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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2:24:43 作者: 樂尋
    該不會是他們初氏集團又出了什麼問題吧……

    這會兒是休息時間,距離下午開拍還有半個多小時,現在她也不著急做別的事。

    初靈抽出包里的手機,打開新聞app搜索關於集團的最新消息。

    她瀏覽了一遍,發現除了那件醫療事故外,再沒有其他的事情被報導。

    那就不是初氏集團的事。

    所以……

    未等她想明白,江雲暮就走了過來,微垂著眼望向她,嗓音清淡卻有條不紊,「晚上我來接你。」

    初靈眨眨眼,一臉疑惑的樣子,「啊?」

    「怎麼?」

    她想起來昨天晚上那個電話,以及和他的約定,或者說是口頭交易。

    他是答應了會幫她,但她清楚,他絕對不會白白幫忙。

    事實上也是如此,江雲暮的想法沒有改變,與最先找到她時目的一樣,他想讓她來他身邊,做他的全職秘書。

    這一點她是清楚的。

    不過,這麼快嗎?

    初靈抿了下唇,收起手機,不知該擺出什麼表情,「這部劇剛開機半個月,最快也得一個多月以後才能殺青。」

    江雲暮的目光落在她漂亮的眉眼處,瞧見她眼底透出的疑惑,沉聲開口,「初小姐,哪怕是口頭約定,也不可以違約。」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他身旁的總助寧維朝初靈微微鞠了一躬,也跟著他疾步離開。

    葉星瀾手裡握著一個深灰色的保溫杯,盯著往外走的那兩人,努努下巴,「被纏上了?」

    初靈抬手拍了下他保溫杯的杯壁,瞪大眼睛,「怎麼可能,偶像劇拍多了吧你。」

    但想想也挺有意思的,江雲暮想讓她留在他身邊不過是為了治療自己的「精神疾病」。

    倘若這話說出去恐怕都沒有人會相信,不過初靈也搞不明白,她又不是心理醫生,她何德何能可以幫他治病。

    「沒,就……看著挺像的。」

    初靈淡淡瞧他一眼,聲音沉了幾分,「別瞎猜,葉老師。」

    葉星瀾抿了口保溫杯里的養生茶,壓低聲,「真沒感覺?」

    初靈一時出神,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葉星瀾笑了笑,「沒什麼,當我沒問。」

    初靈沒再說話,落在江雲暮背影上的視線也一點點收回。

    劇組幾位愛八卦的工作人員聚在一起聊天。

    「你們剛才聽到江總跟初老師說什麼了嗎?」

    「好像說晚上來接她吧。」

    「他們倆不會真的……」

    「先說好,要是真的我支持啊,說實話,這兩個人顏值還真挺配的,站一起多養眼啊。」

    有個短髮女人低笑一聲,「初靈一個新人演員何德何能配得上江總?你們知道這位江總什麼背景嗎?」

    江雲暮的背景麼,圈內人多多少少都聽說過。

    他祖父那輩就已經去國外發展了,不過,HS娛樂集團的股份占比最大的那頭一直都是江家。

    但因為江家在德國本身就有產業,且集團業務繁多,所以江雲暮的父親才一直都沒讓他回國接手集團。

    而這次不一樣,誰讓那位封總這麼不爭氣,違法的事兒也敢做,害得集團白白損失了幾個億。

    有句話說得好,「欲使其滅亡,先使其瘋狂」。

    若不是封總來這麼一出,HS集團也就不會那麼順理成章地被江雲暮接管。

    那位造型老師輕嗤了下,淡聲回懟,「這年頭,真愛連性別都不分了,何況背景呢。」

    「……」

    ***

    轉眼到了晚上,現場導演剛說完那句「今天的拍攝結束,大家可以回去休息了」,初靈身旁那位小助理就開始收拾東西。

    她的東西不多,助理兩三下就裝完了。

    收拾完後,小助理像是看到了什麼,一瞬間面露驚恐,連忙側身用手指輕輕戳了戳初靈的小臂,「姐,江總來了。」

    江雲暮今天換了輛車,黑色的勞斯萊斯庫里南。

    看上去倒是比那輛柯尼塞格更端莊更大氣。

    初靈聞言,往助理指的方向看過去,率先入目的是一雙純黑色的高定皮鞋,鞋面乾淨整潔,不染絲毫塵埃;而後便是筆挺西褲下包裹的筆直長腿。

    她清清嗓,對助理道,「走吧。」

    江雲暮下了車,左手抄進西褲口袋,朝她走過來,步伐穩健,不疾不徐。

    初靈走到他對面,停住,笑著道,「江總來得還真巧呢,我剛下戲。」

    江雲暮垂眸瞧她一眼,「不巧,我在外面等你很久了。」

    初靈:「……」

    是嗎?

    寧維輕輕扯了下唇,微笑著問:「初小姐吃晚飯了嗎?」

    初靈也朝他笑了下,「我晚上基本不吃東西的。」

    江雲暮眉梢微挑,「是麼?」

    初靈淡淡嗯了一聲,「怎麼了?」

    江雲暮俯下身,居高臨下地瞧著她,唇畔幾乎要貼上她耳廓,低沉冷冽的聲音裹著層微不可察的薄笑,「不吃東西?」

    「那你和薄御一起吃的那幾頓晚餐,算什麼?」

    初靈:「……」

    「你怎麼知道的?」

    「我想知道,自然有我的辦法。」他說。

    他並不是與薄御共享了記憶,而是通過其他渠道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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