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猶如夢境
2023-11-30 05:23:36 作者: 展眼舒眉
主院裡是徐澤、徐夫人的房間,之後就再也沒見黑衣人從裡面走出來。
黑衣人為何徑直的向這個院子跑去?
難道黑衣人就屬於主院的主人?
徐夫人的個頭與徐澤差不多,除了徐夫人比徐澤偏瘦一點外,根本就看不出兩人的懸殊。
柳凌又是在光線受阻的夜晚,定然無法分辨到底是徐澤,還是徐夫人?
他們無論是誰,為何要殺她?
柳凌究竟侵犯了他們什麼利益?
難道就是為了嫁給徐韻嗎?
柳凌再次回到跨院,疾步走到西廂房,重新打開蠟燭,柳凌看了一眼依舊躺在地上的眼鏡蛇,看來之前攻擊自己的眼鏡蛇,絕非偶然!
柳凌不想與蛇共用一個房間,再次走向外面,還是坐在了原來的角落,怔怔發呆。
慢慢地,柳凌再一次進入了夢鄉。
……
柳凌感覺有人輕拍她的臉,猛然間睜開了眼睛,天色大亮,早已日上三竿。
柳凌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睡在了床上,旁邊竟然是徐韻。
柳凌的腦子不由自主湧起了昨晚地一幕,警覺地坐了起來,推開徐韻,連鞋子都沒顧上穿,就跑向眼鏡蛇的屍體旁。
可是,別說是眼鏡蛇的屍體,就連地上流出來的血跡都沒有絲毫。
柳凌回頭質問徐韻:「地上的蛇,是你把它處理了?」
徐韻一個愣神:「蛇?這房間裡有蛇嗎?」
徐韻大步走近柳凌,抓住柳凌的胳膊,上下打量著,急切地問道:「你沒事吧?蛇有沒有把你咬到?」
徐韻太過於熱情,讓柳凌極不適應,馬上推開徐韻,不耐煩的說道:「我要是有事,還能站在這裡跟你說話嗎?
你剛剛的意思是沒有見到蛇,不可能,我分明見它就死在那裡,怎可能說沒有就沒有了……除了你,有誰進過這個院子?」
「我聽說昨天母親為你新配了一個小婢女,你把她趕走了,我想恐怕再沒有人來這個院子吧。
噢,對了,應該還有送飯的下人,這個時辰剛剛天亮,早飯還得過一會……
除了我,既然沒有人來過這個院子,也定然沒有人動過地上的蛇,莫非是你承受不住院子的空廖寂靜,腦子裡這才憑空瞎想。」
怎麼可能?
那驚心動魄的一幕,仍舊在柳凌的腦海中閃現,如同剛剛發生一樣,怎可能是自己憑空瞎想出來的?
柳凌不想與徐韻爭辯什麼,往往事實勝於雄辯。
柳凌抬頭看向那個殘缺的瓦片,無論她如何尋找,始終都找不到。
柳凌不甘心,又跑向案几旁,分明被摔碎的酒壺,卻是完好無損的在桌子上站立著。
昨晚發生的一切,整個感覺分明就是真實的,今天卻又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
柳凌的整個精神馬上萎靡不振,眼神也變得呆滯起來,緩緩走到床前,直接躺了下去。
徐韻見柳凌精神有異,問道:「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我沒事!」柳凌淡然道。
徐韻用懷疑的目光看了一眼柳凌:「我們不管昨天是否屬於真正的婚禮,今天也該去花廳一起吃一頓飯。」
吃飯?
「好!」柳凌想起昨晚的黑衣人,是不是夢境,從夫妻二人身上,或許能夠找出一點蛛絲馬跡。
柳凌猛然站起,又忽然感到頭腦眩暈,腳下不穩起來。
這時,徐韻見柳凌的臉色慘白,整個身體搖搖欲墜,趕緊抱住了她:「你到底是怎麼了?」
「我沒事,可能是昨晚沒睡好吧。你扶我到床上躺一會,可能會好一些吧。」
徐韻遵照柳凌的建議,扶著柳凌躺在了床上。
柳凌眯了一會眼睛,想起身,被徐韻按住:「實在不行,你就不要去了,待會我再給你帶來飯菜便可。」
柳凌搖了搖頭:「無妨!你先出去,我換件衣服,馬上走。」
儘管徐韻置疑,還是隨了柳凌的意思。
……
花廳里的飯桌上擺滿了水陸必陳,美味佳肴。
端坐好的徐澤、徐夫人、徐凡靜靜等待著。
徐凡在東城縣縣衙與柳凌有過一面之識,乍然感到柳凌恐懼的一面,這幾天,卻一再躲避柳凌,儘量做到不再見到她,不曾想今日一大早,徐澤吩咐他必須來到花廳用飯。
徐凡的心裡一直心生畏懼,哪裡肯與柳凌同桌同餐。
滿臉的不悅,看向徐澤的臉,小心問道:「父親,我可以不吃嗎?」
徐澤眉頭緊皺:「為何,不餓嗎?可我知道你每天的胃口很好,怎會有不餓的感覺?難道你生病了?」
徐夫人一聽,趕緊把手伏在徐凡的額頭上:「我也沒摸出有病啊,凡兒,你到底是怎麼了?」
「我……我……實言相告,我之前見過那個女人,凶得很,我不喜歡她,更不想與那個女人同坐在一個桌子上吃飯,不管你們同不同意,反正我必須得走。」徐凡站起身真的要離開。
剛走到花廳門口,竟然看到徐韻與柳凌。
柳凌朝著徐凡的肩膀拍了一下,讓徐凡的小心臟一陣狂跳。
「兄弟,原來你這麼怕我呀!」柳凌喜眉笑眼,身穿一身煙雲蝴蝶裙,與玉白色烏金錦繡袍裝的徐韻,一起走了過來。
「誰……誰怕你!」徐凡面紅耳赤,連連後退幾步,索性跑到徐夫人的身邊緊挨著坐下,不敢看向柳凌。
柳凌知道這小子不禁逗,便不再理會他,與徐韻一起行了一個萬福,各自落座。
徐澤的臉色陰沉,拿起筷子:「天色不早,趕緊吃飯吧,我還等著去戶部。」
柳凌仍舊笑嘻嘻的模樣,站起身,走到徐澤面前,再次行了一個萬福:「父親,訴我直言相問,馮開元的案子是否從來就沒有一點進展,反而讓你們更陷入困惑,還有你們無法向皇上交差的膽怯?」
「你怎麼知道?」徐澤一怔,放下筷子,狠狠瞪了一眼徐韻,「是你這臭小子跟她說的?」
徐韻頓感委屈:「父親不要胡亂冤枉了人,你跟我透露的也是知之甚少,我又如何再告訴她?」
「確實不是夫君說的,而是我從父親每天的神色之中,推測出來的……馮開元的案子,兒媳有一句小小的建議,父親可否聽上一聽?」
徐澤的神色一凜,眉頭微微挑起:「噢?不吝賜教,我倒是很好奇,你能對案子有什麼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