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七年之謎
2023-11-30 05:23:36 作者: 展眼舒眉
看著瞪目結舌的徐凡,徐韻感到自己的話起了效用,心中大喜,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母親這一次去外藩之地,也是被逼無奈,如果再不去,商鋪就無法正常運轉,時間一久,就有可能被別的商鋪連根撥起。
真到那時候,你難道就指望著父親那可憐巴巴的俸祿,來供養你的錦衣玉食?倘若有一天,父親從官場上退隱回家,連那一點僅有的俸祿也將不復存在。
你可知,你今日看到的那些乞丐,也就是你以後的的影子……父親為了你一人,大早晨就做了那麼滿滿一桌子飯菜,你卻不放在眼裡。
如果全送給他們,有可能是他們這輩子吃到最好的飯食……我說了這麼多,你如果還是聽不進去,我就讓你現在去體會一下成為乞丐的悽慘。」
徐凡看著衣衫襤褸,滿身污垢的乞丐,尤其是他們對行人討要施捨的期盼眼神,不禁重重咽了一口口水,結結巴巴地說道:「大大大……大哥,我我我……我知道錯了,可……可可……可母親臨走時,為為……為為為何沒跟我說一聲?」
徐韻地眉頭挑起:「說?說什麼說,就因為擔心你這個樣子,才沒告訴你,不然,還能去得成嗎?」
「噢,我我我……我都明白了,我我我……我馬上就去吃飯,大……大大大哥,能不……能放開我?」徐凡指著自己被徐韻揪起地衣領。
徐韻沒想到自己地一番胡謅八扯,竟然真讓徐凡相信了,不禁長吁了一口氣,鬆開徐凡地衣領,表情稍微放鬆不少。
徐韻說話地語氣,也顯得比之前溫和了不少:「只要你乖乖聽話,還是我的好弟弟。走,大哥陪你一起去吃飯。」
「噢!」徐凡怯聲怯氣地偷窺了徐韻一眼,很老實的任憑徐韻抓住手,向府里的花廳走去。
……
徐澤看到兄弟倆回來,滿心歡喜,趕緊把椅子調整好:「凡兒,餓壞了吧,趕緊坐過來吃飯。」
徐凡看著父親慈善的臉,再次想起剛剛不久前父親下跪的一幕,心裡不免湧起一股莫可名狀的自責。
徐凡撲通一聲跪在徐澤的身邊:「父親,是我不懂事,讓你老這幾天操碎了心。你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會再這樣了,一定還像以前那樣,乖乖聽你與大哥的話,更不會再瞎胡鬧,惹您生氣!」
徐澤喜極而泣,不停地點了點頭:「好好好!父親記著你這句話。傻孩子,趕緊起來吃飯。」
父子三人都各自落座,徐澤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放到自己嘴裡,發覺飯菜早已涼了:「這個時候,雖然天氣已經開始有些炎熱,但飯菜沒有了溫熱,卻缺失了不少的味道,不如我們等會再吃,讓下人拿去後廚熱一熱。」
徐韻呆楞了一下:「不用了,這樣吃著,反而更涼爽一些。是不是,凡兒?」
徐凡淡然一笑,邊吃邊說:「對對對,大哥說的對,父親,您老就不用再麻煩了,趕緊吃吧,你不是還得去戶部嗎,待會,晚了時間就不好了。」
「對了,小凌子那丫頭呢,你怎麼沒有跟她一塊回來?」徐澤忽然想起柳凌。
聽門口的護院說,她與徐韻吵架,並離家出走,徐韻已經追出去找了。
可眼前只看到徐韻一人回來,總覺著事情不妙:「那孩子人長得也不錯,要不是家庭受阻,配你綽綽有餘。
我們徐府對她缺失了重視,連一個像樣的婚禮都沒有給人家,也難為了那孩子。
她如果發些小脾氣,你作為一個男人,就該讓著她點,不要總是小家子氣,斤斤計較。
你這次沒能說服她回到府里,千萬不要氣餒,吃完飯趕緊去外面買點女孩子用的好物件,再去誠心誠意的請,知道嗎?」
這時,徐韻倒是被徐澤提醒,想起來柳凌交代的事情,點了點頭:「父親教訓的是,我一定會讓她回心轉意的……對了,柳賢芳的案子怎麼樣了?」
一提起案子,徐澤心裡總覺著堵得慌,放下筷子,長嘆了一口氣:「上一次因為小凌子的提醒,我馬上派人查了馮開元的南方老家付義鎮,馮開元無父無母,一直跟著老實巴交叔叔長大成人。他叔叔是個鰥夫,無二無女,僅靠祖上留下的二畝田地,供馮開元讀書。
後來,馮開元長到十五歲的時候,叔叔病逝,馮開元便連這唯一的依靠也沒有了,雖說還有二畝田地可以餓不到肚子,但他不想面朝黃土背朝天。便辭去學業,賣掉田地,離家遠行。
從那以後,四鄰八舍再沒有人見過他。馮開元到底去了哪裡,幹了些什麼,我們也無從查起。
再後來,消失的馮開元,突然出現在浙江考場,並一舉奪魁,成為舉人,做了一個地方七品縣令。他那時候也已經二十二歲左右,也就是二十三年前。
在接下來的兩年裡,他又連任知州、知府,一直到如今的戶部右侍郎,其間,在官場上可謂是如魚得水,要說多麼不尋常,他與別的官員,並無差別。
說起問題,也只能是他杳無音信的那七年,可惜,我們就連他一起長大的幾個至交好友,都不知道他在那七年究竟幹了什麼。」
徐韻眉頭緊蹙,抿了抿嘴唇,問道:「父親的意思,這次的查探,你們是無功而返了?」
徐澤搖了搖頭:「不過,小凌子說的二十多年前我們是沒查到什麼,但也不全然功虧一簣。
馮開元基本上都是跟那幾個至交,在艷陽樓吃酒。這一次,卻在一個月前,破天荒去了一個叫燕雙天的酒樓,直奔最高檔的雅間。
據酒樓的酒肆回憶,雅間是一個身穿蓑衣的男子定下的,只可惜,他的整張臉都被遮擋,根本就看不清容貌。
馮開元進去之後不久,裡面傳出激烈地爭吵,大約半個時辰後,馮開元氣勢洶洶從裡面出來,拂袖而去。緊接著,那個穿著蓑衣的男子也離開了。」
「那個穿蓑衣的男子,既然辨別不到容貌,他身上或許有與別人不一樣的特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