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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詭異紅繩

2023-12-02 04:10:39 作者: 職業神棍
  想想也是,要不是這樣的話,老陳和老趙一早就解決他了,說得更難聽點的,洪武也早在幾十年前把他給收拾了。

  既然老張不是邪物,那就肯定是張翰!

  一瞬間,所有的事情如同潮水一般泛濫在我的心頭,而很多問題都得到了解釋。

  吳小雙給我看的那張舊合照,裡面幫我們拍攝的那個人,剛開始我認為是老張,事實上吳小雙也說校長好像是叫張凡的。問題是,張凡和張翰是親戚是吧?又兩個都姓張……誰規定張凡就一定是張凡,而張翰一定是張翰的?

  難道他們就不能調換身份來混餚視聽嗎?當然這一切都是張凡主使,張翰被動接受的,因為他被張凡的迷幻術給迷惑了。

  也就是說老張的原名是張翰,而張翰的原名才是張凡!這個邪物的動機,只是想讓自己處於一個更安全的位置上。

  這個猜測是有根據的。

  洪武開車和我從老家回來的時候,張翰打電話過來問我們兩人都在哪裡了,而不是老張打電話。如果老張是邪物,我們的行蹤難道不是老張最關心的嗎?

  剛來太平學校應聘那一會兒,是他給我不耐其煩地說那些規矩的吧?這是心理暗示的一種,好比如你定下莫名其妙的規矩越多,就越會引起別人的好奇心。

  他是一校之長,應聘啟事是他的意思吧?如果說這一切都是邪物指使他這麼幹的,那好。

  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洪武在設備間被我打傷,我把他送醫院的時候張翰竟然比我們還要先到,那個鐘天偉和他侄子鍾文,正眼都不對洪武看一下就要動手術,結果他們出來時說是做了顴骨矯正。

  送院途中,在救護車上,直到洪武被推進手術室,從頭到尾我都在陪伴著,無時無刻我都關注著洪武的呼吸與心跳,因為這是一個正常人的生命象徵,我怕他被我揍死了,所以一直都在密切地關注著,相信任何一個人換做是我都會這麼做的。

  所以洪武在被推進手術室之前,他還是有心跳的,結果鍾天偉和鍾文出來告訴我,洪武渡過了危險期。

  在手術期間洪武沒了心跳,身為兩個手術醫生居然不知道,手術室里那些心電圖的設備,難道是用來擺的嗎?不過張翰用迷幻術再迷惑兩個人,也不是難事一件,也就是說洪武不是被我揍死的,而是被張翰動了手腳。

  再說回那張舊照片,誰見過真正的張凡是什麼樣的?

  想到這裡,我猛然一翻身就壓住了老張,雙手也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你還要來?」老張恐懼地看著我說道。

  我冷冷地看著老張好一會兒,才一字一頓地說道:告訴我,你才是真正的張翰!

  老張聽罷就是一愣,接著他的眼神就顯得驚慌起來,他說:你別胡說,我是張凡,張翰是我表弟,也是太平學校的校長!

  這又不是在警察局審訊,根本不需要什麼證據,他這副模樣已經出賣了一切,我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悶氣,今晚誤打誤撞居然就讓我摸清了事實的真相。

  我搖了搖頭,說:張凡不是你表弟,他是你爺爺,而你是他的孫子!

  老張渾身一震,隨即用見鬼了的眼神看著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媽的,虧我曾經把你當成朋友,居然被你耍得像只無頭蒼蠅似地亂轉,這很好玩嗎?」我說著一把火又涌了上來,恨不得馬上把這張翰給拆了。

  接而我又看著他說:設備間那一面邪鏡你知道吧?你爺爺是個專門害人的邪物,我勸你以後別再跟他走在一塊了……

  說到這裡,我不禁拍了自己一下腦門,都在說什麼呢,老張是張凡的孫子,怎麼可能被我簡單的兩句話勸阻,再說張凡的迷幻術也不是用來擺著的。

  「沒有,我爺爺不是邪物。」老張此時臉上的表情,簡直是有多糾結就有多糾結:「小李,你聽我說,我爺爺真的不是邪物,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的,其實……」

  「好了好了,還廢什麼話!」我鬆開老張,站起了身想了想,拋下一句你好自為之吧就走了出去。

  跟他說再多也沒用,轉頭那個張凡還是會用迷幻術,讓老張乖乖地做他孫子的。實在是想不到事實會跟我來這麼一個轉折,原來張大校長,才是我的老熟人!

  回到宿舍,反鎖上門我就悶頭睡了過去,自從洪武被我揍了到目前為止我都沒好好休息過,所以這一覺就睡到了下午。

  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是給吳小雙打了個電話,她還在我假冒的爸媽那裡,這由不得我不擔心她的安全,好說歹說,我的初吻都奉獻給她了。

  吳小雙說她剛回到G市,她還有其他要忙的,過幾天她空閒下來就來找我的說,看她把電話卦得那麼匆忙,我也只有苦笑地起床刷牙洗臉。

  約上了洪武,兩人就出去喝了一頓,我還把昨晚的事都說給他聽了。洪武聽過之後狠狠地吃了一驚,他對我說,下次我千萬別擅做主張,記得一定要帶他去,不然小命沒了都不知怎麼回事。

  接著我又跟他說起了老陳和老趙,洪武臉色一沉,說:李正陽,那兩個不是什麼好人,你別近太多就是,相信我沒錯的。

  對於他的說法,我深以為然,其他人的脈絡都摸了個七七八八,反而是老陳和老趙變得最為神秘,我根本不知道他們兩個人還留在太平學校是為了幹嘛。

  如果說他們是衝著張凡而來的話,就算他們不是對手,難道就不能搬救兵?如果是衝著邪鏡來的,那就乾脆毀了啊。然而這十幾年來,他們什麼都沒做,只是默不作聲地做個保安,這也太能隱忍了,從側面也說明了謀求甚大,所以我認為這些事還遠遠不止那麼簡單。

  酒不能多喝,今晚我還要上班,所以三巡過後就沏上了茶以聊天為主,我們想談什麼的話,實在是不想在太平學校那地方進行。

  至於我揍老張的事,張凡肯定是知道了,他雖然不住在太平學校,但是別忘記了,學校裝了那麼多攝像頭可不是閒著的,而監控室又不在校內,其中的貓膩可想而知,我們的一舉一動他都了如指掌。

  我嘆了口氣,對洪武說道:抓鬼大師,今晚我就又得當班了,你怎麼說也送我一兩件寶貝防身吧?

  「寶貝?你還需要什麼寶貝!」洪武雙眼一翻,說道:「別忘了你還算是個人嗎?活人你都不怕你還怕鬼?如果再發生那樣的事,直接跟他幹了啊!」

  他這麼一說我就不樂意了,這洪武真是越來越神棍,一點都不靠譜,他倒是下巴輕輕說干就干,也不想他當時是怎麼縮在我背後的,還抓鬼大師呢。

  不過他說得也有道理,我都不算是個人了,那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再說一句,我要是舊相片裡的第一任保安,那麼六樓女鬼就是我的妹妹?如此說來還怕啥,一切都有她罩著。

  兩人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就到了十點,我把服務員叫過來買單,洪武說這次我請吧。

  在回去的路上洪武突然又說:李正陽,你手腕上那根紅繩,我勸你還是脫了為好,這玩意兒我怎麼看怎麼邪門兒。

  好幾天前,洪武給我黃符的時候勸過我一次,我不捨得脫下的原因,是因為覺得身上還是多一件護身符比較好,但是從目前的情況看來,老趙的目的不明,還不知道他是在打什麼心思。

  所以現在經洪武一說,我才想了起來,於是我忙不迭地解開了繩結想拉開。可是在我一拉之下,手腕上就傳來了一陣刺痛,我定睛一下頓時被嚇了一跳!

  紅繩里的頭髮,不知道什麼時候長了出來,還有幾根扎進了我的肉里!這還了得?我抓住紅繩的一端就要把它給扯下來。

  誰知洪武低喝了一聲:別扯!如果頭髮留在你身體裡就麻煩了,它會在你體內一直長,到時你用刀子挖都挖不出來!

  我一聽大驚失色,連忙問道:那怎麼辦?

  「別急,先回宿舍再說!」

  回到了宿舍,洪武從床底拿出一隻大包袱,那是從他店裡帶來的寶貝。

  他從中翻出一枝毛筆和一瓶紅墨水,就叫我脫開外衣,就在我身上塗塗畫畫起來。

  很快,我全身就被他畫滿了鬼畫符。

  隨後他又拿出一隻礦泉水瓶遞了過來,我一看,裡面裝著黃色的液體,再打開一聞我就蹦了起來:媽的,你讓我喝尿?

  洪武正點著蠟燭,他瞥了我一眼,說:這是七歲小孩的童子尿,可以破百邪,你先喝一半,然後把剩餘的淋到紅繩上面。

  「媽的!那麼大一瓶,你讓我喝一半?」我差點就一瓶尿給他乎過去,喝一口我都要想半天,他居然要我喝半瓶!

  「你愛喝不喝,不喝還給我!」

  洪武說完就走進了衛生間,不久就拿出一隻洗臉盤,又說:這童子尿淋手的時候別倒地上了,就倒在盤子裡。

  我思前想後的,一時看看這隻礦泉水瓶,一時又糾結地看著紮根在我手腕上的頭髮,最終,我抬起頭問:老實告訴我,這瓶童子尿你放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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