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不尋常的關係
2023-11-30 05:23:36 作者: 展眼舒眉
朱唇粉面,皓齒蛾眉!
一身藍色水霧裙,緊緊貼附著優美的身姿。
髮髻上別著玲瓏點翠鑲珠銀髻,玉蝴蝶紋步搖,隨著柳凌走動的節奏搖來擺去。
好一個絕色美女!
徐韻真有點不相信,剛剛的女子就是眼前的這位。
柳凌徑直下樓,到了大堂,這才發現,徐韻還在樓梯上發呆:「喂,喂,你不想去找你父親了嗎?」
徐韻被柳凌的聲音驚醒,馬上走到柳凌面前。
這時的柳凌,卻忽然沒有了繼續走的意思:「公子,我還是剛剛的話題,你父親會不會武功?」
徐韻鄭重其事的回道:「他雖然是刑部尚書,掌管著許多罪犯的生殺大權,但也只不過是一個文官,可以說,我從小到大就沒見過他會過一招半式。」
柳凌露出詭詐的笑容,伸出手在徐韻的臉頰上抹了一把:「知道了,知道了,我只不過問問而已,看你何必這般認真。」
徐韻乍然感到柳凌的香溫,有點不知所措,跟在柳凌的身後,差一點沒被腳下的台階絆倒,甚是狼狽不堪。
來到徐澤的門口,兩旁的打手打開了門,沒想到徐澤與旁人不同,面色平穩,正坐在臥榻上悠閒悠哉的品茶,似乎他被定為兇案現場的嫌疑人,並不在意。
「父親!你為何會在這裡?」徐韻站到徐澤面前,面色越來越陰沉起來。
徐澤見了徐韻,似乎並不高興,眼皮略微挑了一下,又再次低垂眼皮,說道:「你來幹什麼,我在這裡與你有關係嗎?」
一旁的柳凌心底一顫,這話說的,好像不是對著自己的兒子,而是一個陌生人。
徐韻欲言又止,呆愣一會,才又開口說話:「是凡兒告訴我,你一夜沒回家,後來這裡派去的人送信,言語之間模糊不明,凡兒就跟著那人到了這裡後,便去通知了我。」
「噢,我還以為是你自己的主意,原來是凡兒找的你。那你現在看到我了,是不是可以走了?」徐澤言語冷漠,使勁的擺手驅趕徐韻。
徐韻的面色越來越陰沉難抑,猛然間轉過身子,抬起腳就要走向大門。
柳凌趕緊攔住了徐韻:「等一等,你就不想知道,你父親為何會一夜沒走?」
徐韻一怔,看了一眼徐澤,又緊盯著柳凌:「為什麼?」
「戶部尚書韓大人,左通政唐大人,祭酒葛大人,與徐大人共四位,齊聚一堂,夠得上一桌子酒友,也造就了兩條人命案子。」
徐韻大驚失色:「什麼?人命案子?兩條?」
柳凌聳了聳肩膀,努了一下嘴,徑直走到徐澤面前:「徐大人,我很想知道,昨夜在你們喝的酩酊大醉,熟睡之後,其間就沒有聽到任何異常?」
徐澤放下手中的杯子,表情極其冷傲:「姑娘,我好像並不認識你吧?不過,姑娘的問題也實在可笑,既然我們都喝的酩酊大醉,即便醒來,也不可能記得所有的事情。」
「噢,忘記自我介紹一下,我本就屬於這裡的官妓,也是媽媽的委託人,她沒有報官,實屬懼怕各位大人有損顏面,便希望我能查清兇手,也好讓各位大人成為自由人。」
「媽媽可真是有心了……再此我重申一下,熟睡前的事情,尚能模糊記得,可熟睡後卻是一無所知,至於他們另外三位大人,我沒有任何權利去評頭論足,姑娘在我身上是捕捉不到任何證據的。」
柳凌笑了笑,說道:「徐大人,要說審案查案,你是刑部的老大,理應也是熟知能祥,更知道身為兇案嫌疑人,該配合什麼,我這一來,還沒有問兩句,你就想極力回絕我,是不是太有損你刑部尚書的官銜?」
「我沒有殺人,也不知道兇手是怎麼殺的人,如何才能配合你?」
柳凌反向質問:「看來徐大人是想拒絕回答我之後的問題,既然我不能繼續問下去,又如何能夠知道徐大人沒有殺人?」
徐澤忽然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冰心刺骨的寒冷。
一陣過後,徐澤的神情漸漸緩和許多:「你這個小姑娘可真是厲害,有如此咄咄逼人的語氣,就連我這個與犯人常打交道的刑部尚書,都要甘拜下風……好吧,你且問來,只要我尚能知曉的,都會如實相告。」
柳凌行了一個萬福:「多謝徐大人,小女子也是想極力查清此案,也好還各位大人一個清白……徐大人,你們四位大人能夠聚在一起,應該是有不尋常的關係?」
「對,我們是在趕考時,並相見相識,又相熟,便不分彼此,成了至交契友,後來都考上了功名,贏得了一官半職,以至於步步高升,其間都盤旋在各自的位置,來往就漸漸少了,情誼也慢慢生疏起來。
這一次,也不知左通政唐大人是怎麼想的,突然間非拉著我們三個到這裡來一聚。早知是今天這樣的結局,我說什麼都不會來此地。」
徐澤與韓武斌的話相差無幾,在此事上依然不能再懷疑他們的關係。
可就是許多矛頭都指向了唐一方,既然關係早已在許多年前冷淡,他又如何會想起在這一刻相聚?顯然唐一方的嫌疑是最重的一個。
「當時,除了你們與雅芳閣的四個姐妹之外,還有沒有另外的人介入到你們當中?」柳凌又問道。
徐澤從臥榻上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徐韻,然後,行走在房間之內:「這要數起來,人就多了去了,雅芳閣的媽媽來過兩次之外……
後來倒是又碰見一個同僚,戶部湖廣清史司李元李大人……還有一個姓牛的年輕人,送來了一盤上好的葡萄,說是從家裡帶來的新鮮貨……再有就是那些送酒送菜的跑堂夥計。」
李元?
他原來是柳凌父親的下屬,他倒是挺有雅興來這裡逍遙自在。
柳凌也常聽父親柳賢芳說起,這個人最喜歡拍馬溜須,曾經在父親面前沒少阿諛逢迎過:「李大人來到你們這裡多長時間?幹了什麼?」
「也就是傳杯換盞,連幹了三杯酒,他就離開了。」
「你說的那個姓牛的,莫不是錢莊的牛有錢?他與你們相熟嗎,為何會平白無故送葡萄?」
「我們四個與他並不認識,也不知他是如何知道我們身份的……不過,那盤葡萄倒是清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