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血畫
2023-11-30 00:23:35 作者: 丹鳳眼
白溪水點頭說:「阿哥來了也好,有他在一邊我會更安心的。」
王新美笑了笑沒說話,先朝裡面去了。白溪水牽著我手說:「現在你好好看看我,以後你也得好好看我啊。」
什麼意思,讓我好好看她,還現在以後的。
白溪水見我有點兒懵,也不多解釋,她面帶微笑的看著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她臉上的微笑有點兒悲涼的意味。
她看了我一會兒說:「我早想幫你把你臉上的鬍子剃掉,也不知道每天都在煩什麼,都沒有做,等過了今天我一定把你的鬍子剃掉。」
我摸了一下腮幫子上的鬍子說:「我都快成張飛了吧,是我太懶了,一會兒就剃了。」 和白溪水說話的時候,我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剛才進來的時候沒有聞到,現在聞到了,應該從對面的走廊里傳出來的。
這個時候白溪水微笑著搖了搖頭又說:「阿哥,如果我的樣子變了,你還會像以前、像現在這樣和我說話、這樣看著我嗎?」
我說道:「你的樣子怎麼會變呢,哦,你是說等你老了嗎,等你老了的時候我都不知道在哪兒呢,估計想看都看不到你了。」
白溪水說:「不是老的時候,走吧我們也進去。」白溪水說完朝走廊了里的那個洞室走去。
白溪水怪怪的,但我更想知道裡面的洞室里究竟還有誰,聽她這麼說我趕緊隨她,去了那間亮著燈的洞室里。
一進走廊那血腥味就加重了,當走進洞室的時我看到洞室里的石床上躺著一個女人。我仔細一看竟然是那個島國女孩兒。
那個島國女人右手在石床外耷拉著,右手的五根手指都在冒血,而冒出的血正好滴落在她手下面的一個陶罐里,我湊近一看,陶罐的底部已經讓鮮血遮蓋,這說明這個女人已經流了一會兒血了。再看島國女孩兒腳前的石壁上掛著一張羊皮,那羊皮是裁剪成了一個規矩的長方形,像一張沒有著墨的條幅似的。
我想這王新美可能是要喝血,喝血就喝血吧,還跑這麼個隱蔽的地方,有人給她搶那玩意兒似的。這時王新美對我說:「你跟我到外面把外面的石門關上,三小姐你準備吧。」
我不解問:「關門、關門幹嘛?」
王新美皺眉說:「讓你關你就關,別問那麼多。」
我只好到外面走廊,在王新美的監視啟動機關,讓石門移會原位,這樣我們三個人、不是四個人都封在了這裡面。
王新美從她的繡著粉色荷花的包包里掏出了幾張畫著符號的紙條,她抽出一張貼在了石門的上。我問她這是幹嘛,她不理會我,我忘了她一再強調不讓說話。
我隨著她再次來到洞室,只見白溪水卻躺在島國人女孩兒的旁邊,島國女孩兒右手已經不在石床外耷拉著了,是順當的貼在她是身體右邊,應該是白溪水把她胳膊放好的。
我靠、和島國人躺一起幹嘛,「白……」我剛要喊白溪水,王新美兇惡的目光就射了過來。我只好閉嘴。
只見王新美端起陶罐里的血來到了懸掛的羊皮跟前,接著她有掏出一支毛筆來,她把毛筆蘸在了血里,接著用手持吸滿鮮血的毛筆在那羊皮上畫了起來。
以血為墨、以羊皮為紙,沒一會兒,一個鮮紅的女人的形象出現在了黃色的羊皮上。
這個時候王新美對我說道:「本來我不想讓你進來的,三小姐說你在她能更安心,接下來你不要亂走亂動,也不要說話。」說完她盤膝坐在石床下邊上一個早已準備好的草蒲團上,閉上了眼睛。
這個場景我有點兒熟悉,當初她為玉竹招魂的時候差不多就是這樣的。但今天她這是為誰招魂呢?為那個島國女孩兒,她的魂兒嚇跑了嗎?可白溪水趟在石床上是做什麼呢,陪趟?
我正琢磨呢王新美突然嘴裡念叨了起來,接著就見白溪水旁邊的島國女孩兒慢慢的坐了起來,是那種很僵直的狀態坐在石床上,正好面對著石壁上的血畫,接著她雙眼睛也睜開了,並且微微抬頭直直的看著對面的血畫,看了大概五六秒鐘,她的眼睛吧嗒又合上了。王新美突然加快念咒速度,再看島國女孩臉上出現了痛苦的表情。
快速念咒的王新美站了起來,右手食指點在島國女孩的額頭上,然後由右上向左下劃了一下,對方的額頭立即出先了一道血口子,鮮血迅速滲出。
此時王新美又麻利的坐回草蒲團上,快速念著咒語,這個是時候島國女孩臉上的痛苦的表情比剛才更加明顯,嘴都動起來,她嘴裡明明沒有東西,卻不斷發出嚼咬的動作,牙齒磕碰摩擦著。
你可以想像,一個人嘴裡沒有東西空嚼的樣子,又加上她痛苦的表情,就如一個人瘋狂撕咬自己的手指似的,總之那個女人的樣子可怖的很。王新美突然一聲疾呼:「出來!」接著她忽的躥起來,把一張符紙貼在了島國女孩的額頭,島國女孩猛的睜開了雙眼,立即有一股風猛的撲向了對面的石壁,石壁上懸掛的血畫晃動了兩下,而後島國女孩兒仰面朝後躺去,恢復了安靜。
可是這個時候石壁上的羊皮血畫抖動的厲害了起來,王新美立即把一張符紙貼在了血畫上,血畫才安靜了下來。我看到王新美額頭出了汗。
這系列的事,看我的我後脊樑冒冷氣啊,王新美這是幹嘛呢,是在拘島國女孩的魂兒嗎,她拘人家魂幹嘛啊?
我正在想呢,王新美朝抽出一張符紙朝我遞著說:「快點貼在三小姐的眉心。」
我懵懵的照做了,王新美蹭了一下她額頭的汗閉眼坐在了蒲團上,又是一陣念咒語,躺在石床的白溪水閉著眼睛,嘴卻大張、快速喘息,她好像缺氧了似的,在拼命吸氣,胸膛起伏的幅度非常大。
我擔心的看著白溪水,很想把她扶起來。這個時候王新美又是一聲大呼:「三小姐請歸新位!」
白溪水的身體突然抽搐了一下,上半身也猛的起了半尺多,然後高又重重的落在石床上,就在白溪水的上神往下落的時候我聽到「呼」的一股風聲,石壁上的油燈燈焰歪了兩下,然後一切又恢復正常,再看白溪水如同一個死人一般,臉上毫無血色了。
我實在忍不住了,著急的問王新美:「你究竟在弄什麼鬼,白溪水她怎麼了?」
王新美緩緩站了起來,再次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然後走到島國女孩兒旁邊伸手扯下女孩兒額頭的符紙,然後她對著島國女孩兒輕聲喊道:「三小姐,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