靠近了秋儀的方向,顯然是打算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事,就要上前制止她。

  「你們要是不信,今天就拿東西做個記號明天從廟裡回來確認一下不就好了?」秋儀懶得和他們爭,直接給出了可行的方法。

  「這樣可以嗎?」有人問。

  「目前我們也就只能這樣做了。」小顧說。

  陳險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說話。

  「一個晚上鬼怪能做的事情可不少。」小玫一句話將所有人半信半疑的態度激得反水了。

  畢旭染扯了扯嘴角,「那東西要真的在我們身上,想殺你們還需要一晚上?恐怕你們在回來的路上都沒能留個全屍。」

  秋儀鼓掌,「行啊,看你斯斯文文的沒想到居然能說出這種話。」

  「都這種時候了你就別打趣我了。」畢旭染無奈。

  「萬一你們是進了屋才被附身的呢?」陳險說。

  秋儀翻了個白眼,「我還懷疑你們被附身了呢,你們還記得剛開始進遊戲時我們玩家一共有多少人嗎?」

  其他人便竊竊私語起來,但得出的結論都是不記得了。這一發現讓眾人心裡更加沉重了,便有人不服氣的問道:「難道說你記得有多少個人?」

  「十七個。」畢旭染說,他是真的沒想到,在短短几天裡,會只剩下所有玩家中連零頭都不夠的地步。這個遊戲兇殘得超乎想像。

  「你以為我們會信你嗎?」小玫大聲說道。像是只要音量夠大就會補充她不足的底氣和勇氣一樣。

  「愛信不信唄,又沒讓你們信。」秋儀滿不在乎的說,其他人死活她是真的不在意。

  「將他們綁起來關在房間裡吧,明天出發時再放開。」小玫提議,這個提議顯然深得人心,幾個人往秋儀的方向圍了上去。

  畢旭染這個體驗過秋儀一身怪力的人倒是不擔心她,只將憐憫的目光投向了準備對秋儀動粗的人。

  「你要幹什麼,坐回去!」準備將秋儀綁起來的人注意到秋儀的動作,緊張的大聲吼道。

  秋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睨了那人一眼,神態高貴冷艷不可一世,「傻逼。」說出的話卻不堪入耳。

  秋儀再一次翻了個白眼,什麼高貴冷艷都是過眼雲煙。有人沖了上來就要抓住秋儀,誰知道秋儀伸手一抓一擰又一腳往那人的膝蓋上踹上去。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輕而易舉的就將一個看起來就像是一座肉山一樣的人制服了。那個人一動不動的跪在了地面上了,用力掙扎了幾下,發現力氣就像是沉入了大海一樣,沒有絲毫的反饋,秋儀的手像是被固定了的鐵鉗一樣一動不動。

  秋儀扯了扯嘴角,扯出一個譏嘲的笑來,「我要你們的命做什麼?不值幾個錢的玩意兒,給點顏色就真以為你們的性命是什麼香餑餑了?」

  其他人一聽秋儀這樣說,都漲紅了臉,怒氣沖沖的瞪著秋儀,卻顧忌著她手裡的「人質」沒有衝上去。

  秋儀一個手刀將人敲暈了,拍了拍小紅裙子上不存在的灰塵,「要打就一起上,別浪費時間,我困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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