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救贖

  劉易斯也則是面無表情，瞳孔轉成了猩紅色，獠牙尖銳無比。

  ……

  宋冶睜開雙眼，那是被一陣劇痛給弄醒的。

  戈斯的觸手分化成了許多非常細小但卻尖銳無比的手臂，朝著宋冶的身體襲來，隨後洞穿了宋冶的胸口。

  正當戈斯準備將宋冶的心臟從他的胸腔中取出並且撕碎的那一剎那，他卻停滯了一下。

  「這？」戈斯的聲音似乎沒有了之前的憤怒，「侯爵？」

  「你小子可以啊！居然能擊殺侯爵！」戈斯說道，雖然話語聽起來像是在誇獎宋冶，但實際上卻充滿著嘲諷。

  「是嗎？」宋冶的聲音很微弱，因為耳朵已經受到了重創還沒有完全恢復，以至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說話。

  「但你今日還是必須死！」戈斯再次說道，那聲音已經恢復了最初的憤怒。

  看來宋冶這一擊，確實讓他生氣到了一個極點，以至於願意放棄整個鸚鵡號上的人來擊殺一個宋冶。

  那一個個的觸手在宋冶眼中，依舊變成了一把一把的尖刀，朝著宋冶的四肢百骸瘋狂的進攻。

  宋冶的手臂脫落了，流下了鮮血，雙腿被剁碎了，猩紅的肉塊像是食堂的豬肉。

  四肢都沒了，心臟還沒取了出來，不知道戈斯用了什麼方法，把那之前無論如何都無法阻止的骨頭給取了出來，隨後丟了海中，發出「撲通」的落水聲。

  「呃啊。」宋冶的聲音越來越小了，哪怕劇痛，也已經慢慢地接受了。

  那已經被剔除了四肢和心臟的宋冶被一把丟入了海中，很快，本來清澈的海水就被染上了鮮紅，看起來就像是有人把紅色的顏料丟入了海中。

  戈斯看到似乎已經完全沒有了生命體徵的宋冶，似乎十分滿意，可隨後，他又是扭動了一下身軀，把那已經落入水中的身體給撈了起來。

  「還沒死？」戈斯的聲音依舊如落雷，轟鳴地如同發動機。

  「真有趣！」

  於是乎，宋冶的身體就在這奇詭的詭海域中緩緩地恢復，隨後又浮到了海面上。

  睜開眼睛，宋冶什麼也看不見，四周都很模糊，但他卻感受到自己的四肢已然恢復如初，甚至身體的某些方面比之前還要好上許多。

  是哪呢？宋冶想了一會，忽然發現胸口那沉悶的滯澀感消失了。

  「骨頭沒了？」宋冶自言自語道，可還沒等他想明白，他的眼神也恢復了一些，發現那戈斯就如同一個神明，就直直地矗立在海面上，巨大的眼球看起來完好無損，看著宋冶的目光似乎就能把他的四肢完全地摧毀。

  「這麼一會，你就能恢復如初，你不是血族，血族也不如你，你到底是什麼？」戈斯那巨大的眼珠子轉動著，似乎非常想從宋冶身上找到什麼線索來證明他的身份。

  「我是神。」不知為何，宋冶忽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顯得很中二，但是卻又帶著一種莫名的氣勢。

  「神？你知道什麼是神嗎？只有我，才配稱為神！」戈斯的出手拍打著海面，濺射起一陣一陣的海浪，把宋冶的身體都朝著遠處推移了一些。

  抹了一把遮住雙眼的海水，宋冶眨了眨眼睛，覺得有點乾澀。

  「那魔耳也不配嗎？」宋冶的嘴角微微抬起，很有些戲謔地道。

  而就是這兩個字，似乎觸碰到了戈斯的痛點，忽然發起了如狂風驟雨般的攻擊，宋冶的身體再度被撕成了碎片，甚至這一次，比上一次來的還要粗暴地多。

  那殘破的碎片已經在拼盡全力地修復，時間在一點一點地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很長，但又或許很短。

  在發泄完畢後，戈斯就如同一個看客，靜靜地等待著宋冶再一次的醒來。

  ……

  「咳咳咳。」宋冶拼命地咳嗽著，海水吸入鼻腔的感覺真是不妙，又苦又咸，現在他總算是明白為什麼海上的人寧願渴死也不喝海水了，那玩意壓根不是正常人類能喝得下去的。

  「你到底想怎麼樣，殺了我啊。」宋冶說道。

  「我倒是想殺了你，可你實在是太神奇了，我真想好好地研究一下你。」戈斯的話語雖然很平淡，但聽得宋冶一陣發毛。

  他所謂的研究，估計就是一次又一次地將自己撕成碎片，隨後再靜靜地等待自己恢復原狀，看看自己的極限究竟在哪裡。

  雖然宋冶也很想試試看，但那一次又一次的劇痛實在是太過於折磨人了，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死去，也不想再遭受如此非人的折磨了。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宋冶一邊拍打著水面從而不讓自己沉下去，一邊說道。

  「哈哈，我倒是不在乎回答你這種螻蟻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宋冶還是第一次聽到戈斯的笑聲，那笑聲實在是太詭異了，聽的宋冶甚至有些反胃，感覺還不如他發怒時的聲音。

  「據說你有能夠穿越時空的能力，你有沒有把別的世界的人送到過這裡來？」宋冶問道。

  「.」宋冶沒想到，僅僅是這個問題，就讓戈斯愣在原地，什麼話都沒說出來，似乎他被說到了什麼隱晦的地點。

  「你還是去死吧！」戈斯說道，隨後，那已經重複了幾遍的攻勢再度發起。

  宋冶在面對這個龐然大物時，沒有任何能夠反抗的餘地，他是真正像個螻蟻，無力抗爭的螻蟻。

  ……

  又是一陣嘶吼，宋冶的喉嚨都喊啞了，可是沒過多久又恢復如初。

  「你，為什麼不回答我。」宋冶再一次睜開了眼睛，他飄在海面上，已經逐漸地適應了那海面的浮力也掌握了如何更加省力地漂浮。

  「我不想回答。」戈斯說道。

  「我已經有了答案，你就準備把我折磨到什麼時候呢？」宋冶問道。

  「折磨到你死吧。」戈斯回答。

  宋冶發出了「噗嗤」的笑聲，他也是被對方氣笑了，不過宋冶仔細地想了想，對方這樣做也沒什麼問題。

  至少鸚鵡號的劉易斯，李勇用，小妮，還有樹哥和那麼多的水手，都得到了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