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看大仙兒
2023-11-29 23:01:15 作者: 通天道清高
不過這菜到底能不能吃就得斟酌了,三姑六婆們甚至都在討論堂姐是不是被王寡婦克的了……雖然用捆過竅的眼睛,我已經看到了堂姐身上並不屬於食物中毒的一樣,但是有這樣一個埋汰慶和園飯莊的機會,我又怎能錯過……
「老爸呀,我堂姐在慶和園吃壞了,現在往醫院去呢,我不跟你多說了啊!這邊婚禮快結束了,然後你就來這主持公道吧……」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跟到醫院去了,我還是很擔心堂姐的,畢竟她身上那東西連黑爺放出的黑光都沒有完全抵消掉,而黑爺在跟那股淡紅色的力量拼了一下之後到現在都沒有說話……
仔細想來,黑爺今早在提醒我小心時,聲音多少有些慌張。
我們送堂姐去了鎮醫院,因為她曾經在這裡上班,所以無論醫生還是護士都給了我們照顧,堂姐迅速的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鎮醫院最好的大夫給她做了檢查,然後皺著眉頭,在病床旁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姑姑心疼女兒,看不得她臉色灰鏘鏘地躺在床上,一個勁兒地問大夫,到底怎麼樣啊?我女兒沒事吧?把大夫的臉問得青一下白一下的。
「這個……從醫學的角度上講,病人她身體各項指標正常,呼吸平穩,根本就沒病啊……可是她臉色不好,還處於昏迷狀態,這……」
醫生吞吞吐吐的,姑姑急了,趕緊問他:
「這是怎麼回事啊,大夫!」
醫生哼哧了半天,最終憋出倆字:
「沒病!」
無論我姑怎麼問醫生,醫生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了。
我姑急的一腦袋汗,醫生也憋得干著急。
我敢肯定,這會兒醫生一定也已經看出來堂姐不是生病,而是中了邪,但是他不能說!
爺爺對我講過,古時候郎中間流傳著這樣一句話:求醫莫問巫。
醫生和巫師,實病和虛病本就是兩個截然不同的體系,如果去看了醫生,那就是默認了病人得的是實症,絕不要提外病的事。
這便是郎中這個行當從古至今,有效的斂財手段之一。所以一般來說,醫生都不會主動要求病人去看外病,不方便也不能說。
不過床上躺的是我親堂姐,我又怎麼能不管呢。於是我把姑姑拉到一邊,悄悄對她說:
「姑,我看堂姐這不是實症,能不能是外病啊,就像爺爺去世的時候我一樣……」
姑姑眼睛一亮,看來是想到了我被殃打的時候了。一樣的不能動彈,面如死灰,送去醫院也是什麼都檢查不出來,只有送到看外病的楊婆婆家才想到辦法治好的。
「小流,你說得對,咱這就走,去隔壁村找個師傅看看去!」
我不解道:
「姑,這十里八村,除了爺爺,最好的先生不就是楊婆婆嗎,咱直接回村找她不就好了,幹嘛還要去鄰村求別人?」
姑姑嘆了口氣對我說:
「唉,楊婆婆在給你看過之後,就離開了村子,現在也不知道上哪去了!」
我大驚,接觸了黑爺之後,我才知道這些神婆、陰陽先生到底有多麼神奇,楊婆婆的道行絕對要比付宇鑫那個半吊子高。像楊婆婆這個歲數的老人,求的就是一個安穩,一般來說不會離開生存了多年的村子。
那麼,她怎麼就走了呢?
姑姑是這麼說的:
「小流你也別多心,楊婆婆出去跟你沒關係,她是那天到鎮上蹦迪去,遇上了一個白衣服老頭,老頭長得萌萌噠!楊婆婆覺得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激動得不行,穿著花衣服在村里晃悠了三天,然後打電話給她孫女小桃,讓她寄了瓶染髮劑回來。染黑了頭髮之後,楊婆婆就背著包袱跟老頭走了,走的時候還穿著花夾襖呢……」
我已被雷得外焦里嫩,自從我身上附了黑爺之後,我就覺得整個世界都不好了!是黑爺上身改變了我,還是在他上我身的那一瞬間這個世界改變了?我已經無法分辨了,因為這個世界的下限已經深沉到十八層地獄去了!
「所以,我們只能到鄰村去找個師傅了。」
我們這兒是東北,道教的勢力不像南方那麼強,南方有茅山、龍虎山天師道還有武當山、青城山,都是道教聖地,老百姓遇到事兒自然要就近找道士了。
而我們東北受道教名山的影響較小,所以像付宇鑫這種出馬仙很有市場。
所謂仙家,其實都是一群渴望修成正果的妖怪,但他們解決這些外病有時候比道士效率還要高,這是出馬仙從薩滿教時代到今天積累經驗的結果。
一般來說,出馬仙都不是從小修煉的,也不是想當就能當的,而是這個人命裡帶著仙家,由仙家找上他讓他立堂出馬,這才能成為一個出馬仙。
在出馬之前,弟馬往往會遭遇仙家安排的各種磨難和考驗,諸事不順,甚至散盡家財,最終逼得走投無路,立堂出馬,這才算有了一條生路,但從此之後一堂子仙家就很難甩掉了。
所以也不知隨著老仙們積累功德的出馬仙,是修行,還是狗急跳牆。但是對於肯屈服出馬的弟馬,仙家們在開始幾年會盡全力幫他打響名氣,所以老百姓都說新出馬的師傅比較靈。至於名氣打響了以後嘛,那就要看仙家脾性了,遇到黑爺這種估計連工都不給他上。
我們去找的這位鄰村的出馬仙,就才剛出馬一年,據說靈著呢。姑父開車拉著堂姐來到大仙兒家,大仙兒好像早就知道我們要來,親自出門迎接了。
這大仙兒乾瘦,約麼四十多歲……怎麼賊眉鼠眼的呢?
我悄悄問姑姑,姑姑偷偷告訴我,這位師傅以前在村里就是個遊手好閒的二流子,一輩子沒娶上媳婦,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也不知走了哪門子****運,有這麼一堂子仙找上他了,他立堂出馬,不過才一年光景,大瓦房住上了,連二層小樓也開始蓋了。
姑姑讓我們叫他徐師傅。
徐師傅看了一眼堂姐,嗦了口哈喇子,嘿嘿直笑。我們進了屋把堂姐放在炕上,徐師傅盤膝坐下,掐算了一會兒,對我們說:
「多麼標緻的小花容啊,吸溜,八寶金身羅漢,你家小花容是被紅煞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