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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252.道聽途說

2023-11-30 06:17:37 作者: 快快快跑
  「再後來啊,那道士在白家人的央求下,算是殺雞宰牛施了法,但是他也說了,自己雖然耗費了十年的道行,但這也只是暫時固住了妖祟,方法治標不治本。白家要解決這事,問題還出在老大之前破壞了白家的氣運身上。」

  秦路聽著對方扯得這些內容,總感覺就像是聽某些封建荼毒的東西。

  而他還不能否定,這位大叔說的東西就是完全錯的。

  因為這個世界確實有許多異能者存在,就是不知道大叔口中的這個道士是否是真材實料,還是個趁火打劫的江湖騙子了。

  「之後呢,白家是怎麼沒落的,他們到底有沒有找回老大?」

  「這事的關鍵已經不在於老大了,而是白家的氣脈招損,它這個盤子啊裂了,但是這個盤子還在,你把東西裝進去,它都能從盤子的裂縫中流走了啊。」

  「那老大後來究竟有回來過嗎?」秦路問道。

  「應該是沒有吧。」大叔說道:「反正我聽說是沒有,而且後來關於白家再發生什麼事,也都沒有聽到過關於這位白家少爺的情況了。也不知道是遠走他鄉了,還是死了。」

  「之後呢。」

  秦路沒有太過在意。

  因為他已經聽出來了,雖然這位大叔描述的繪聲繪色,很多都像是親眼所見一般,但說到底,他其實也都是從別人那裡道聽途說來的。

  但秦路沒有別的獲悉的途徑。

  而且這事情年代離得頗為久遠,秦路就算去問其他人,恐怕也得不到什麼更加靠譜的回答。

  他覺得自己可以在對方告知的情報之上,再結合自己才知道的視角來分析問題看看。

  他現在就想要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如他所想的那般。

  「後來的白家還有發生什麼怪事嗎?我指的是那個道士走了之後。」

  「安穩了一陣子,他們似乎遵照著一個規則:就是會選擇一個家族的子嗣,讓他來背負詛咒。」大叔說的越來越玄乎:「被選中的那個人,通常都會很短命,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那時下葬還不是現在的火葬,都是去村里老王那裡定的棺材,白家幾乎每隔幾年,都會去定一副棺材,你說嚇不嚇人。」

  「……」

  老實說,你說這種東西秦路他只會覺得怪。

  因為這就跟一些老頭老太煞有介事地跟你講一些鄉下里的離奇故事,現在大部分的年輕人都不會相信,還會反過來告訴你,那墳頭邊上的鬼火是磷,那夜裡玉米地的奇怪聲音,或者是隔壁老王和村里那個寡婦在幽會。

  但是他又隱隱約約地覺得,隔一段時間死一個,會不會是異界人寄宿身體的結果?

  假設對方並不是像奧德莉這樣強悍的存在,不會在寄宿到對方身體的同時,就直接抽乾對方的生命,那麼白家人提供給對方一個宿體作為祭品的可能性就很高了。

  而對方在短短几年時間內就要犧牲掉一個,不正是很好的說明嗎?

  但是為什麼一定要寄宿在白家的血脈上面,如果這個假設成立的話,異界人是否跟白家做過什麼樣的交易呢?

  在秦路思索的時候,大叔繼續說道:「正像我之前說的,有一段時間,這日子總算是安穩下來到了,不過後來出了一件大事,直接把白家給弄沒了。」

  「什麼事情?」秦路急迫地問道。

  大概就是四十多年,還不曉得三十年前的事情了吧,那時候有一個被白家關起來的人,直接發瘋似的殺了白家上下十多口人,最後自己也自殺了。

  「!」

  秦路一愣:「發瘋?」

  「是啊,所以才說是詛咒啊,被白家選定關起來的人,都是瘋瘋癲癲的,精神不太正常。老是說自己能夠聽到一個什麼特別的聲音。

  據那個跟白家有過接觸的人說,被選中的人平時被關在離得大宅有段距離的別院裡面,平常都是關著窗戶,鎖著門的,就是為了不讓他們逃出去傷人。」

  「我以前在這片山上放過牛,那下我還很小了,大概十來歲的樣子,偶爾放牛就會經過那邊。」大叔回憶道,或許是因為這段是他真實的經歷,所以他說得反而慢了下來,似乎是在邊想邊說:「當時我年紀小嘛,就會好奇,有一次就湊過去看看。」

  「那邊的院子是有圍牆攔起來的,當然,是當時,現在都已經幾乎都平掉了。我呢就順著一棵不高的桔子樹爬到那圍牆上面前。圍牆上面朝下看,是有一個通風口的,很高,有三米多的高度,因為當時的房子不是像我們現在的房子,都是木樑子搭上去的,所以挑高很高。」

  大叔一邊說,一邊還貼心地向秦路用手比劃著名。

  「你猜咋滴?」

  秦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看不透。

  但他的良性互動明顯激發了大叔的傾訴欲,他說道:「我看到了一個披著頭髮垂到脖子的人,我甚至在沒有聽到他說話之前,分不清他是男是女,尤其是那一身白色的衣服,讓他看起來像是鬼一樣,把我狠狠嚇了一跳。」

  「後來呢?」

  「後來他讓我摘個桔子丟給他,我照做了啊。」看到秦路愣神的表情,大叔說道:「我當時很怕啊,他說什麼就做什麼了。」

  「然後他有沒有跟你說些什麼?」

  大叔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他說了,他說他一直被關在那個房間裡,沒人說話,很孤單。他們家裡的那些人,都視他為累贅,把他關起來。」

  「那他看起來聽正常的啊。」

  大叔揶揄地抽了抽嘴角:「那是他沒犯病的時候,真犯起病來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他會看向一個方向,明明房間裡面黑漆漆的只有一個人,但是他會跟對方說話,或者說自言自語。甚至歇斯底里地大喊,起來,然後滿地打滾,甚至砸東西,完全像是變了個人。」

  「後來呢?」

  「後來我把這事跟我父母說了之後,他們就禁止我再去那個山頭了。再後來嘛,他就死了,白家人也都死了,只有……」

  「只有?」

  「據說當時好像還有一個外嫁出去的女兒,當時不在,所以幸運地活了下來。後來也就斷了聯繫,現在也不知道在哪了。」

  大叔的目光望向眼前的那片廢墟,唏噓道:「不過這偌大一個白家,算是徹底地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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