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你找打
2023-11-30 05:23:36 作者: 展眼舒眉
柳凌又施了一禮:「多謝三夫人。對了,冒昧問一句,二夫人自從聽三夫人說起,大公子這幾天一直在徹查您與二夫人的母家,便一直耿耿不寐,不知現在什麼情況了?」
「他呀,不過就是瞎撲騰,能查出什麼?等二夫人酒醒了,你就告訴她,不要總是記掛這件事,有什麼大不了的,一個小小的容哥,平時就不善言語,查起事情來也是循規蹈矩,能翻得了什麼大江大浪。」
「是,奴婢記下了,告辭!」柳凌已然聽出來,既然容哥一直沒查出什麼,那二夫人與她兄長的擔憂,也定不是這些,至於其他,只能慢慢地找。
柳凌轉身走出了房門,猛然聽到後面哎喲一聲。
柳凌趕緊捅破窗紙,卻看到三夫人趴在地上,痛的呲牙咧嘴,同時也激起了她的怒火:「沒用的東西,連扶我的力氣都沒有了嗎?哎喲,摔死我了。」
侍婢臉色大變,慌忙去攙扶,嘴裡也傳來一陣埋怨:「三夫人,不是奴婢說你,要想擁有一身武藝,可不是像你這樣一蹴而就,人家那是從小就要開始練習。
可你非要今天才開始起步,是不是有點晚了些。這下知道了吧,愣是強迫自己,反而全身疼痛,連走路都成了問題。」
「就你廢話多!容哥越來越偏離之前懦弱的性格,之後會變成什麼樣,我不敢去想。
等到一天,老爺的年齡越來越大,無力保護我與純哥,本夫人總不能仰仗著母家兄長替我周旋一輩子吧?
如果不會些一招半式,容哥突然變臉,欺負我娘倆,我又手無縛雞之力,怎能保護我自己的純哥?」
「三夫人這是要杞人憂天了!老爺年齡大了,三公子也同樣長大了,諒他大公子也不敢對三公子怎樣。
可你這強行練功,功夫沒練出來,反倒把自己的身體搞垮,得不償失呀!」
「行了,別再說了,我決定的事情,一定不可能隨意更改……今天的筋骨也活動了不少,明天就來個靜止不動的蹲馬步吧,聽說學武功的人,一開始都是先練習這個動作。」
侍婢長嘆了一口氣:「三夫人,讓奴婢說你什麼好呢,你看看人家二夫人,柔柔弱弱,一直穩坐青藍院,既不像你一樣上竄下跳,也不想著爭寵,活得輕鬆自然,多好!」
「你懂什麼,她那是深藏不露,隱忍不發,其實她心裡比誰都渴望老爺的寵愛,護起她的紀哥來,比我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還有,我還發現二夫人的眼神,有種別人猜不透的深沉,確切的說那是一種陰險,我每每看到,總是忍不住全身顫慄……
行了,行了,不說了,免得隔牆有耳……哎喲,痛痛痛,你輕著點扶我……對了,你等會別忘了把婢女小於給三夫人派過去……
哎喲,給你說了,輕著點,輕著點,你偏不聽,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大的手勁?」
柳凌走出欣方院,想起三夫人悽慘的模樣,禁不住笑得肚子疼,這麼大年紀,才要想起練手腳,這明擺著就是自找罪受。
不過,三夫人的偉大,也著實讓柳凌佩服,為了自己的孩子,什麼罪都能忍受,沒有什麼能比得過母愛了。
至於三夫人嘴裡的二夫人……
……
柳凌走進青藍院,發現床上的二夫人,把身上覆蓋地被褥全部抱在懷裡。
那種嬌小柔弱的表情,讓柳凌頓生憐憫之心。
春夜仍有絲絲涼意,二夫人只穿著一件裡衣,如果一直不蓋上被褥,定會著涼。
柳凌彎腰試圖慢慢把二夫人人的胳膊拿開,結果沒有得逞,只好強行拉出被褥。
「幹什麼?你找打!」二夫人突然睜開眼睛,蹭的一下坐了起來。
燭光再亮堂,也比不過白天的光芒,柳凌雖然看不清二夫人的臉,,但能感受得到,二夫人的眼神,已經燃起了熊熊火苗。
柳凌驚恐失色,趕緊倒退幾步,腳步還沒站穩,就被二夫人一腳踹到肚子上。
柳凌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頓感肚痛難忍,額頭上滲出不少虛汗。
顯然,二夫人這一腳的力度大的驚人,同時也讓柳凌感到二夫人是一個會武功的練家子。
二夫人會武功,這可是柳凌從沒聽說過的事,同時心裡的多出對二夫人表面上的置疑。
二夫人指著柳凌,凶戾的模樣,讓捂著肚子的柳凌,再次倒退了幾下。
瞬間,情勢逆轉,卻見二夫人不但沒用攻擊過來,反倒躺在床上,酣然入睡。
柳凌來不及細想,強忍著疼痛,仔細掃視二夫人的房間,最後的視線停在了床底下。
柳凌迎著燭光,看到床底下竟然有一個包袱,打開裡面,是一身肥大的夜行衣,顯然只有男人才能穿起來。
如果是二夫人的夜行衣,這種大號尺寸,她不可能穿的起來。
如果說是呂平,夜行衣在二夫人這裡,也說得通。
還有,二夫人本就有一身武功,卻隱藏的十分嚴謹,卻又為何?
呂平?
二夫人?
三夫人?
三個人的身上都有疑點,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兇手?
柳凌的腦子已處在崩潰狀態,幾乎眩暈。
……
一大早,柳凌來到紫竹院,徐韻早就等在那裡了。
徐韻見柳凌的臉色極差,心裡一驚:「你的臉色這麼難看,到底是怎麼了?」
「我剛從生死邊緣走出來,能撿回一條小命,也算是自己的造化。」柳凌苦笑一聲,把昨晚的事遠遠本本的講了出來。
徐韻滿臉驚悚,湊近柳凌:「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如果還覺著疼痛沒有減輕,我陪著你趕緊找個大夫看看。」
「無妨,我的肚子早就不疼了,否則怎可能全須全尾的站在你面前。好了,言歸正傳,你認為他們三個當中誰才更是兇手?」
「你問我嗎?」徐韻指著自己,「我的腦子本就一塌糊塗,對案情捉摸不定,即便我能說出來,那也是不能作為考究的言論。」
看來,說了也是白說,兩人緩步走向正房,卻始料未及,迎面碰到背著包袱的呂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