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死亡邊緣2

  「你別再嚇唬她，如果小時候有人好好照顧，她不會瘋的，是你們這些無情的女人把她嚇瘋的，都快死了不能善良一點兒？」 我沖王新美說。

  我又指著後面的、提出把秋雲扔到毒蟲窩兒里的女人們說，「還有你們。我想帶玉竹和飛天走，你們誰能攔的住我？秋雲一直想怎麼解救你們，可你們……是人嗎？你們、你們太不是東西，自己活不了就不讓別人活！」

  雖然我說的語無倫次，但那些女人聽後，臉上都露出了慚愧之色，秋麗說道：「哎呀，都快死了，你還在這教育人，真有意思。」

  「死怎麼了，要死了就不用講善良了？畜生，要不是你在白連生的身體了我早讓飛天乾死你了！」我特別厭惡秋麗，憤恨的罵了她。

  「你！」秋麗也氣的夠嗆。

  王新美推著我和玉竹道：「臭小子，還不快滾！」我還沒做成反應，李蓮到先抓住牽著我的胳膊低聲說：「快走。」

  關鍵的時候李蓮總是夠聰明，她替我順坡下驢了，她也夠自私，不管大家的死活，甚至連玉竹不想讓我帶。

  王新美為玉竹做的這一切，哪能便宜了李蓮，她立即說道：「李蓮，你幹什麼，就算他帶人，也應該是玉竹，你給我站住！」

  李蓮趕緊拉住玉竹，「我們一起走。」

  王新美卻拽住了李蓮，「讓她倆走，你、我大家都留下。」

  李蓮猛的回頭，沖王新美說：「憑什麼只讓方樹只帶你女兒走，我也走、我必須走。」

  王新美剛要說話，李蓮說道：「方樹最該帶我走，我懷了她的孩子，玉竹呢，她憑什麼，方樹你說帶不帶我？」

  李蓮猛地轉臉問我。

  李蓮和王新美的爭論已經讓鳳凰寨的其他女人騷動起來，我不可能只帶玉竹了，這會引起別的女人的嫉妒，會引別的亂子。

  我一跺腳說：「沒工夫商量了，走、想走的都走，有命就活、沒命死在毒蟲窩兒里，都別埋怨。」

  「飛天、開道。」我說著背起地上的秋雲，一臉視死如歸朝前走，我的前方不到五米的地方就是滿地的毒蟲。

  玲玲快速攔在我的面前，「你們誰也不能走。」

  靠，又來了。

  「玲玲，不是想走，我的給你們鳳凰寨留個種！」我吼道。

  那些毒蟲就在玲玲的身後，翻滾而來，互相踩踏、傾軋、擁擠甚至撕咬，四腳蛇嘴裡叼著蜈蚣，被擠的四腳爪朝天；黑色的蜘蛛速度最快，身上沾著白色的粘液在那些毒蟲身上遊走；毒蛇翻騰露出柔軟的條紋腹部、吐著分岔的舌頭，大蠍子的毒鉤子上拖著死蛇……距離近了看到這些毒蟲，我不在是恐懼，而是噁心。

  看到這些「我特麼的死也不走了，李蓮要走，你自己走吧。」說完我彎腰嘔吐著說：「玉竹，我們現在死！」

  玉竹也大聲哭：「方樹、快讓飛天殺死我！」

  不錯，這真是個最快的死亡的方法，飛天會如一發子彈，輕鬆的穿透我和玉竹的額頭。

  「飛天、回來！」我朝飛在那些毒蟲上面的飛天吼到。

  我這一吼，玲玲突然轉身，面對那些毒蟲嘴裡一通喊叫，我聽不懂她在喊什麼，估計別人也聽不懂，因為李蓮、玉竹，秋麗、王新美都在面面相覷。大家大概以為玲玲發瘋了吧。

  可是接下來奇怪的事發生了，那些爬在最前沿的毒蟲，扭頭往回爬。它們受到什麼驚嚇、聽到什麼命令似的，不管不顧、沒有任何先兆，更沒有秩序，踩爬它們的同類的頭和身體，朝我們相反的方向逃遁，如回卷的潮水。

  難道是飛天？飛天只是在毒蟲堆里殺戮，它不會恐嚇、也不會命令那些毒蟲。

  玲玲忽的又轉了一位置，又面著另一個方向的毒蟲說著一些奇怪的語言，就這樣玲玲朝四面八方都說了些我們聽不懂的語言，四面八方的毒蟲都不在圍攻我們，如退潮般往後翻滾而去！毒蛇它們來的時候擁擠不堪，去的時候更是沒有章法，

  「玲玲！」我不知道這麼形容自己的心情，我抓住了玲玲的肩膀搖晃，然後興奮的對大家喊道：「是玲玲救了我們、玲玲沒有犯病發瘋！」

  鳳凰寨的眾女人，都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事，等待死亡的玉竹也兩眼茫然看著四周，好像大夢一場似的。

  王新美、秋麗都用疑惑的眼神看著玲玲，我怕引起玲玲的不快，再發生什麼變故，我忙擋在她兩人身前，一臉微笑的看著玲玲。

  「以後誰在說玲玲是瘋丫頭，我給她急！」我奉承、討好著玲玲。

  可是玲玲的眉頭還是一點一點的皺了起來，她看著我的身後。看來王新美、秋麗的確讓玲玲不快了，主要是秋麗不是以前玲玲認識的秋麗，王新美更不用說，玲玲平時就討厭她。

  我訕笑著說：「玲玲，別理她們，以後她們誰在說你瘋、說你傻，我就讓野豬撞她、飛天咬她。」我必須把玲玲哄開心，不能破壞這突然來臨的好局面，萬一那些蟲子再來一波兒呢？我死就死了，可我不想讓玉竹、李蓮死，當然也不想鳳凰寨別的女人死。

  雖然我一直訕笑著看著玲玲，可玲玲的表情越來越難看，我想讓王新美也說幾句讓玲玲高興的話，當我回頭時候看到後面的草地上一個人正朝我們這邊走來，不止一個，好幾個伏身在草地上的人慢慢站了起來

  「我靠、屍奴！」我叫了一聲，鳳凰寨的女人們忙回頭看，接著又是一聲聲驚叫。

  原來那些屍奴並沒有讓毒蟲吃掉，毒蟲湧來只是從它們的身體爬過。也許那些毒蟲不喜歡那些屍奴身上的肉，他們身上嚴格意義來說也沒有肉，比如黑奴，堅硬的如銅鐵鑄造，其他屍奴也如硬如木頭。

  走在最前面的恰好是黑奴。

  秋麗說：「月華就在附近，她在操控這些屍奴。」

  王新美道：「這還用你說，她一直附近，她本來想看著那些毒蟲把我們吃光，她的山林蠱讓玲玲破了，就又讓屍奴來。」

  坐在地上的秋雲說道：「只要她沒有徹底的死去，她就不會放過我們的。」

  秋雲說完這話後，玲玲歪頭用很不解的眼神看著秋雲，大概她不懂什麼是徹底死亡。

  其實我也不懂，「徹底的死去，到底怎麼才算徹底的死？」我苦惱的自問了一句。