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收穫
2023-11-30 05:23:36 作者: 展眼舒眉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田馨媛驚詫莫名。
柳凌穩定了一下心神,一字一句的加以重複:「他就是你要找的縣令。」
田馨媛一屁股坐在地上,看來,這冤屈是難以申訴了。
柳凌討好似的湊近田馨媛,蹲下身子:「你們倆真的是一個大誤會,要說我師兄是那種拈花惹草的浪蕩子,著實委屈了他。
你想想,堂堂一個縣令,怎會可能找不到女人,可是,到現在為止,他卻仍然是一個孤家寡人。
我知道,你的美貌比那些庸脂俗粉高過一大截,但也不是師兄冒犯你的理由,我敢保證,他的性子,是絕對不會隨意占女人便宜的。
不信,你大可把他拉到青樓試試,他一準嚇得逃之夭夭。」
說來說去,柳凌還是偏向自家師兄。
田馨媛心裡不服氣,更讓她不能接受眼前的臭男人,竟然是赫赫有名的縣令。
如果不是自己親身經歷,打死她都不可能相信縣令會這麼不要臉。
「男人心海底針,他既便是你的師兄,你又如何徹底了解他不是那種人?」田馨媛惡狠狠瞪著柳凌。
柳凌被田馨媛的眼神,嚇了一跳,重重咽了一口口水,指著自己:「我長的好不好看?」
田馨媛一怔,不清楚柳凌發什麼瘋:「你長得很好看,那又怎樣?」
「你都承認我好看了,可我師兄從來就沒有對我正眼看過,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對女人的耐力很深,並不屬於那些不要臉的男人。
我敢保證,他剛剛對你的冒犯,純屬就是小孩子打架。不是你先打了他嗎,惱怒起來,精神受到刺激,哪裡還管你是男是女。」
田馨媛目瞪口呆:「你的意思,他對女人不感興趣,更不會憐香惜玉?行了,行了,我懂了,懂了。」
柳凌看著田馨媛的異樣的神色:「懂了?懂什麼了?」
「他根本就不是個男人。」
不是男人?
這誤會可大了,雖說周清喜對女人的驚喜率不高,但不是男人這件事,除了他本人,別人都沒有資格給他下這樣的評判。
不過,田馨媛這樣認為也好,至少不覺著剛剛周清喜是想占她便宜的色魔:「對對,他都不算是個男人,你跟他計較,顯得你的身份也跟著降低了。行了,這事就算說開了,之前就當你們切磋武藝,不分男女。」
田馨媛很贊同的點了點頭:「你師兄都來了,剛剛那個老頭,莫非就是你的師父?」
柳凌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田馨媛繼續追問:「他們查到了什麼?」
「這不還沒來得及說嘛,又趕上你們……我們現在就去師父廂房裡坐著聽聽,不就全知道了。走走走!」柳凌推著田馨媛疾步向前走去。
……
一張桌子旁,圍坐著四個人,剛打了一架,氣氛十分不悅。
偏偏柳凌又把田馨媛安排在了周清喜的旁邊,目的就是讓兩人儘快化干戈為玉帛。
周清喜自從知道田馨媛的身份,心生愧疚,不停地給田馨媛倒水、剝水果、剝花生、剝瓜子等等,凡是房間裡出現的吃食,他儘量送給田馨媛,態度十分誠懇。
田馨媛本就討厭這張膘肥體壯的一坨肥肉,但送到嘴邊的食物,不吃白不吃。
「師父,我讓你查的事情,是否有眉目了?看您老滿面春風,定是有了收穫。」
「是收穫了不少,要不,先講一講你們柳家。上次你要我查的柳府周管家的侄子周凡,他自從柳府顛覆之後,早在半年前就失蹤了。」
失蹤?半年前?
柳凌追問道:「這也太巧了吧,由此可見,我父親枕頭底下通敵叛國的書信,就是他放的?」
周方點了點頭:「雖說證據不足,但也絕對跟那件案子有關係,還有一件事,就是周管家……他也在半年前上吊自殺了。」
柳凌瞪目結舌,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你說什麼,周管家死了,為何?他身體康健,兒女雙全,妻子也是賢惠,每月的月曆錢,我父親從沒有虧待他。
即便父親遭了難,柳家消散,但他完全可以依照多年管家的經驗,另找下家,平穩的日子也是一樣度過。
按理說他不應該想不開,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
周方擺擺手,讓柳凌重新坐下:「他的死卻是因為他的侄子周凡,聽周管家的妻子劉氏講訴,自從你父親入獄之後,周管家也是如同我們一樣懷疑周凡,拉著他非要去見官。
不曾想周凡就是個痞子,更是個睚眥必報的傢伙,一怒之下,席捲了周管家所有值錢的家當,這讓周管家無法承受,當夜就上吊自殺身亡。
後來,鄰州縣官府,讓馬氏去為周凡收屍,發現他身邊的財物一樣沒少。以此斷定,他不是被謀財害命,而是被人滅口。」
坐在椅子上的柳凌,卻如坐針氈,心急火燎:「有沒有問馬氏,周凡那時有什麼人與他最為親近?」
「問過了,她說不曾見過,周凡一般都是來無影去無蹤,沒錢了才會露一面,只要錢到手,人一準會跑掉。
這一次卻是那小子主動提出,甘心情願跟在周管家身邊,在柳府盡心做事,重新做人。」
柳凌冷笑了一聲:「他哪裡是重新做人,完全是鬼附身,圖謀不軌……看來,我父親枕頭底下的匿名信,真的與他有關。
可是,我們無法找到與周凡行蹤有關的其他人與事,一條本該完整的線索,只能突然繃斷。」
周方長嘆了一口氣:「這也沒辦法,我曾經查了四鄰八舍,都說他行蹤不定,每一次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走,喜好獨來獨往。
你也不要太焦慮,雖說這件事表面上看來,一無所獲,但仔細想想,也並不是空手而歸。
之前,一直不敢確定你父親是否真的被冤枉,經過查探周管家侄子的突然死因,你父親被人誣陷的猜測,也能百分之百定論。」
柳凌兩手抱肩,眼神呆滯仰望著房頂:「那又怎樣?找不到真正的兇手,說什麼都是白搭。」
周方看著精神萎靡的柳凌,不知該如何去安慰,忽然想到別的事情,馬上精神一振,湊近柳凌:「你要不要聽一聽我查到的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