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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士可殺不可辱

2023-11-30 05:23:36 作者: 展眼舒眉
  大堂跪著的沈氏與秦玄,瞪著詫異地眼神,死死盯著慢慢靠近的冰棺,直到冰棺停放在他們面前,仍舊迷惑不解。

  柳凌走進秦玄,用輕蔑地語氣問道:「秦玄,當你看到這副棺材,有沒有想到什麼?」

  秦玄冷冷一笑:「柳仵作笑話,我又不是三歲孩童,你以為你讓人抬副棺材,我就會害怕,承認所有的罪責?我就不明白了,你們這番大動干戈,無非就是想讓我承認我與沈夫人的關係,不是光明正大的,我承認了又怎樣,也不至死吧?」

  柳凌湊近秦玄,神色鬼鬼祟祟,好像有什麼驚天秘密要告訴秦玄:「哦,秦玄,忘記告訴你了,這副棺材你想要也不能給你,裡面早就名花有主了,想不想知道裡面躺著的是誰?」

  沒等秦玄回答,柳凌又一次拍響巴掌,冰棺旁邊站立的捕快立即把上面覆蓋的棺蓋打開了,裡面馬上升騰而起冰冷的寒氣。

  是個人,都存有好奇心,沈氏、秦玄也不例外,紛紛站起身,一點點靠近冰棺,探頭向裡面看去。

  大堂上除了沈氏、秦玄之外,都在屏氣斂息,所有的聲音似乎在這一刻嘎然而止,靜的連根針都能聽得到。

  突然,一聲嘶吼打破天際:「我——的——女——兒——,我……」

  驟然慘變的沈氏,做夢都沒想到,面前偌大的冰棺里居然裝著呂媛的屍體,一個活蹦亂跳的大活人就此隕滅,一種天塌地陷的心境,讓她再也承受不住失去女兒的撕心裂肺,馬上昏厥過去。

  周方擔心出人命,趕緊走過去為沈氏把脈,等確定只是昏厥,並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並讓兩個捕快拿一套被褥,也省得在沈氏不省人事的時候,又再次著涼,延誤了甦醒的時辰。

  秦玄一屁股坐在地上,面色蒼白如紙,一點點向後挪動著……

  柳凌蹲在秦玄的面前,指了指冰棺:「秦玄,看到呂媛的屍體,有何感受,有沒有悔不當初的感覺?」

  柳凌的話,讓秦玄全身激靈了一下,故作鎮靜道:「柳仵作說話總讓人莫名其妙,我為何要悔不當初?」

  「秦玄,這具屍體可是你親手製作的傑作,原本一個活生生的女子,就這樣被你結束了短暫的一生,你就沒有一點愧疚嗎?」

  「柳仵作不要血口噴人,呂媛的死,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們莫不是找不到兇手,就想拿我來頂包,試圖保住縣令頭上的烏紗帽。真是笑話!」秦玄仰天大笑,笑聲持久不散,那種言狂意妄的氣焰,充斥在整個大堂。

  柳凌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快讓他笑出來了,三步並做二步,走到坐在公案座上的周清喜旁邊,二話不說,彎下腰,閃電一樣的速度,脫下周清喜的襪子。

  被折騰的暈頭轉向的周清喜,如果不是緊抓住椅子的把手,非要被柳凌的後勁扯到地上不可。

  周清喜看著自己被搶走襪子的光腳丫子,如墜五里霧中,還沒反應過來,柳凌又像離弦的箭矢,衝到秦玄的身邊,使出全力,把周清喜的襪子塞進了秦玄依舊張嘴狂笑的嘴裡。

  此時此刻,周圍的竊竊私語聲,再一次嘎然而止,眾多的眼光齊刷刷看向秦玄,更多的是想看到秦玄嘴裡是否會有一股天然噴泉爆發而出。

  很可惜,秦玄面無表情,似乎襪子對他無動於衷

  柳凌十分鬱悶,更是感到迷惑不解。

  在柳凌的記憶里,周清喜的襪子從來就是不穿十天,是絕對不會洗的。

  每一次,柳凌見了周清喜,只要稍稍靠近一步,都能聞到一股襪子飄出來的惡臭。

  剛剛脫掉周清喜襪子的時候,柳凌一直屏住呼吸,唯恐沒有整治到秦玄,先把自己熏暈過去。

  莫非是周清喜剛把襪子洗了,上面撒了花香?

  柳凌瞧著秦玄對嘴裡的襪子淡然置之的態度,很是迷茫,心中的疑慮越來越盛。

  原本是想整治一番秦玄的狂妄,沒想到竟然落了空,看來是白折騰了。

  柳凌突然有了一種衝動,好奇心作祟,很想知道襪子上到底是什麼香味。

  柳凌翻來覆去瞧著曾經碰過周清喜襪子的一雙手,慢慢高抬手臂放在鼻尖上,並做了一個深呼吸……

  「啊——」柳凌尖聲刺耳的吼叫,不絕於耳。

  緊接著,柳凌又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跑到外面好一陣嘔吐,就差把腸子全吐出來了。

  柳凌整個鼻腔,全都溢滿了臭不可聞地腥臭,胃裡波濤洶湧般直冒酸水,虧得早晨沒吃飯,不然,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被嫌棄地將會是她自己。

  好不容易連僅有的酸水全部吐光,這才拖著幾乎要虛脫的身子走近秦玄。

  這時的秦玄,早已把嘴裡的襪子取出來,依舊保持著原來目中無人的神態。

  就好像柳凌往他嘴裡塞的不是襪子,而是一塊乾淨無污染的布一樣平靜如常。

  柳凌不得不對著秦玄伸出大拇指:「大哥,還是你厲害!」

  秦玄冷冷一笑:「是不是令柳仵作失望了?不過,我倒是很想告訴柳仵作,我從小就沒有味覺,世間百味都跟我沒關係。」

  柳凌一聽,簡直目瞪口呆,這可是世間少有的物種,看來自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自作自受。

  柳凌此時越來越身心俱疲,也不想與秦玄兜圈子了,朝著捕快們揮了揮手:「秦玄他剛剛跟我說,他很熱,你們幾個閒著也是閒著,不如都過來,幫他涼爽一下,脫掉他全身的衣服……不不不,就留個遮羞布吧。」

  秦玄一聽,臉色慘變,不明白柳凌又是什麼操作,大庭廣眾之下,赤身裸體,即便是男子之身,那也是十分丟臉的事。

  秦玄想反抗,但經不住一擁而上的眾多捕快,像一隻只飢餓的狼一樣猛撲過來,對著他好一陣撕扯。

  片刻,大堂中央多了一個光溜溜的男人……也不全是,倒是留下一條褲頭。

  秦玄不能算是骨肉如柴,但也剔不出多少肉來,兩條胳膊緊抱自己的身子,像一隻恐懼的小雞仔一樣,完全喪失了之前的狂妄。

  柳凌如同欣賞一幅畫,對著秦玄轉了一圈又一圈,似乎百看不厭。

  秦玄大怒:「你們把我當成什麼?分明就是在羞辱我,士可殺不可辱,我要上告,告你們都是一群變態。」

  柳凌瞪視著秦玄,大喝一聲:「閉嘴!不然,我就讓他們連你那條僅有的褲頭全部脫掉,再把你綁起來,游遍京城的大小街道。」

  「你你你,你敢?」秦玄怒指柳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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