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北山絕地

  第二天很早白溪水就把我叫起了。我揉著眼睛和她同朝洞外走。

  王新美出現在了通道，我詫異的說：「你怎麼起這麼早？」

  王新美直接問道：「你真的帶三小姐去北山？」

  我看了看白溪水，意思是說一切有她決定，白溪水對王新美說：「玉竹媽媽，我到鳳凰寨這麼多天了，到現在才有我妹妹那麼一點兒線索，要是不去我怎麼能安心啊。」

  王新美抓住白溪水的手說：「三小姐北山曾經是月華的煉蠱場，那地方不知道有多少毒蟲，那地界險惡，很少有人涉足，據說自從月華死吼銀衫兒還經常在那邊出沒，你們不要擔那樣的危險。」

  白溪水說：「我有飛天隨行，怕她什麼銀衫兒。」

  王新美見白溪水是一定要去的，她只好鬆開了白溪水的手轉而看著我，是希望我勸說白溪水，我對王新美笑了笑說：「四小姐是在北山消失的，得去那邊找找看，我們會小心的，你別擔心。」

  王新美見阻攔不住我倆，她嗨了一聲回洞室去了。

  我這樣我和白溪水離開了溶洞，出發是是黎明，天到中午我們才到北山。

  一接近北山我就聞到了淡淡的辛腥的味道，等到了北山跟前辛腥氣更重了。

  北山變了，比原來高了，山體更龐大了，北山怪石裸露，植被比原來少多了，山上、山下多是一些高大的蒿草，後生的蒿草。原來山上的那些高的的樹木也沒有了，估計是都被岩漿融化掩蓋，活著是讓大火燒毀。

  原來北山下面是很大的一片寸草不生的平坦的砂礫，那那一偌大一片平坦不毛之地上擺放著一排排的生了鐵鏽似的紅色的石臼，而那原來一排排的石臼現在就剩下最南邊兩排了，其餘的石臼都讓岩漿、石頭掩埋了，我就是根據那些剩餘的石臼辨認出新的北山下的，辨認出我們是在練蠱場的。

  曾經的不毛之地也長滿了雜草，而且也不再平坦，岩石上附著了火山灰和下雨沖洗下來的紅色的泥土，使石臼間便長滿了各樣野草，蒿草居多。

  白溪水看著周圍說：「這就是鳳凰寨的北山了？這裡怎麼連一棵樹都沒有？」

  我說道：「是的，這就是北山。原來山上是有樹的，後來火山爆發，把山上、山下的樹都掩埋和燃燒了。完全是石頭的山很樹木不好紮根生長。」

  白溪水點了點頭，然後皺眉說：「這個地方感覺好惡啊、還有一股股辛腥味，這裡應該有很多的毒蟲。」

  我點頭說：「你說對了，這地方之前是月華煉製蠱蟲的地方，這兩排排石臼就是放毒蟲的。」

  聽我這麼說白溪水走近一個石臼就要手掀石臼上的蓋子。

  「慢！」我趕緊攔阻。

  白溪水扭臉看著我說：「怎麼了？」

  我說道：「一掀蓋子，萬一從裡面爬出什麼毒蟲咬到你，我當初就貿然掀開蓋子讓一條非常毒的蜈蚣差點兒咬著。」

  白溪水看著那些石臼點了點頭，然後自言自語道：「怪不得五彩一直蠢蠢欲動呢，想要出來呢。」

  我說道：「最後不要動這裡的石臼，沒有毒蟲來襲擊我們，也不要讓五彩飛天出來，避免生出事端，先找你妹妹吧。」

  白溪水點頭說：「我聽你的，先用王新美教我的搜魂之法尋找四妹，然後再研究這些扣著蓋章的石臼。」說完她在一處乾淨的石頭上坐了下來，我眼看著她跟入定了是的。

  我也走累了做在旁邊的一塊兒石頭上，白溪水弄著巫術尋找妹妹，我四處看著，希望這個時候能看到一隻貓頭鷹，或者有個怪裡怪氣的小女孩兒出現，最好是領著一隻貓。我正在胡思亂想呢，白溪水突然說：「我妹妹就在附近、在附近。」她的情緒異常激動。

  我趕緊湊過去說：「真、真的搜到了？」

  白溪水點頭說：「是的，我看她的樣子了。」

  「她現在是什麼樣子？」我趕緊問。

  「我四妹的周圍全是火，她如同在一個火做的牢房裡，大火在她四周熊熊燃燒，橙紅的火焰一丈多高，每次她朝外沖時火焰都把她灼燒回去，她滿臉的痛苦，雖然我聽不到她的聲音，但我知道她在痛苦的叫，她在叫我，她的頭頂有一隻金色的貓頭鷹和她一起嚮往沖，她們都沖不出來，她痛苦的叫，她喊我名字，她見我不救她，她還罵我……」白溪水越說越痛苦，越說越激動最後大哭了起來。

  我趕緊說：「你別哭啊，既然找到了就好辦，你說火在哪兒呢？我們想辦法把火撲滅就行了嗎，她在哪個方向呢？」

  白溪水流著眼淚不說話，我朝四周看了一圈兒說：「這裡哪兒有火，你是不是看錯了，或者太想你妹妹產生了幻覺啊？」

  白溪水堅持說：「我真的看到了她，好像有重要的事情告訴我。」

  「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問白溪水。

  白溪水搖頭說：「大火隔開了我們，我聽不到她說了什麼，反正她要告訴我什麼，同時還在怨恨我。」

  我不解的說：「怨恨你？這都是你用王新美教你的搜魂巫術看到了的？」

  白溪水忙點頭。

  我抓抓頭髮說道：「她教你的這玩意兒靠譜嗎，我怎麼覺得你剛才是在冥想的狀態，你說的這些是你幻想出來的吧。」

  白溪水生氣的說：「不是、不是！」

  「那好吧，這四周也看不到有火的地方，我們到山頂上去，站得高看得遠，看看哪兒在著火。」

  白溪水聽後思忖了一下說：「好，我們到山頂上去。」

  等我們到了山頂，太陽已經偏西了，這山頂比原來高了許多，原來兩個小時就能上去。原來山頂上樹木雜草很多，現在山頂上只有些些稀疏的矮草，都遮蓋不住山頂鐵鏽色的山體，我們四下看著所能看到了要麼是青綠色的植物，要麼是裸露的鐵鏽一樣紅色的石頭，山上、山下都沒有起火的地方。

  「那兒有著火的地方呢，沒有。」我說著坐在地上，爬了半天的山我累死了快。

  白溪水依然在極目四望著，來到山頂後她似忘了來山頂是幹嘛的了，她在山頂朝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眺望，然後又皺眉一直專注的看著對面的南山以及圭宮的位置，接著又把目光投向東方看了一會兒，最後目光落在山下石臼的位置，嘴裡低聲念叨著我聽清也聽不懂的話。

  我拍了她肩膀一下，「你怎麼了？」

  白溪水說：「絕地、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兇險的絕地！這裡也是天然大煉蠱池啊，月華太厲害了。」

  「什麼絕地，你懂算卦，還懂看風水嗎？」

  白溪水說朝南一指對我說道：「從這裡看南山背面像不像一面大鏡子？」

  我朝南山方向看了看說：「南山背面光禿禿的，竟是白色的玉石一樣的石頭，從這裡看還真像一面大大的鏡子，不過這我以前就知道的。」

  「那你知道為什麼南山背面寸草不生嗎？」

  我撓了撓頭說：「還不因為不向陽嗎。」

  白溪水搖頭說：「不朝陽也不至於寸草不生，這是天然的反陽屏，向北邊反射白陰之氣，另外你看到沒，在南山和北山之間有一道黑氣，貫穿東西。」

  她說的黑氣我真的看不到，但是我知道南山和北山之間有條流淌黑水大溪，我與秋雲把條黑水叫黑水河，那黑水河就是從西山流出來的，那條河在圭宮後面，差不多正好是在北山和南山中間。於是我說道：「你說的那黑氣估計是圭宮後面的黑水河，不過這麼遠你是怎麼看到的？」

  白溪水說：「這就對了，我並沒有看到你說的那河，我這是望氣望見的。這道黑氣把南邊過來的白陰氣阻擋，遇黑氣阻擋反變為陽氣，北山陽毒之氣向南撲也受黑氣阻擋，兩股肅殺的戾氣黑氣處相交，中間的黑氣起到翻轉陰陽的的作用，於是這三山一水之地就陰陽變換並相絞、相侵，成為天然的煉蠱場。漫說是毒蟲，就算是人活著鬼都回變成可怕的蠱。」

  白溪水說著又向東、南、西，三個方向望了望，然後接著說道：「我們腳下的北山是陽毒之源，三山聚陰毒，一河阻陽氣，中間黑氣顛倒陰陽，這地方難道真的是天然形成的嗎……」

  見白溪水陷入深思，我撓撓頭說道：「關於這個問題嗎，當年你老姑奶奶好像也看透了這裡的情況，她為了鬥敗月華，她與王新美把北山和西山連接的一處什麼地方給毀了，說是為了西北之風了進來，以此加大勝算。」

  白溪水眺望著西北方向說：「我看出來了，不過現在被破壞的地方現在已經恢復了，是火山的岩漿使西山和北山再次連接在一起。」說著她慢慢的手繪了目光。

  我說：「也許是你的老姑奶奶動了某些地方，引發了火山，真是……」

  下面的話我沒說，畢竟是沒有根據的東西猜測聯想，而此時白溪水已經盤膝坐下，她喃喃的說：「這地方要慢慢的觀察呢……」然後就再次閉目入定了似的，大概是用搜魂或者冥想之類的巫術在尋找她妹妹的影子的。

  這次白溪水閉目沉默了很長時間，到了星星露出頭來她才睜開雙眼。

  我問道：「怎麼樣，這次和你妹妹溝通了嗎？」

  白溪水搖頭說：「還是那樣，大火隔著我和她，她說什麼我都聽不到。」

  我說：「那她的具體位置鎖定了嗎？」

  「沒有，我也不知道她在什麼位置。」

  我站起來看著四周說：「要是白天看不到火，晚上有一點火光應該就能看到的，你看這山下、山上……」

  我的話沒說完，奇怪的一幕出現了，在距離我們不遠的西北方，在一些雜草間有火光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