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等待鬼魂

  給野豬建的房子的比我的房子還寬敞，它在裡面可以自由的轉身，因此在建造的時候也比較費事，還好這裡有的是石頭和沙泥。看著是差不多的兩個石頭房子，其實一個是人家，一個是豬窩，我和野豬都有住處了。

  長長的的夜裡，我都是坐在石頭窩棚邊兒，睜著眼呆呆看著外面，等待著鬼魂出現，想像著從山谷中走來一個鬼，那鬼逐漸清晰，變成姍姍而來的玉竹。

  尤其是在有月亮的晚上，明月照在山谷，玉盤皎潔、四周安靜，是我認為玉竹最有可能出現的時候。這個時候我內心怦怦跳著，心裡想今晚玉竹會來……

  月亮總是讓我失望，地上只有兩個影子，一個坐著的人、一頭臥著的豬。

  天上沒有星星和月亮的時候，就點著篝火等待，聽山上的動物著等待。山上的野獸偶爾才嚎一嗓子。我在這裡住久了，山上、谷底的動物都習慣了，把我看成了兇猛的動物，動物都有地盤兒的，鮮有別的動物靠近我的地盤。所以，一般的我的地盤都很安靜，等過了後半夜，一點動靜都沒有了，火燃盡了我就睡了。

  就這樣我在山谷里過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數日子，也沒有在石頭上刻劃記號算計時間。我記得用石頭片子割過三次鬍子，每次割的時候鬍子都有十多公分長，吃飯礙事了就割韭菜一樣割斷。多長時間鬍鬚能長到十多公分？根據我以往的經驗，大概的要半年吧。

  這裡不下雪，山間植物時時都是綠的，也看不到什麼花開花落，只看到日夜交替，到底過了多久了？玉竹你咋還不來啊？我一個靠在石壁上哭了，哭著說：「你再不來我就走了……」

  這日，我又在快中午的時候醒來了，到水邊洗了洗臉，帶著野豬到到昨天下竹夾子的地方看有沒有夾到野兔，到了放夾子的地方，野兔沒有、夾子也不見了，明天又的繼續做一個了。

  竹夾子沒有夾到獵物，我又去挖的陷阱那邊，陷阱上面偽裝的草皮地還完好的鋪在上面，說明根本沒有野獸落入陷阱。我只好去水窪那邊，那邊能保證我有收穫。其實我還有儲備的食物，這樣做只是因為習慣、因為我沒有別的可做。

  這片水窪里的魚蝦快讓我和野豬吃完了，原來一斤多重的魚多的很，現在四兩的魚都難找。我依然用草編的網捕捉魚，這還是學玉竹的捕魚方法，抓魚是我的習慣。

  我看了一眼旁邊的野豬說：「野豬，今天你就別想著和我分一起吃魚了，估計我一個人都不夠吃的，你自己到四周轉轉找東西吃吧。」雖然野豬和我相依為命，我對它卻和很吝嗇，有時候我甚至故意折騰它、孽待它打發無聊，要是沒有這頭豬，我該多寂寞啊。

  我說完後野豬敗興的哼哧了一聲走開了，我直起身子罵道：「你還不願意呢，天天讓我伺候你，你就不能像只狗一樣，抓個兔子給我吃？在這特殊的環境你必須要變，變成狗！我是你的主人，不是朋友，我們之間不是平等的！」

  我數落了野豬一通，它回頭看了我一眼，去拱草根、找野鼠兒去了。

  費了半天勁，抓了五六條魚，夠我兩頓的了，配點嫩竹筍啥的，昨前天撅的竹筍還沒吃完，那玩意兒帶著老皮放火上一烤也挺好吃，焦香、鮮嫩，比吃魚還好，魚有刺吃著麻煩，要不是為了增加蛋白質，我情願光吃竹筍。

  把抓到的魚用草穿上，朝叫了一聲野豬「回家」我就往石頭窩棚那邊走了。野豬在後面慢吞吞的跟著，嘴裡不知道嚼的是啥玩意兒。

  遠遠的我就看到了我和我的寵物的住宅，不知道是眼睛迷離了還又產生了幻覺，我看到從我的窩棚里走出一個女孩兒，那個女孩兒彎著腰走出來，手裡還拿著我昨日撅的竹筍。

  那個女孩兒瘦瘦的，穿著彩色絲線編制的短裙，露著潔白的腰肢和小腿，她坐在我平時坐的簡易木椅上，大口吃著我儲備的食物，食物的味道我都聞到了，她的腰那麼細，那不是玉竹嗎！

  玉竹的鬼魂回來，我是又怕又激動，站著一點兒都不敢動，不是害怕她，還怕驚走了她。

  野豬呱唧、呱唧亂嚼的嘴突然也停了，它直愣愣的看著石頭窩棚那邊，聚精會神到尾巴都不動了。

  「你也看到了是嗎？」我狂喜的問，野豬點了點頭。

  「我靠！」沒控制住，我興奮的跳了起來。不是幻覺，野豬也看到了。

  「砰」的一聲我，跳起一米多高的我落在的了地上，那個女孩兒猛然朝我這邊看來。

  我興奮的喊道：「玉竹。」

  「哼哧！」這時野豬也發出了它的聲音，不過不是驚喜，是那種非常警惕的哼哧！野豬背上的毛在炸立，尾巴停止了搖動，它好像看到了兇猛的動物。

  轉過臉來的女孩兒看到我和野豬後站了起來，她、她只是身材和玉竹差不多，容貌和玉竹不是完全的像。

  玉竹是小圓臉兒，這個女人倒也是小蘋果臉兒，只是她的眼睛沒有玉竹的眼大，還是單眼皮兒，年齡看著也比玉竹大點兒。

  不過也對，已經過去一段兒時光了，而且玉竹已經是鬼魂了，樣子肯定有些變化的，你看她的神態多像玉竹。她在搓衣服邊兒，她在緊張、在害羞，還有點兒害怕的樣子。

  我第一次見玉竹的時候，她就是這樣的，這就是玉竹。

  除了玉竹，誰還知道我在這裡？在這裡這麼久，除了我自己沒見過別的人，能到這裡和我相見的只能是玉竹。

  「玉竹，我知道是你。你不要害怕，我是方樹，一直在等你，等到你了……」我的聲音越來越顫動，最後說不成話，像個傻逼是的哭了起來。

  玉竹剛要動，野豬「嗷兒」一聲躥到了我的前面，昂著頭沖向玉竹。

  玉竹「阿媽啊」的驚叫了一句，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