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她一個悄悄出去2

  白溪水立即搖頭道：「不是的，麻姆翼人的土語我是能聽懂一些的，當時我聽道的絕對不是麻姆翼人土語。」

  我想了想說：「那這說明我們一直聽到的不是麻姆寨的人的聲音，尤其是你這次聽到聲音，是從一個遙遠的地方傳來的，遙遠的連他們的話我們都聽不懂。」

  白溪水又搖搖頭說：「我聽到的是好幾個人說話的聲音，一個男人瘋狂的的喊叫和有兩個女人對話我聽不懂，但是有的能聽懂，比如聽到最多的是『用力』、『快點兒』這樣的話我聽到多次。」

  我皺眉說：「你的意思是說，你聽到聲音還是來自同一個地方，只不過那個地方的人不同，有的人說話你能聽懂，有的人說的話你完全不懂？」

  白溪水點頭說：「對，是這樣的。比如我們一起在地牢的時候，鳥叫聲、流水聲、女人說話聲是同時聽到的，你不能說聽到不同的聲音就說那些聲音是來自不同的地方的，同一個地方會有不同的聲音的。」

  我點頭說：「 我懂你的意思了，同一個地方會有多種聲音。」

  白溪水點了點頭，依然皺眉思索的樣子。

  見她還在琢磨地牢的聲音的事，怕走火入魔般自己又單獨去那地方，我耐心的告訴她，世界上有很多說不清楚的東西，我們就要離開這裡了，你千萬不要在單獨去那裡，免得節外生枝。她點頭表示同意，然後就到裡屋睡覺去了。

  第二天老張來的時候肩膀挎著兩個竹筒子來了，說是裡面裝了水，他真打算帶我和白溪水出去玩兒呢。我頭天晚上沒睡好，根本沒那閒心。

  老張一來白溪水變得開朗了，馬上就讓老張帶她出去。老張剛要招呼我，白溪水卻對我說：「阿哥，晚上你沒有睡好不如白天在這床上補補覺，實在無聊了你就和野豬出去轉轉吧。」

  老張朝我壞笑著說：「真體貼，還讓你補補覺，你昨晚上耕了幾遍地？」

  白溪水卻說：「阿哥沒有耕地啊，在這裡耕什麼地？」

  「當然是耕你那塊兒地了，快點兒說他昨晚耕了幾遍？」老張這個沒正經的又逗白溪水。

  「沒有耕地、沒有！」白溪水著急的說，「什麼耕地犁地啊，我們趕緊走吧，去昨天沒去過的地方看看。」

  不知道她是真急不可待還是怕我阻攔，白溪水說著挎住老張的胳膊帶著老張就往外走。

  老張朝我笑著說：「你真不一塊兒啊？」

  我朝他們擺手說：「趕緊走。」

  讓白溪水抓著胳膊的老張回頭又說：「你的妞兒我可領走了啊，要不你去找馬沙吧，我來的時候見她在溫泉那邊洗澡呢，幫她耕耕她那塊兒地去，那是好地啊。」

  「滾蛋吧！」我朝老張罵了一句。

  他們倆走了，我真的就睡了，睡到中午的時候才醒來，一醒來我不踏實了，擔心白溪水惹出事來，可是這會兒上哪兒找他們啊。好歹他們到傍晚的時候安全回來了。我心裡說，這樣事不能再有下次了。

  老張回來的時候還弄了一隻野兔，說是給在山上打獵的曲木天鷹要的，興致勃勃的讓我趕緊燒水，他收拾兔子。

  白溪水一回來還是到溫泉那邊洗澡，去的時候還是抱著那塊麻布去的。這次我和老張沒跟著，去只讓野豬去保護她了，我和老張在家燉肉。

  白溪水一走老張即對我說道：「你猜你的妞兒今天非要讓我帶她哪兒嗎？」

  老張這麼問我首先想到的地牢那邊，但老張說出來後卻讓我很意外。

  「她今天還讓我帶她到老麻姆住的地方轉轉，那地方不能隨便去，就沒帶她去。」老張一邊加著柴一邊說。

  我皺眉說道：「她去那裡幹嘛啊。」

  老張搖搖頭說：「我這麼知道，開始我還以為是你授意她這麼做呢。」

  「廢話!我授意她什麼，有事難道我還不對你明說嗎。」我生氣的說。

  「是啊，我也這樣想的。照你這樣說是她自己想去老麻姆那竹林的，你都不明白她去那裡幹嘛，我更不知道了，不過還有更奇怪的呢。」

  「什麼更奇怪的，趕緊說！」

  「與其說是我帶著她玩兒不如說是她帶著到處走，她去的地方地方都是能俯視麻姆寨全部的高地，每到一個高地方她都要停下來休息一下，上那麼高的山休息一下原本我覺得這很正常，可是一次次的我看說是休息其實她都沒怎麼休息，我休息的時候她四處張望一會兒，然後在地上壘石頭，壘的也不高，就一尺多高吧。我問她那是幹嘛呢，她說玩兒呢。今天去了五個地方她壘了五堆石頭，就是這樣。」

  「壘石頭……」我皺眉思索著。

  老張說：「有像藏族那樣把一些石頭壘成金字塔形的，有的是排列成一些橫的豎的圖案。反正看著挺奇怪的。」

  正說著呢白溪水裹著麻布抱著衣服回來了，我倆趕緊把話題說道兔子肉上。

  我想不透白溪水在玩兒什麼，看著她進屋後我對老張說：「明天可不能帶她胡轉，萬一去了不該去的地方，讓麻姆寨的再找藉口要弄死她那就麻煩了。」

  「我想也是。」老張點了點頭。

  正這時一人走進了老張的家，來人說麻姆有事找我，讓我和山羊一起去前寨見麻姆。

  我和老張對視了一下，老張趕緊答應那人說：「馬上就去。」那個人走的實話老張追上去低聲問了兩句，然後轉身回來了。

  「什麼事啊？」我問老張。

  老張搖搖頭說，「走吧，去了就知道了。」

  我對白溪水說：「你早點兒休息吧，讓野豬留下來保護你。」

  白溪水點了點頭回裡屋了。

  所謂的前寨原來是我們第一天晚上到的那個地方，高大的竹排大門，兩邊是石砌的箭樓，裡面有個大屋子。

  我和老張進了屋子，就看到身材高大、面容俊朗如男人似的麻姆坐在火塘後面的長榻上。昂素、馬沙、吉香老人竟然也在，吉香老人、昂素坐在火塘邊的木墩上，馬沙獨自在一邊依靠著一根柱子站立著，反正今天我看他們在麻姆面前都是極其的自然，都像是在自己家裡似的。這說明他們都是麻姆的心腹。

  見我和老張進來，昂素輕輕瞥了我一下，然後又看向架子上的陶壺，陶壺裡的水滾沸著、 馬沙則是瞪了我一眼，然後假裝看不到我。

  麻姆讓我和老張坐了昂素和吉香老人的對面。坐定後麻姆說直接說道：「你對老麻姆說的事老麻姆很上心，你說你在鳳凰寨有朋友，那個朋友是誰，他對巫蠱方面的造詣如何，她能幫到你什麼？」

  聽她問這個我明白了他們很在乎我的提議，她問這個問題在是盤核我的實力，做全盤統籌，看看勝算大否。我說的朋友當然是指王新美、李蓮他們，但她們活著與否我都不知道呢，我該怎麼回答她合適呢，我腦子快速轉著？

  我為自己盛了一杯滾燙的茶湯，然後說道：「我的朋友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