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恐懼
2023-11-30 05:45:09 作者: 紅茶辣椒
「我當然沒事啊,倒是你,怎麼樣,沒受傷吧?」經過這段時間的恢復,哪怕宋冶有手手掌上的傷口非常深也很長,但是對於他而言也已經算不了什麼了,恢復了八成的手掌只有一道略微有些猙獰的疤痕。
「我跟你說啊,」聽到宋冶的問題,李勇用似乎突然來了興致,一臉的惶恐,「我本來在床上好好坐著呢,那船忽然就轉了一個方向,我整個人就朝著牆上飛了過去,說實話,差點沒給我嚇死。」
「哈哈。」宋冶淡淡一笑,隨後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啊」李勇用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隨後督了一眼端坐著看書的小妮,壓低了聲音說道:「那小妮啊,她的力量太神奇了,似乎強行把這個房間孤立了起來,又恢復了正常的重力,於是乎我就坐在床上聽著四處的浪花聲和嘶吼聲,等到了你來。」
宋冶聽言,低下了頭略微地沉思了一會,他沒有學習過魔法,也不知道這種程度的魔法需要多麼龐大的力量,所以也不好去判斷什麼。
「小妮啊。」宋冶忽然把腦袋轉向了小妮。
「幹什麼。」小妮沒有抬頭,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麼。
「你在看什麼呢?」宋冶問道,隨後挪動了一下身子,看了看小妮手上的書。
「《青春的愛與》?什麼鬼啊,這不會是言情小說吧!」宋冶似乎很驚訝,連聲音都提高了幾個分貝。
「怎麼了怎麼了?小女生不能看言情小說啊!」小妮似乎很不滿,狠狠地瞪了一眼宋冶,那面具下的眼睛閃爍著冷光,似乎會把宋冶撕扯成碎片。
「沒沒怎麼,就是你這書,是哪裡來的啊?」這也是宋冶十分好奇的一個點,他可是親眼確認小妮上船的,那時候是一定沒有攜帶這本書籍的。
「樹哥房間裡拿的。」小妮回答道。
宋冶差點沒把端在手中的熱水噴出來,現在,他更加驚訝了。
「樹哥房間裡有這種書?」宋冶驚訝地問道。
「你吼那麼大聲幹什麼,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說罷,小妮似乎失去了和宋冶聊天的興致,低下了頭繼續看著那本書。
如果不是因為樹哥之前才剛剛經歷過大戰,現在正在床上休息,宋冶一定會衝到房間裡仔細地觀察一下樹哥的書架,看看上面有多少不堪入目的書籍,說不定,還可以拿兩本來消遣時光。
不過想著想著,宋冶覺得也有些累了,從床上緩緩地爬了下來,走到了屬於他睡覺的地點——地板。
隨後宋冶也開始呼呼大睡起來,這一睡,就是整整一天。
……
等到宋冶睜開眼睛,耳邊傳來的儘是些呼嘯的颶風和奔涌的海浪傳來的怒吼,那宋冶聽的宋冶渾身不舒服。
稍微整理了一下因為睡覺而有些凌亂的衣襟,用冷水洗了把臉,宋冶就趕緊離開了這個已經沒有了人的房間,跑向了樓梯。
甲板上,水手們為了穩定船帆一個個使出了吃奶的盡頭,而樹哥站在大風中,像極了一個與命運作抗爭的男人。
宋冶看到了劉易斯和李勇用,這兩個人就站在船的另一頭,看著海面,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宋冶於是乎快步跑了過去。
「這什麼情況?!」宋冶大聲地說道,可聲音還是被呼嘯的海風給吞噬了。
「什麼?」李勇用回答,他並沒有聽清楚宋冶說了些什麼。
「我說,這怎麼回事!」這次,宋冶的聲音又提高了好幾個度,總算是能夠聽明白了。
「樹哥說啊,快到戈斯的地盤了,就都會這樣!」李勇用說道。
「戈斯不希望人類打攪他,所有設置了兩道屏障,第一道就是我們之前去的那個『大溝壑』,現在就是第二道。」劉易斯補充道說。
宋冶點了點頭,在這裡說話實在是太困難了,聽明白了兩個人話語的意思之後,宋冶也不再說什麼了,畢竟一直喊對於喉嚨來說也是一種不小的負荷。
鸚鵡號的周圍都是一道一道的龍捲風,海面上應運而生的是一個又一個的旋渦,旋渦有大也有小,但每一個都擁有著將整個鸚鵡號撕裂的力量。
「太恐怖了。」李勇用喃喃道。
如果把這一幕拍下來,拿去放當電影鏡頭裡的話,那電影估計立馬會變成末日災難類型的電影,而票房也一定不會少。
李勇用的聲音被吞噬了,沒有人聽到他在說什麼。
船上的水手在和大風,或者說大風的主人,戈斯做著抗爭,他們就像是不服輸的勇士,面對勁敵仍舊爆發著無窮的力量。
「啊啊啊!」四周到處都是怒喝聲,讓宋冶都難以判斷,那怒喝聲是來自於大風,或者是海面,亦或者是人類。
約莫十分鐘的肆虐,船隻的四周都已經變得斑斑駁駁,鸚鵡號已經出現了破損,哪怕這破損並不嚴重,但看起來卻是猙獰地可怕。
「快了,應該快了。」宋冶自言自語地說道,他看到了那龍捲風的數量已經在減少了。
鸚鵡號用它那極快的速度加上敏捷的身軀,在龍捲風周圍不停地奔襲,像是一個在躲避大人追趕的小孩,那麼有趣,那麼滑頭。
「呼呼呼」的聲音依舊在肆虐著,但是宋冶卻發現船隻忽然變得平穩了許多。
「我們要到了嗎?」宋冶問道。
劉易斯點了點頭,李勇用也點了點頭。
「樹哥說,過了這裡,已經完完全全進入戈斯的地盤了。」
就在這時,一道有些發福的身軀飄到了宋冶的身後。
「你們聊什麼呢?」是樹哥的聲音。
宋冶被嚇了一跳,差點沒摔倒在地上。
「你嚇死我了,樹哥!」宋冶有些責怪地說道。
轉頭看去,發現樹哥和往常卻是完全不同,在他的身上你居然看到不是自信,而是恐懼。
「你怕了?樹哥?」宋冶說道。
「怕?我怕什麼?」樹哥的聲音小了許多,雖然嘴硬的很,但明眼人都知道他也是打心底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