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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變故(2)

2023-11-29 21:37:56 作者: 蘇夜北
  還好薛白之前窺探一下,選的時機也是正好,這一落地倒沒驚動這些守衛。反倒是就著火把,能把整個棲月閣看個大概。

  後院這邊幾個尋常小院子倒都還好,只是守了丁點兵丁,有了兩隊人馬逡巡。倒是三棟閣樓那裡卻是戒備森嚴,前後左右的各院門戶全守了人馬,進去都要搜索盤查一番。

  這般嚴守模樣,若是想硬闖,那絕對是找死,還是得想個其他法子才行。

  薛白輾轉把目光一偏,倒是看到了別院那邊。別院裡幾棟閣樓住的都是閣里沒去外宿的護衛、丫鬟和馬夫等人,倒是沒什麼守衛把著門戶。

  薛白瞄了兩眼,倏忽想到了霽月曾經提過的那位車夫孫伯。

  若是霽月真的出了閣,想來定會是跟著孫伯的車離去才對。若是霽月未曾出的棲月閣,孫伯那裡也定該知曉才是!如此一來,這其中到底如何,去尋了孫伯一問便知!

  薛白眉頭一挑,便是定了主意。忙是貓了腰肢,趁著逡巡的幾個兵丁不備,從這邊花草從里出來,溜著牆根避開人馬直往別院那裡摸去。

  院子門裡兩個護衛正在閒聊,說的都是些家長里短的瑣事。薛白躲在旁邊陰暗裡聽了片刻,瞧這兩人沒得什麼在意,忙是一個閃身翻過了院牆。

  別院後面面積也不小,布置更是雷同,不過就是房舍多了幾排,此時不少都亮著燭火。這裡面倒是沒什麼兵丁的身影,也少有下人走動。薛白掃了兩眼,瞧的那邊有個丫鬟過路,忙是邁步走了過去。

  他雖不識得孫伯模樣,但是這別院裡的下人定然是認得,只消找人問了,尋得孫伯出來肯定不難。至於他這身份會不會被人懷疑,大不了裝是城主府上的人就是了,這棲月閣中的下人還能把城主府上的人認全不成?

  薛白快趕兩步,那丫鬟正好聽得動靜回頭,四目一對露了幾分驚疑容貌。薛白怕她胡亂喊叫,忙是裝了厲色道:「姑娘留步,在下正有要事詢問。」

  丫鬟瞧的他不像壞人,驚疑不定停了步子,倒是做幾分戒備模樣看著薛白道:「不知道公子您是?」

  「在下城主府執事,特地是來這後院查問的。」薛白自是不慌不忙,擺出些許傲慢自持模樣。

  就是傻子也知道外面那些兵丁都是城主府的人馬,自然能猜到棲月閣中是生了什麼事端,才惹得城主府派來人了。薛白這麼隨口一扯,倒真的是唬住了對方。

  這丫鬟臉色不免緊張一分,忙是做了萬福禮數,客氣道:「不知道這位執事大人有何事要問?奴婢這裡知曉的,定當告之。」

  薛白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我且問你,這後院的馬車車夫里,可有位孫伯?」

  丫鬟不知何意,不過卻是知曉孫伯,忙是點頭應了一聲。

  薛白見她點頭,忙是擺譜道:「你知道這位孫伯便好,且去尋了他來,我這裡有話要問。」

  「那奴婢先領執事大人去一旁稍等,然後馬上去尋孫伯。」

  丫鬟不疑有他,自是應聲。引了薛白去了客堂稍待,便是急匆匆的往車馬夥計的住處去了。

  薛白在客堂里多少也有些坐臥不安,畢竟眼下霽月還生死未卜,只是他眼下只能等著,卻也沒個其他的辦法。

  這一等就是近小半時辰時間,薛白都生了焦急,這才聽得外面隱約腳步動靜。沒個多時,那丫鬟便是獨自一人頂著一臉惶恐不安回來。

  薛白瞧她獨自,頓時皺了眉頭,問道:「不是讓你去喚孫伯來問話,怎得卻又一個人回來了?」

  丫鬟忙是躬身賠罪,惶惶道:「大人息怒,奴婢剛剛已按您的吩咐去尋了孫伯下落,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卻沒尋得孫伯行蹤,聽同事夥計們說,孫伯晚間便已託故出去,根本未曾回來。」丫鬟臉色有些惶恐,隱約還透了三分害怕。她本來就有點好奇這位執事大人找上孫伯的緣由,如今問得孫伯不在,不免想得偏了幾分。

  「你說孫伯不在?」

  薛白聽得眉頭一挑,臉上生了幾分驚疑。

  丫鬟忙是點頭,惶惶道:「奴婢可不敢欺瞞大人,剛剛問得,確實不在。說是一個近時辰前就已經出去,也未曾說去做些什麼。」

  一個時辰前就已經出去?如此說來,難道孫伯確實是按了霽月吩咐去送她出城了?可是為什麼城門守衛卻未見得車馬出行?

  難不成是被人半路攔了?或是壓根沒得走脫,兩人都被閣里的人抓了起來?

  該死……看樣子無論如何還得往那閣里走上一遭!

  薛白只覺事情越發糟糕,不由皺了眉頭。那丫鬟可不知他想法,以為是暗中慍怒,哪兒敢隨便開口窺看,只把手腳收好眉眼低垂,生怕惹了不滿。

  「好了,這裡沒你什麼事,你可以先下去了。」

  薛白抬頭瞧這丫鬟模樣,留她也沒甚好問,便是揮手讓她退下。

  丫鬟慌忙回禮告退一句,便匆匆出了客堂,哪兒敢多留。

  薛白也是起身,踱步出了客堂,在夜色里望那西樓,暗自嘆了一聲。如此這般,看來還是要往那閣里走一遭才行。

  他不敢多耗,免得霽月那邊真被擒了,說不得要吃苦頭或是出什麼禍事。只是這麼貿貿然硬闖也是不行,必須得想個什麼辦法。

  薛白眉頭凝了片刻,便是有了主意,瞧著那邊屋舍院落角的掛晾著的下人衣物,徑直走了過去。

  過得一二十息功夫,一個青衣小廝邁步從黑暗裡晃了出來,不是薛白又是何人。他這般稍稍異裝,加上臉上幾分賠笑和身上幾分恭縮,倒真與尋常小廝無疑。

  薛白換過裝束,便小心出了院落。好在這般偽裝也是順利,那守院的兵丁未曾瞧出不妥,只是粗略一看,便不管不問繼續閒聊。

  薛白鬆了口氣,輾轉提了小心往西樓那邊行去。待到近前,果然看的幾個守衛正嚴肅杵在哪裡,那架勢便與之前兩人不同,端的森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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