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把她娘害死了，現在沒人幫她，你不做誰做？」季昀怒斥。

  陳氏被他堵的心裡難受，說道：「我知道你還在為那個賤人的死生氣，要不是她，你怎麼會對我不聞不問！」

  「這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你為什麼不能放下呢？現在兒女都長大了，眼看就要出嫁了，你還在糾纏此事，不怕被人笑話！」季昀冷嘲熱諷地說。

  陳氏一窒，隨即苦笑了一聲，說道：「是啊，我們是老了，我把大好的青春都給了你，現在我人老珠黃了，你連看都懶得看我一眼了！」

  她是官宦人家出生，從小就嬌生慣養，後來嫁給了季昀，剛開始季昀對她非常好，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她陸續給他生下了兩個孩子後，他就喜新厭舊，把劉氏娶進了門。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關心過自己。

  陳氏一直對此耿耿於懷，總覺得是劉氏的緣故自己才會失寵。所以即使過了這麼多年，她還要殺掉劉氏。

  季昀懶得理她，冷哼了一聲，站起身走了出去，到飯廳去吃早飯了。

  「夫人，您也過去用飯吧？」如意見她怔怔地坐在那裡，臉上儘是憂傷的神色，小心地問道。

  陳氏看了她一眼，冷聲道：「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心腹，不管聽到什麼，看到什麼，都要爛在肚子裡，知道嗎？」

  「知道了夫人！」如意連忙欠身答道。

  陳氏站起身說道：「走吧！」

  他們來到飯廳的時候，季昀已經喝了一碗粥，正在吃包子，他的旁邊坐著季無邪，季無慮都是在閨房裡用飯，從不出來。偌大一張桌子冷冷清清的，顯得桌子上的食物異常豐盛。

  陳氏沒有什麼胃口，只讓如意給自己盛了碗稀飯，就拿著勺子舀著，有些心不在焉的。

  季昀匆匆吃完早飯，對季無邪說道：「待會兒你到太子殿下那裡陪他下下棋，再順便問問他對婚禮有什麼要求，我得上朝去了。」說著就站了起來。

  「知道了爹，您慢走。」季無邪站起身恭敬地回答。

  等他走後，季無邪問陳氏：「娘，您的身體好些了嗎？」

  陳氏嘆了口氣，說道：「還不就那樣。」

  「娘，爹最近心情不好，沒事的話您最好不要惹他，免得他發脾氣，殃及池魚。」季無邪說。

  「他哪天心情好過？總是冷鼻子冷臉的，我就沒見過他笑。」陳氏抱怨道。

  「朝廷上的事太多，爹也是思慮太重，您就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了。」季無邪無奈地勸道。

  「你常跟在你爹身邊，他有沒有……去過那種地方？」陳氏突然問。

  季無邪一愣，突然撲的一聲噴出了嘴裡的粥，說道：「娘，您說什麼呢，爹怎麼會去那種地方？」

  陳氏皺起了眉頭，她心中感到有些不安，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季昀只有她和劉氏兩房妻室，之後就再也沒娶過，他不碰自己已經好多年了，又冷落了劉氏好多年，如果他連妓院也不去，那就太不正常了吧？

  她曾經暗中觀察過，也沒見他跟哪個丫頭比較親熱，難道他已經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