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老麻姆的問題

  吉香老人都這樣說了，我只好答應了。吉香老人又對你老張說：「山羊，麻姆讓你也去。」

  張金山說：「我必須的去，走吧。」

  在去老麻姆的路上我問老張：「他們為啥叫你山羊？」

  老張嘿嘿笑了笑說：「是我在這裡結識的第一個女人喊起來的，我叫張金山，她叫我的名字叫的繞口又不能理解，而且我當時我很瘦，那方面需求卻很大，她就說，以後就叫山羊吧，這樣呢這個名字就叫開了。」

  我又問：「那個吉部說你是麻姆身邊的人，這是什麼意思，你說的這個女人難道是麻姆？」

  老張說：「不是的，那個叫我山羊的女人與我過了一段兒，她嫌棄我不會幹活兒就不讓去她家了，後來我在溫泉那邊遇見了麻姆，我們倆就好上了，麻姆很喜歡我，而且也不用我幹活兒，還讓她的一個弟弟帶我打獵。」

  「你爛娃真行，等於是這裡女土司的老公了。」

  老張一甩頭髮說：「是，你知道經常帶我打獵的人是誰嗎？」

  「誰？」

  「就是瞎了一隻眼睛阿德。」

  「啊，那阿德是你最好的朋友了？」

  「算是交往最多。」

  我問老張：「那個阿德不就是掉火塘裡面了燙傷了嗎，怎麼還死了呢？」

  「他是疼死的，本來眼睛的傷還沒好，又掉進火塘里，後背都燒沒皮了。」

  我搖搖頭說：「唉，弄成這樣，不好意思啊哥們兒，我的朋友弄死了你的朋友。」

  老張說道：「你不用這樣，阿德不是麻姆的親弟弟，而且那傢伙在這寨子裡人緣不好，死了沒人心疼。」

  「哦，那個叫阿瓊的是他老婆嗎？」我問老張。

  「不是，阿瓊是阿德姐姐，阿瓊、阿德是這裡的老麻姆姐姐的孩子，按咱們那邊說他們和麻姆是表兄妹。」

  「我知道了，那老麻姆和麻姆是母女？」

  「是的，麻姆是老麻姆的女兒。」

  我撓撓頭說：「他們還是世襲領導制度啊？」

  「對，是這樣的。」

  「你覺得，那個老麻姆這麼著急見我會是什麼事？」

  「還能什麼事，一定是向你問鳳凰寨近況。」

  「我可不知道鳳凰寨的近況，我逃出鳳凰寨很久了。」

  老張不皺眉看著我說：「很久了？」

  我點點頭說：「是，具體多久我也不知道。」說到這裡我變得有點精神恍惚，腦子有點兒渾「一年還是兩年呢？我都說不好。」

  老張見我情緒有變化，拍拍我肩膀說：「哥們兒，見到老麻姆再說吧。」

  在眾人的火把照耀下，我看到了前面是一片竹林，老張朝竹林那邊看著說快到了。

  竹林間有一條一米多寬的石板小道，吉香老人在最前，曲木天鷹在後，我和老張和抬著白溪水的人夾在中間朝竹林里走，沒有看到建築屋就先看到了燈光，竹林縫隙透出的影影綽綽的燈光，讓我感到前方既然神秘又有點兒恐怖，不由得問老張：「怎麼住這裡面？」

  老張說：「兩個原因，這裡面清淨，老麻姆喜歡竹子。」

  有往前走了大概五六分鐘，前方突然豁然開朗了，竹林中間卻有很大的一片空地，好像是人故意在竹林間砍出的一片空曠。

  四周都是竹子，中間一片空地，，一條細小的溪流從空地中間的地方流經過，在空地中間、溪流的上面有一幢二層竹樓，竹樓里有明亮的火光從窗戶里散出，光亮落在近處的溪流，溪流上閃閃發光。

  到了竹樓近前，吉香一人先進了屋子，沒多久吉香出來讓山羊帶我進去，曲木天鷹馬沙他們則在外面守著。

  屋子裡也一個石砌的火塘，四盞大油燈，在屋子裡我還能聽到嘩嘩的流水聲，應該是地板下面的溪流。住在這樣的地方真愜意、真養生啊，屋外是綠色竹林，屋內有水有火。我正看竹樓內的裝飾和家什時火塘後面牆上卻有兩扇門開了，那兩扇門一開裡面走出兩個人，是曲木老人和麻姆。

  麻姆一出來，吉香老人讓我進去，白溪水也抬了進去。一進去我看到了竹床上躺著一個老嫗，不用是說是老麻姆了，竹床邊站著那天帶走昂素的桑木阿婆阿婆。看起來這個桑木阿婆阿婆才是老麻姆的最得意的人。

  頭髮幾乎快掉光的、如同一具乾屍一樣的老嫗說：「扶我起來，讓我看看外面來的客人。」

  麻姆和桑木阿婆阿婆一左一右慢慢的把老麻姆扶坐了起來。老麻姆雖老，卻又一雙明亮的褐黃色的眼睛，她先看向了橫放在地上的白溪水，然後問麻姆：「這就是白門的那個女娃子？」

  麻姆和吉香老人都點頭說是。

  老麻姆點著頭嗯了一聲，才抬眼向我看來，黃而明亮的眼睛看了一我會兒，她自己點著頭嗯了兩聲，我也不知道她嗯啥，接下來她看著我問道：「月華死了嗎？」

  這個老嫗見我第一句話就像我問月華，這讓我很意外，我看了一眼張金山，張金山朝我微點了一下頭，意思是讓我有啥說啥，於是我看著老麻姆說：「你說的是鳳凰寨的月華姥姥嗎？要是的話，這個人早就死了。」

  「哦，早死了？」老麻姆一臉沒想道的表情。

  她眼睛明亮，聽力也很正常，說明這個老人雖然看著衰老不堪，但她的肝腎功能還是很好的，因為她眼明耳聰的。

  她接著問我：「白三妹是死在鳳凰寨的嗎？」

  我想了想她說的應該是白門管家，她怎麼一見我別的不問，問這兩個死人，這麼關心這兩個人，難道她們都認識？

  「回答我的話，年輕人。」老麻姆催促道。

  我趕緊說：「白三妹、白門管家死了，也死了，是和月華鬥法的時候讓月華弄死的。」我故意多說了點兒顯得誠惶誠恐，生怕得罪這個讓麻姆寨的太上皇級別的人。

  「你親眼看月華、白三妹都死了？」老麻姆先前探著脖子睜著圓圓的黃眼珠看著我。

  「是我親眼看道的，那個白三妹和你的眼睛很像呢，都是明亮的黃眼珠子，月華死後又變成了一隻飛蛾子，後來飛蛾也死了，據說她是魂飛魄散了。」

  我說完後，一旁麻姆看著我皺了皺眉，我心裡忐忑了起來，是不是自己說多了。

  老麻姆慢慢的仰起臉說：「都死了、死了，那現在鳳凰寨當家的是銀衫兒？」

  我撓了撓頭說：「銀衫兒？銀衫兒是誰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老麻姆看著我，「山羊，他真的是你的那個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