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似有故人歸來（15）

  「只要你一天是魂靈，就遲早有滅亡的下場，這只不過是時間長短罷了。」沈憐拽著他的手腕，「而這樣的事，我決不允許發生！」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又怎麼能讓他再次消失？

  男人隔著漆黑望著面前的女人，哪怕現在看不清她的神情，可從她說話的語氣，他還是能猜到幾分。

  腕間熾熱的溫度灼燒著他，讓他沉默著微垂眼瞼。

  許多年未見，她好像還是老樣子，不怎麼變化，唯有一點，好像有了改變，那就是對他多了幾分在乎。

  挺好。

  男人的嘴角微勾。

  不過，他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移道：「阿憐…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不急。」沈憐道：「我有些事想問你。」

  「你說？」

  「你怎麼會附於徐湛身上？」

  白天的時候，她從他們的對話中，不難聽出徐湛對此事的態度。

  過分友好，不計生死，反倒讓她覺得有些蹊蹺。

  她的小傻子，可別被外面亂七八糟的混蛋給騙了。

  「這事還得從半年前說起。」他回憶道：「我醒來後，發現自己被困於這座府邸，過了幾百年，徐司令一家搬進來，徐湛住在流元閣的第三天，我無意間感受到他身上有你的氣息，然後……」

  阿丑的話還沒說完，沈憐就連忙打斷他，「等會！」

  「怎麼了？」

  「你說，你感受到他身上有我的氣息？」

  沈憐一度覺得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這算什麼事？

  「嗯……」他點了點頭，然後垂著頭有些不好意思，因沈憐的法術讓他暫時得以維持實體，所以阿丑的耳垂微微泛起淡粉。

  他說道：「最初我誤把他當成是你了，畢…畢竟我的腦海里時而會閃現出一些奇怪的片段，畫面里，你有…有時候就是男人。」

  沈憐：「……」

  她猛的咳嗽。

  她變成男人？！

  這太荒誕了，不可能！

  「阿丑，你該不會是故意騙我的吧？」

  「我騙任何人，都不可能騙你。」他認真的說道。

  「……」

  沈憐沉默。

  她依稀想起飯桶當初對她說的話。

  每當脫離位面的時候，就會被清空記憶。

  所以，她不記得之前那些位面發生的事，可是阿丑卻知道。

  也是。

  他的靈魂並不完整，還有不少碎片四處散落，他既然有所經歷，那麼必然也就有相應的記憶。

  靠！

  太不公平了！

  她也想擁有記憶！

  「阿憐，你怎麼不說話了？」

  「沒什麼。」她繼續把話題帶回去：「你把他誤當成是我之後呢？」

  「然後我經常會在夜晚出現在他身邊。」

  「……」

  等等，她突然覺得，畫風漸漸朝著某些不可描述的方向發展。

  「就這樣差不多過了幾天，然後有一次，我突然像是被什麼東西吸住，然後誤打誤撞就附身了。」

  「……」沈憐道：「繼續說。」

  「第一次附身，我的魂靈得到一些穩定，比之前要好一點，後來時間久了，我就和徐湛慢慢熟悉起來，也知道他並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