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奈亞的能力（三）

  現在也是一樣，我來這裡的時候我和有零好像也有一些分歧，但是我相信有零是理解我的，而現在也證明了這點，我和有零真的是很合得來的。

  ……

  走在城堡的走廊里，我和有零再沒有說話了，也沒什麼話好說了，而且剛剛問了有些敏感的問題，還是先冷卻一下吧，不要弄的剛見面就尷尬了。

  於是我和有零一直走著，大約走了幾分鐘後，我和有零到了，安妮爾說的傳送靈陣所在的地方，一個像是書房的房間，因為有一些書架，但是卻沒有書。

  「這裡還真是空蕩蕩啊，明明這麼大的一個城堡。」有零看著書房裡說道。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有這麼大的一個城堡的話，內部建設好的話，算的上是一個相當好的地方了。」我說道，同時也在研究著這裡的傳送靈陣。

  「真的是什麼都沒有，就一個殼子工程啊，還不如我那個小木屋呢。」有零說道。

  我轉頭看了一眼，有零在搜查著這個地方，以有零的性格，她肯定是要好好的研究這裡的，如果能找到一些好東西就更好了，像在鬼道的時候，她就把媽媽的圖書館好好研究了一下。

  嗯，不過以有零現在的能力，她還需要那些東西嗎？應該是不需要了，畢竟有零的能力已經達到了一個巔峰了，而且有零的智力可也是相當高的。

  或許這就是強者吧，永遠不會滿足於現狀，而是會不斷的讓自己變強。

  「要是隨便什麼地方都能找到寶藏的話，我早就給你買一座山了。」我默默的吐槽道。

  「咦。」有零驚咦的看著我，走了過來，「突然發現你好像會說話了。」

  我微微苦笑，轉頭看著傳送靈陣，「沒有，只是你老是說想要一座山，我記住了而已。」

  「買一座山有什麼不好，怎麼說也是不動產，以後肯定會升值的。」有零蹭過來說道。

  我向另一邊偏移，儘可能的拉開和有零的距離，但是有零卻不肯，無論我怎麼退，她都會靠過來。

  「就算再怎麼升值，咱們倆是怎麼都花不完的。」

  「那就留給孩子們去花嘛。」

  咚

  「哇。」

  我被有零推倒在地，不過沒有頭著地，只是屁股著地，因為我身體傾斜的太厲害了，然後有零一蹭過來我就倒下去了。

  有點小疼，不過沒什麼問題，因為本來身體就傾斜的很厲害，所以我做好了摔倒的準備了。

  「孩子？還沒有到想那個時候啊。」我說道。

  有零蹲下來看著我，

  「拿古的事情結束了之後，就只有奈亞國和阿薩托斯了，之後……至少是能看到一點希望了吧。」

  「希望？」我問道。

  「嗯。」有零點頭，「你想想，如果要同時對付阿薩托斯和拿古是大問題，如果只有阿薩托斯的話，可能還好一點。」

  「好像是……」我回答道，嗯，我要怎麼說解決了拿古之後阿薩托斯就會離開六道，去他自己創造的那個世界呢？

  也不能夠說吧，因為如果阿薩托斯反悔了，非要開戰呢？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在拿古之後，可能還要和舊日支配者們開打的。

  「不過我們先把拿古的事解決吧。」我說道。

  「也是呢，先去樂土中心部分找到拿古再說。」有零說道，伸手拉我起來。

  「嗯。」

  和有零一起站起來，然後看著傳送的靈陣。

  「走吧。」我說道。

  「好。」

  我和有零一起走到了傳送靈陣裡面，然後準備，我開始注入鬼神之力，傳送靈陣隨之激活了。

  ……

  懸空感，然後又一瞬間消失了，我和有零也落地了。

  傳送靈陣真是相當實用的靈陣啊，我突然想了起來，人類不是一直在追尋空間折躍嗎？因為可以大幅度的縮短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點的時間啊。

  我睜開眼，周圍的聲音有一些吵鬧，樂土是那麼吵鬧的地方嗎？不過我和有零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一個房間裡，看不到外面。

  「妖怪真是多啊，全是半神級別的。」有零說道。

  「半神級別的妖怪？有多少？」我問道。

  「相當之多，我已經看到的妖怪的數量在百萬以上。」

  「百萬……」我瞪大眼看著有零，「上百萬嗎？怎麼有這麼多？」

  「奈亞兩萬年的積累吧，你覺得他建了那麼大的奈亞國會不弄點戰鬥力積累嗎？以奈亞的智慧，就算是千萬我也不會覺得奇怪。」有零皺眉說道。

  「千萬級別？真的假的？」我震驚地說道。

  「很有可能，我們在之前的那個城堡，至少也有幾百妖怪吧，在這個中心部分有幾百萬，在其他地方又有的話，加起來千萬是很有可能的。」

  「那麼說，一定有千萬的數量嗎？」

  有零點頭，「只多不少。」

  ……

  居然真有千萬？我的天……

  其實神和半神之間的差距是相當大的，但是其實也不是那麼大，我可以設想，曾經六道的半神，肯定是不超過一百的，如果一百位半神和神開戰的話，我覺得，應該是五五開。

  那麼如果再繼續假設，一百位半神和一位神五五開，那麼一萬個半神級別的戰鬥力和一個輪迴之主開打，那麼又會是什麼結果呢？

  如果我們把神和輪迴之主想的再強大一點，一千位半神和一個神能打個五五開，一千個神和一個輪迴之主五五開，那麼，也就是一百萬。

  一百萬的半神，無論如何都不會比一個輪迴之主差多少了，極有可能是五五開。

  而現在，半神級別的妖怪的數量可能是千萬級別！比一百萬還要多出九倍！

  千萬級別，那是什麼概念，就光是計算體積的話，千萬級別的量啊，而且是妖怪的體積，這個體積計算下來的話，這個樂土有那麼大的地方裝這麼多的妖怪嗎？

  而現在，這些假設都是真的，是的，一千萬妖怪，如果是同時和拿古開打的話，拿古能贏嗎？

  ……

  「有零，我問你啊，你能打多少半神？」

  「一百萬已經是極限了，如果用規則的話，可能是千萬吧，但是會很麻煩，消耗會相當大。」

  「輪迴之主也會消耗鬼神之力嗎？」我問道。

  「當然，輪迴之主只不過能使用的鬼神之力的量很多而已，如果同時和一百萬半神打的話，那就是要分出一百萬位半神的鬼神之力，這個量，小影子，你想一想新輪迴一共有多少位半神就明白了，其實是相當困難的。」

  「好像是，那拿古真的在這裡嗎？」我問道。

  有零抬頭，然後點頭，「在，我們出去就能見到了，他就在對面。」

  對面？

  我抬起頭，我們的前面是房間的門，對面的話，應該不可能是在對面的房間吧，應該是這一個……

  我開啟鬼神之眼看了下，這裡確實是一個很大的建築，可能是一個城堡之類的，那也就是說，這裡並不是只有一個城堡嗎？

  「我們過去吧。」我說道。

  「嗯。」

  ……

  我和有零走了出去，又是走廊，我和有零在走廊里走著，這裡有相當多的房間。

  走到走廊里，我發現我和有零出來的房間是走廊里的一個普通的房間，像這樣的房間周圍有很多，我向前後看了一眼，這裡根本看不到盡頭，也就是說，這樣的房間可能有大概幾十個的樣子，當然，也可能是上百個吧。

  不過我們沒時間探索這個問題，我們現在得要出去，找到奈亞和阿薩托斯，還有拿古才行。

  這裡還蠻大的，要出去還得走一段時間啊，正好，我也有一些問題要問有零的。

  「有零，你知道拿古多少事？」我問道。

  「很多。」有零看著我，「你想知道什麼？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我也不瞞著你了。」

  「嗯……硃砂那件事吧。」我問道。

  「好，我把硃砂和鳳凰的事情，全面的告訴你。」

  ……

  「還是在舊輪迴的時候，人世一共有三個神邸候選，拿古只是其中之一，這三個候選都拿到了資格，當然，最後只能有一個神。

  這三個候選他們都是畜生道出生的，天生缺陷，一個貪，尤其是色，一個嗔，毫無徵兆就會勃然大怒，一個痴，是非不分，不明事理，只顧隨心所欲。

  拿古是哪個貪，他想要世間的一切，金錢，美女，全部全部，也因此，他的勢力是最大的，所以最後，他贏了，成為了人世的神，但是他並不滿足，他把人間道和畜生道合併在了一起，號稱人世，他覺得畜生道醜陋不堪，於是殺而食之，他見到的男人，全部都被他殺掉，或者成了給他做苦力的奴隸，凡是他見到的女人，她一定要得到，玩弄之後殺死，遇到喜歡的，不會殺死，而是會帶回去，作為以後的玩物，若是玩膩了，他會直接殺掉，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了舊輪迴末期。

  感情轉化為力量，也是這期間他領悟到的，這就是拿古成為神的開始。」

  有零說道。

  「奈亞和我說，舊輪迴沒有善與惡，現在我是徹底明白了，真的是沒有善與惡，連社會這種東西都沒有出現過。」我說道。

  「舊輪迴是從混沌之中誕生的，那個時候還沒有善與惡這樣的概念，那是在有了文明之後才有的，舊輪迴前中期的時候只有拳頭和武器。」有零說道。

  「拿古玩弄世間女性，但是都沒有生育，因為種族不同，神和人類是不可能生育的，但是有一次，拿古劫掠了一個女人，玩弄之後很喜歡，於是帶回了宮殿，而這個女人居然生了個女嬰，這個女嬰就是鳳凰。」

  「原來是父女關係嗎？難怪鳳凰被硃砂殺死之後，硃砂會被拿古殺死。」我驚訝地說道。

  「父女？拿古根本沒有那種概念，鳳凰在僅僅四歲的時候也成了拿古的玩物，一直到鳳凰百歲的時候她才清醒過來，收集了十二神器，在一個海島住了下來，想著有一天報復拿古，但是拿古還是找到了她，給了她一個神邸，並再次玩弄了好幾年，在這幾年裡，鳳凰生下了一個女孩，鳳凰無法反抗，但是她為了不讓女兒遭到父親的毒手，把女兒送到了鬼道的北邊地區。」

  ……

  如果說在聽到鳳凰降生的時候我很憤怒的話，那聽到鳳凰的事之後，我反而不憤怒了，只是覺得無奈。

  我深刻的理解了舊輪迴沒有善與惡這句話的意思，只有強弱，根本沒有善良與邪惡，強者可以為所欲為，弱者，連東西都不是，只是工具，或者屍體。

  很無奈，但是在舊輪迴，這是事實。

  ……

  「那鳳凰殺朱落是為了得到黃金脊柱做武器，用來報復拿古的嗎？」我問道。

  有零點頭，「是這樣，鳳凰收集世間的神器，想要報復父親，但是她殺得人是朱落，修羅王硃砂疼愛的妹妹，硃砂怎麼能不報仇呢？」

  「嗯，但是，要殺死拿古，只憑神器可以做到嗎？」我問。

  「當然不可能。」有零說道，「要殺死輪迴之主，必須一斬靈魂，二滅存在。」

  「好複雜……」我眯起眼看著有零說道。

  「其實解釋起來很簡單，第一，必須要把精神抹殺，第二，必須要把神邸毀滅。」有零說道，「但是實際做起來，是做不到的，因為在斬靈魂滅存在之前，必須要打贏，還要把輪迴之主抓起來才行。」

  「那真的做得到嗎？消滅輪迴之主啊。」我問有零。

  「我也是覺得不可能做到，但是奈亞可以做到，千萬妖怪可以打敗輪迴之主並抓起來囚禁，斬靈魂，我和阿薩托斯聯手是可以做到的，至於滅存在，這才是最麻煩的地方。拿古的神邸究竟是以什麼形式存在的，要怎麼找出來，這才是最麻煩的，不過奈亞應該能做到。」

  ……

  奈亞……關鍵還是奈亞，奈亞到底有什麼能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