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番外：除了相離無物，我換你千日歡

  初次見她，是在海邊。

  那一日……

  說是因為心情不好去吹風，倒不如說是因為心中那一點莫名的情緒，指引著我走向海邊。

  夜空繁星點點，大海在夜幕之下也顯得那般的黑暗，時不時地拍起浪花打在礁石上。

  她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驀的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她大抵是沒有發現我，是以在仰頭喝下了什麼以後，便將魚尾幻化為了雙腿，一身輕紗覆身，距離太遠我並沒有看到什麼，印象最深的只有她那雙從魚尾幻化而來的雙腿，在月色和星輝的照耀下白的那般耀眼，那個時候我就有過衝動，想要觸碰一下她的雙腿，想要感受一下，由魚尾幻化而來的雙腿會是一種什麼樣的觸感。

  當然，比起觸碰一下她的雙腿，我倒是更想撫摸一下她的魚尾，那樣如翡翠一般顏色的魚尾，更讓我痴迷。

  只可惜，這一生我都沒能實現這個心愿。

  女巫的藥劑極其霸道，只要小人魚自己不選擇變回魚尾，她便可以一直保持人身……

  有一點小小的怨念。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愛上的她，也許是那個她披星戴月迎著風浪而來的夜晚；也許是新生入校那日我控制不住自己本能前去攔下她的那一瞬；也許是那日在圖書館裡我情不自禁的一吻……

  總之，我就是喜歡她，無論有沒有緣由，我就是喜歡她。

  那種喜歡，就像是從骨血深處湧出的本能……

  和她容貌一模一樣，甚至更早認識的蘇云云我沒有喜歡，卻被她這個後來的小丫頭給俘獲了一顆心，人生啊，果真是世事難料。

  見到她那麼盡力地救明清澤，那一瞬間我的心中真的是五味雜陳，又嫉妒，又害怕，以至於忘記了她是人魚，也忘記了汾河的危險，貿貿然地就直接跳了下去救她。

  後來，她進入那八音盒，我便在女巫的准可下也選擇了進入八音盒。

  我知道只要進入八音盒，等著我的百分之八十概率只有死亡，但那個時候的我沒想過那麼多，我只是想著，我不能沒有她。

  生要和她在一起，死也要和她待在一處，這便是我當時進入八音盒的初衷，只是我沒想到的是我們竟然能夠在陰差陽錯之下破了八音盒的限制。

  但即便這兩件事沒有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局面，可在往後的歲月里，還是成了她時常拿來教育我的典例。

  她總是說我莽撞，不思考清楚後果再做事，可她又怎知，於我而言，這世上最重要的人不過一個她。

  我不怕被笑話，老實說，後來在一起的這些年，我每日都在擔心著她會不會像《海的女兒》中一樣，在某一日的清晨，倏然間變成了泡沫，消失在我的生命中，於是我每日夜裡都要將她抱的緊緊的，如此才肯安然入眠。

  她向我抱怨過很多次，可那又如何呢？我依舊死不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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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亦何歡，死又何憾，有你做無礙。」

  ——溫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