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因果關係

  柱子叔看著我，慢慢的抽出一把小刀，臉上的表情逐漸變的冰冷，可以說這樣的柱子叔二十年來我從未見過。

  「叔，我不相信你是會殺人的人，不相信你是壞人，我大哥說了，當年殺我爹的人是個會異法的人，說實話我懷疑過您，但是我自己都不相信，我知道你知道很多東西，不告訴我是有您的苦衷，包括現在，你讓我做我不願意去做的事情依舊有您的苦衷，我不會逼迫你，二十年來，我爹死的早我是把你當做父親來看，我發誓我不會逼你說出你不想說的事情，但是我求你收手，不要錯下去了。」我看著柱子叔苦苦哀求道。

  以柱子叔的脾氣，能以殺人來逼迫我做一件事情，可見這件事情把他逼的有多狠。

  柱子叔依舊看著我，但是他眼裡的冰霜漸漸的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難以說明的憂傷，從他的眼裡，我看出了深深的無奈和糾結。

  我趁熱打鐵道：「叔，收手吧，這件事我就當不知道。」

  「你必須要這麼做！不然你就會死！」柱子叔抹了一把眼淚，一腳踢開了我，把刀架在那個女人的脖子上道：「要了她，不然我殺了她，你沒的選擇！」

  「叔！！」我叫道。

  「你到底聽不聽我的話！」柱子叔大叫道。

  這句話剛落音，我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嗖」的一聲傳來，接著就是什麼東西砸到金屬的聲音，我只感覺眼前亮光一閃，柱子叔手中的刀就彈飛了出去，接下，就是一個人影從黑暗之中竄了出來，一把從柱子叔手中搶過了那個女人，柱子叔站起來要搶，卻被那人一腳踹飛，柱子叔想站起來卻站不起來，嘴角已經流血，剛才的那一腳，似乎讓他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這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的事情幾乎讓我反應不過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看到大哥站在我身邊，眼睛冰冷的看著柱子叔。

  看著大哥冰冷的眼神，柱子叔說他會殺人我不信，但是從大哥的眼神里我卻能看出來他想要做什麼，而且我知道大哥絕對是一個什麼事情都可以干出來的人，我生怕他去對柱子叔不利，我抓住了他的胳膊道：「大哥，不要。」

  大哥掙脫了我的手，朝著柱子叔的方向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柱子叔終究是沒爬起來，大哥一腳的力道我想像一下就知道有多重，不過他勉強的撐了撐身子坐了起來，他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冷笑著對大哥道：「孫仲謀，葉天成就是我殺的，是我剝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因為他搶了我最心愛的女人！你不是想查嗎？你不是想知道殺人兇手嗎？就是我，你來殺了我！」

  大哥一個箭步過去，又是一腳。

  柱子叔噴出一口血，身子往後飛去。

  我想攔著，卻震驚於柱子叔剛才的那一句話。

  這一次，柱子叔的臉已經成了豬肝色，他撐了撐胳膊，依舊是一臉冷笑的對大哥道：「有本事你殺了我！殺了我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

  大哥走上前去，一把提起柱子叔的衣領子，這時候我終於沖了過去，攔住了大哥，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親眼看著大哥殺死柱子叔。

  「叔，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我看著柱子叔道。

  「是，人是我殺的。殺了我，你們兄弟倆就算替你們爹報仇了。」柱子叔道。

  我抓著大哥的手，卻無法撼動他絲毫，他的手依舊是提起柱子叔，不過這時候，大哥終於說話了，他看著柱子叔道：「你是不是以為一切罪責你一個人扛下來就算完了？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護住葉子？我告訴你，我的弟弟，我可以去保護，輪不到你，當年的事情，我也一定會查清楚，一個都跑不了。」

  大哥說完，把柱子叔丟在了地上，他扛起了那個女人道：「我們走。」

  大哥說的我不容拒絕，我看了一眼柱子叔，他的臉已經成了一片的蒼白之色，但是我卻不擔心他的生命安全，大哥沒有殺他，那他就不會因為這兩腳而死，我相信大哥出手有這樣的分寸。

  「孫仲謀，事情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如果你一定要把這件事情重新扯出來，沒有人能夠救你們！」柱子叔在我們身後道。

  大哥回頭看著柱子叔道：「這麼多年，我學會了一句話，求人不如求己。」

  在村口的時候，我跟大哥分別，以前的時候大哥有什麼話不對我說我知道他的脾氣可以不問，但是今天晚上柱子叔的所作所為讓我不得不問，並且我一定要得到答案，柱子叔不是一個壞人，更不可能是殺我爹的人，但是我太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寧願把所有的東西都攬在自己身上，並且他做這一切的原因，竟然是為了救我。

  大哥似乎看穿了我心中的想法一樣，大哥看著我道：「我知道你有很多東西想問我，葉子，現在還不是你知道這一切的時候，我會在一個適合的實際都告訴你。」

  我要張嘴說話，他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道：「不要問，我是你哥，你親哥。」

  說完，他道：「我把她送回去，我相信很快就會水落石出了。」

  大哥做所有的事情都是這樣，他說完就離開，揮一揮雲袖，不留下一片雲彩，只是讓我一個人站在這裡，心中有萬千的疑惑。

  我現在已經沒有功夫也沒有心思去學校那邊看，一個人就這麼失魂落魄的回了家，到家裡的時候一片的寂靜，他們都已經睡下了，我輕輕的進了屋躺在沙發上，一根接一根的抽菸，我仔細的梳理了一下今天柱子叔的反常。

  他一定讓我睡了那個姑娘，也就是天涯上的那個網友，並且不惜強行逼迫，他甚至還說，我不拿下她我就會死，這東西其實想起來很奇怪，就好比是武俠小說上的橋段，我中了催情藥，毒性發作，如果不找個女人就會死一樣。

  但是武俠小說上的這個橋段起碼之間有必然的聯繫性。

  可是我睡不睡這個姑娘，跟我的死活有什麼關係？

  我想了半天都想不出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關聯，我也不是饑渴到沒有女人就會死的地步啊？最後我甚至都忍俊不禁的想，難道這跟我處男的身子有關？

  處男之身，童男之身，這可是在很多鬼怪電影裡都有大用的，柱子叔今天的意思，難道是說如果我不摘掉這蓋在我頭上二十三年的處男帽子摘掉我就會死？

  怎麼個死法？

  就在我想的自己都想笑的時候，忽然我身後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道：「你還沒睡？」

  我嚇了一跳，回頭一看，這披頭散髮的女人不正是韓雪嗎？這時候，我好像是發了神經一樣的看著韓雪問道：「韓雪，如果我要是不睡了你我就會死，你會不會同意？」

  借著月光，我幾乎可以看到韓雪的臉一瞬間變的鮮紅鮮紅，鮮紅之後又變成盛怒一樣的血紅，她抓起沙發墊子就砸在了我的腦袋上罵道：「葉繼歡你個大流氓，你是神經病啊你！」

  她狠狠的砸了我幾下，砸的我整個人都暈暈的，最後丟下一句：「那你早點去死好了！」

  說完，她狼狽的逃回了屋子。

  韓雪進屋之後，我聳了聳肩自言自語道：「看吧，一個正常人都知道，這之間不可能存在什麼因果關係。」

  誰知道就在我這麼說之後，韓雪又是神不知鬼不覺的站在了我的身後，用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道：「你如果真的會死的話，我會同意的。」

  「真的？」我回頭看著無限嬌羞的韓雪，站起來直接把她抱了起來道：「走吧，我中了一種不發泄就會死的毒。」

  韓雪雖然一看就羞的要死，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道：「可以。」

  我幾乎是心花怒放。

  但是下一刻她道：「但是如果你讓我知道你騙了我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她說完，做了一個老虎鉗的手勢。

  嚇的我褲襠里一陣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