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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五彩飛天

2023-11-30 00:23:35 作者: 丹鳳眼
  我聽白溪水說什麼雷歸妹、女之終也,於是問:「你說的是什麼,我聽不懂。」

  白溪水說:「天地顯現,上雷下澤,得歸妹卦。」

  我笑著說:「你還會算卦這套呢。」

  白溪水說:「不是算,是看到的、天地呈現。」

  「那到底是吉是凶?」我仰望著天空問道。

  白溪水錶情平淡的說:「此卦判詞說:女人要去的地方就是女人最後終點、結局。得此卦困難之時,做事有違常理、災禍不斷,宜明察事理、斷絕妄念。」

  我盤腿坐在地上,向軟乎乎的小野豬肚子一靠說:「我聽出了是不吉利,都這麼不吉利了你還要去,我勸你就別去了。」

  百三小妹看著遠處黑黝黝的大山,搖搖頭說: 「不行、要去。」

  「套用你的話說,老天爺都提醒你前方危險了,你趕緊掉頭回去免得爹媽惦記。」

  「不行,你一定帶我去。」

  這個女人可真執拗啊,我耐心的說道:「鳳凰寨有去無回,你自己也問了卦說往前走不吉利,還是終點,終點不就是死嗎?我不能再做違背天意的事、不能帶你去,不能不信天意啊,已經害死一個人了……」

  白溪水見我要食言變卦,她「騰」的站了起來,沖我說道:「必須去,不去你現在就死!」她剛說完,右手小臂上便出現一條蜈蚣,那蜈蚣側生雙翼、五彩斑斕。

  「哼哧!」讓我依靠的野豬突然站了起來,讓我差點兒趟在地上。

  野豬意識到了危險,一動不動瞪著白溪水。

  先不要說我了解這種變異的蟲子的毒性,單是那彩色的百足之蟲在她皓腕上繞來繞去,翅翼不時抖動,就讓我頭皮發麻。但我嘴上說:「有飛天蜈蚣你牛叉,有種你就讓那蟲子穿過我的身體,我死了好去找玉竹。」說完我附身拍拍野豬說:「別怕,臥下。」

  野豬臥在了地上,我又舒服的靠在野豬身上。

  白溪水見我不怕死,無趣的收了蜈蚣,她慢慢自看著西邊天際,看了一會兒竟然抽泣了起來。

  她邊哭邊說:「前方不知去路,回去也是死,天啊……那我死也要死在路上。」說著她獨自朝南走去,夕陽把她身影拉的很長、很長。

  「慢著,為什麼回去也是死?」

  她停下背對著我說:「我不得門主同意,帶著飛天蜈蚣找鳳凰寨、找四妹和三姑奶,回去要受火焚。」

  「好傢夥,家法這麼嚴呢?」

  白溪水繼續哭著說:「我真恨生在那樣的家裡,我和四妹最親,我一定要找到她,就算她死了也要找到她的魂,可我。」

  「你這麼了,自己去害怕嗎,你有飛天蜈蚣你還怕什麼,飛天蜈蚣很厲害的。」

  「飛天蜈蚣是厲害,但它不知方向,算了、前面終是很危險,我不該拖著你趟這渾水,也不該抱於希望於他人……我自己去、自己去。」

  她說完真的就繼續朝陰暗的南方走去。

  我靠,她這話傷人啊,我本是好心,她卻這樣。

  既然她不怕死,我就送她去,想到這我忙站起來喊倒:「要去也得等明天吧,今天太陽都落山了。」

  白溪水扭頭看了看我,還是朝南而去。

  「明天、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找鳳凰寨,等得及你就等,等不了你就走吧。」

  我這麼一說白溪水突然停了下了,回頭咬著嘴唇望著我、望著我。

  我朝她招手說:「回來吧,別不好意思的。」

  她面帶羞澀看著我走了回來,和我一起坐在了窩棚的外面。

  「來,吃點兒烤肉,然後我們在弄點兒鹽巴路上用,走遠路要做一些準備的。對了,你的飛天蜈蚣叫什麼名字,你就叫它飛天蜈蚣嗎?」

  白溪水說:「我的蜈蚣有名字,它叫五彩飛天。」

  「五彩飛天,好霸氣的名字,能讓我仔細看看你的五彩飛天行嗎?」

  白溪水沒有說話,她抬起右臂放在我的眼前,只有幾秒鐘,一條十多公分長的彩色蜈蚣從其手臂上慢慢滲出。」

  很難想像,也很難讓人相信,一條蜈蚣能溶在一人的身體裡,可是當初我不也是一樣的有這樣的一條蜈蚣嗎,只是顏色不一樣,那是條黑色的蜈蚣,名字叫黑鑽頭。

  那五彩斑斕蜈蚣在她皓腕上繞來繞去,夕陽之輝照在五彩飛天身上,其身上的彩色斑紋更顯雄渾富麗,可是只要注意到它齊動的百足和蜿蜒的行動方式,我頭皮就會發麻,還想打冷顫。

  「行了,您收了吧。」我說,

  「你害怕?」白溪水歪頭問我。

  我不置可否的搖搖頭。

  「名字霸氣、色彩絢麗,不知它的實力怎樣?」

  白溪水不解的看著我。「什麼意思,什麼是實力?」

  「我的意思是說它夠不夠聽話,殺傷效果怎麼樣。」我指著遠處的一蓬草說:「那邊的草叢藏著一匹狼,你看到了嗎?」

  白溪水仔細朝那邊草叢裡看了看,驚訝道:「還真有,我看道了它躲在草後面。」

  「那個畜生以我們沒看到它,它一直藏在那裡,它餓了兩天了。」

  「哦,那我們讓它吃點烤肉嗎?」

  我說:「不,讓你的五彩飛天把它弄死。」

  白溪水顰眉看著遠處的那隻狼說:「胡亂殺生、會遭天譴。」

  我說:「什麼胡亂殺生,那餓狼盯我們兩天兩夜了,要不是有我的小野豬在身邊,它早偷襲我們了,它是跟著你來到這裡的,讓你的飛天殺死它!」

  白溪水遲疑不動,我說道:「不殺這餓狼,我們上路他會一直跟著我們的,難道你的五彩飛天沒這本事?」

  白溪水皺眉看了我一樣,右臂微微抬起,朝那匹狼的方向揮了一下。

  「嗖」一條飛蟲射了出去。

  大概三五秒吧,躲在草叢裡的狼發出一聲瘮人的嗥叫,便沒有了聲響,只有野草在微微晃動。它倒下了。

  我都沒有看見,白溪水的五彩飛天已經折回來了,落在白溪水的小臂上,白溪水用手輕輕撫著五彩飛天的背翼,如養鳥人輕撫鳥背那樣。

  「啪、啪。」我拍了兩下手掌,「五彩飛天,果然厲害。」

  白溪水雖然想掩飾心中得意,可她的眼角和唇角還是難掩她內心的得意。

  「我有時候也叫它五彩。」白溪水滿眼親昵看著那條蜈蚣說。

  她看飛天蜈蚣的眼神,讓我想到了一個人。

  秋雲,秋雲見到黑鑽頭的時候就是那樣的眼神,擁有一條飛天蜈蚣是秋雲夢寐以求的事。

  真的很難理解,這裡的女人。

  等白溪水把五彩飛天收回後,我才說道:「我曾經也有條飛天蜈蚣,它通體是黑色的,我叫它黑鑽頭,這名字土吧。」

  「你也有飛天蜈蚣,不可能。」

  「信不信由你。」同時我心裡說:黑鑽頭你等著,我要利用白溪水的五彩飛天殺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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