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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熱愛生命

2023-11-30 07:39:11 作者: 夢寶奶爸
  ——

  我和誰都不爭,和誰爭我都不屑。

  我愛自然,然後是藝術。

  我用雙手在生命之火上取暖,當火漸熄,我也做好了走的準備。

  這是首詩人關於生死的感悟,其中既有對生命的敬畏,也有一股超脫生死的釋然,一切都像慢慢進入秋天的昏黃樹葉,終回大地,終埋黃土。

  但相比這段小詩蘊含的淡淡哲理,陳眠更喜歡另一段作品——

  我不去想,是否能夠成功。

  既然選擇了遠方,便只顧風雨兼程。

  我不去想,身後會不會襲來寒風冷雨。

  既然目標是地平線,留給世界的只能是背影。

  我不去想,未來是平坦,還是泥濘。

  只要熱愛生命,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二龍山的風和天泉山一樣粗獷,一樣豪放,吹得陳眠衣角獵獵作響,吹得他的一顆冰涼冷心漸漸熾熱。

  「或許,是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靜靜的,獨站高處的陳眠腦中冒出了這個念頭。

  他和二龍山山寨的老人們已經共同生活了半個多月,演技早已蛻變成了習慣,對生命的領悟、生活的學習也早已到了瓶頸。

  救回後山山洞裡的孩子們後,老人們把陳眠當成了真正的特種兵,真正的守護者。

  他冷漠少語,面目無情;他喜歡用眼睛捕捉老人們的生活細節,卻不參與其中,永遠都像個置身世外的陌生人一樣,冷眼旁觀;

  他從不發表任何語言層面的建議或爭論,卻在小毅的糾纏下,不停地從山下那條河裡帶回大量的鮮魚。

  在老人們眼中,他應該是個受到生活打擊或感情重擊的特種兵——頹然,但還沒有失去活下去的希望。

  而在小孩們的眼中,陳眠是個極具神秘色彩的神話級人物。

  他不怕山蛇野豬,甚至還能一把就捏死它們;

  他對一切遊戲都表現出足夠的興趣,甚至願意花一下午的時間看他們玩耍;

  更厲害的是,他也不畏懼人人聞之色變的喪屍,甚至在山間遇到它們時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總而言之,大家認為這個奇怪的傢伙以前必定有著極為輝煌或刺激的過往,不然他絕不可能像個真正的老人一樣,雲淡風輕。

  當太陽收起它最後一絲餘暉時,陳眠從高處慢慢回到了那頂骯髒的帳篷。

  是的,他對生活的質量好似也沒了追求,即使其他老人們願意主動讓出自己的木棚或木屋。

  帳逢內,老王正在補著那個破損得厲害的漁網,他見陳眠進來,輕聲提醒道:

  「哦回來了?小毅和小雅她們去了後山玩,你先喝點水,一會兒我就去做飯,今天咱們吃烤魚吧?呵呵呵」

  小孩子們愛動愛玩,於是陳眠大部分的時間都只能觀察他們,老王便以為他更喜歡小孩,這才告訴他小毅他們的去向。

  可哪料,平時只是輕嗯一聲,然後轉身出了帳篷的陳眠卻突然開口了。

  「我,明天要下山。」

  沉浸在漁網中的老王沒聽出來他真正的意思,輕笑道:「好啊,這次老李老錢的孫子也想跟著去看你們網魚,你要不嫌麻煩就帶他們一塊兒吧!」

  「可能,不再回來的那種。」

  即使是告別,他的語氣也很平靜,仿佛是在和初次相識的人們說再見一樣。

  這回老王聽明白了,陳眠是要離開了。

  「去去哪兒?」他停下手中活計,一對渾濁的老眼中終於泛起了神彩,卻是有些驚慌的神彩。

  「去我該去的地方。」

  老王有些懵,心道這話不是白說麼。

  該去的地方很多,有親人家人待的地方;有和戀人愛眷戀或分別的地方;有自己想去的詩和遠方,雖然極可能是——死亡和遠方

  可是老王想想後就反應過來,陳眠一個強壯的特種兵,怎麼可能永遠和他們這群老頭子待在一起。

  他應該有更遠大的目標,比如倖存的軍隊,比如和喪屍戰鬥的第一線等等。

  「哦那,那你坐著!我馬上去叫小毅小雅——」說著,有些驚慌的老王趕緊扔掉漁網,風一般地想衝出去。

  「另外,通知一下錢志剛吧。」陳眠又補了一句。

  老王一呆,隨後便點頭出了帳篷。

  半小時後,老王的帳篷里。

  小毅,小雅還有老王圍坐在陳眠身旁,身體漸漸恢復過來的錢志剛則坐在靠門的角落,大家靜靜地看著陳眠默然不語。

  良久後,錢志剛首先打破沉默問道:「你,還會回來嗎?唉,這半個多月是我們這幾個月來,過得最舒心的日子了!既沒有記者周那樣的混蛋挑事,又沒有喪屍摸上來,你一走的話.」

  還沒說完,錢志剛就有些後悔,沒有喪屍這件事和陳眠好像扯不到一塊兒吧,他怎麼突然提到這件事了?

  可冥冥中,腦中的第六感似乎又在告訴他:陳眠和喪屍偷襲記者周一夥可能有關係,因為當他們最終和孩子團聚時,陳眠曾斬釘截鐵地告訴他們——

  喪屍無緣無故地,撤退了!

  「我不知道。」陳眠答道。

  錢志剛和老王都一愣,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回來不知道,還是不知道喪屍什麼時候會摸上來?

  不過,隨後他們就放了心。

  不知道喪屍何時再來,這豈不正說明了陳眠和喪屍絕無關係嗎!

  「儘量少下山,自給自足吧!」陳眠輕聲又道。

  錢志剛無奈點頭,二龍山山寨四周都被木樁圍死了,只要儘量減少下山的頻率,喪屍也就無法循聲摸來,他們生存下來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大人們的事潦潦幾句就說完了,而小毅和小雅的不舍哭鬧卻纏了陳眠大半個晚上。

  準確來說,即使小毅沒救陳眠,陳眠可能也不會輕易死亡,畢竟紅眼喪屍的生命力很頑強,何況是他這個曾經的屍群領袖呢。

  可他仍陪著小毅姐弟倆坐了半夜,直到他們再也堅持不住,歪倒在陳眠懷裡。

  陳眠並不覺得他應該感謝小毅的救命之恩,對姐弟倆的不舍依戀之情在他心裡也棄之如草,不屑一顧。

  他的耐心和平靜,其實都建立在另一個層面——他不需要!

  第二天天還沒亮,寨子裡的老人們都知道了「啞巴」陳眠要離開的消息,一大早就守在山寨門口,懷裡還揣著些乾糧蔬菜什麼的。

  在老王一家的簇擁下,陳眠像往常下山打漁一樣,平靜地走到山寨大門。

  他既沒有和大家一一道別,也沒有接受任何人的饋贈,甚至沒有回頭看老王一家一眼。

  他就那麼沿著山脊,踩著碎末般的泥土,堅定不移地朝前去。

  等到他走到最後一座山頭準備下山時,地平線終於升起了太陽。

  下一刻,璀璨的光線徹底淹沒了他,只有一抹淡淡的,不曾回頭的背影留在人們眼中。

  我和誰都不爭,和誰爭我都自卑。

  我愛月票,然後是推薦票。

  我用雙手在鍵盤上傾訴幻想,當電費欠費,我也做好了撲街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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